沈睿安看着被自己扔在牀上裝模作樣的女人,大字型躺在那兒,真是,要多醜有多醜。
不過,送上門來的羊肉,哪有不吃的道理?
她愛裝就裝吧,最好就是裝到生米煮成熟飯,我看你醒不醒!
沒一會兒,浴室裡傳出嘩嘩的水聲。
感覺到一直追隨着自己的壓迫感消失,宋小秋很快睜開了眼睛。初初看到頭頂的光線,眼睛還被閃了一下。宋小秋不得不懊惱的面對,她和沈睿安再次同處一室的尷尬處境。早知道剛纔就抱三姐大腿,永遠不分離了啊!
我去,我去,我去,裝暈裝不下去了啊!沈睿安很明顯要先吃再睡的節奏啊,這要是在不醒,馬上就要成爲失足少女了呀!
怎麼辦,怎麼辦!沈睿安你簡直不要臉!怎麼可以三番兩次這樣對我!
即使宋小秋心裡千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都對她現在面臨的狀況沒有一點兒幫助。她身子還躺在那裡,腦袋又渾渾噩噩不甚清明。這種被當成到嘴的鴨子,砧板上肉的感覺,真的……還是爲了剩女的節操,死掉算了。
其實仔細想想,沈睿安雖然長的比不上夏冬青,身材還是蠻好的。自己以前看過也那啥,不經意的時候被摸過,似乎手感也不錯。要不,自己就裝暈從了吧?
天哪,她從哪裡冒出來的,和沈睿安睡一次也不錯的想法?肯定是那瓶子紅酒鬧的!
宋小秋覺得自己現在都要神經質了,在呆下去,等到沈睿安從浴室出來,說不定就是她跟餓狼似的把他撲倒在地,三下五除二解決掉了。
時間滴滴答答,宋小秋知道按照沈睿安洗澡的速度,過不了多久就會出來了。現在自己當務之急根本就不是在這裡左思右想啊。她迅速的從牀上爬了起來,不過喝醉酒畢竟不是裝的,被一驚一嚇雖然清醒了許多,可是走路有些搖晃啊,腦袋有些暈暈的。
踉踉蹌蹌就要去開門,手剛摸到門把手,還沒有來得及慶幸脫離魔爪,腰就被人抱住了。
像是捆鋼筋似的,被人手一收,抱在了懷裡。
宋小秋臉紅的跟蒸熟的螃蟹似的,手放在沈睿安強壯的胸肌上,拜託,你不要再靠近了好不好?
我手都沒有地方放了啊!
“不是說想吻我嗎?現在又不想了?”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沈睿安對她總是冷冷清清的緣故還是因爲自己酒精上頭,宋小秋一聽到沈睿安的聲音,頓時覺得,這聲音要不要這麼有磁性啊,簡直不能抗拒!
從了他吧,從了他吧,滿腦袋都是這個聲音。
宋小秋覺得自己要崩潰了,手上傳來溫
熱的觸感,她想收回,卻被人一把抓住,重新摁了回去,大手包覆着小手,讓她心驚。偏還覺得不夠,在她耳邊輕聲細語道:“這次,不管發生什麼,都不會在放開你。”
天旋地轉的感覺,整個世界都要被顛覆,有些懼怕,有些期待。至於是怎麼從門口被再次搬運到了牀上,宋小秋已經記得不甚清楚。看着自己上方漸漸放大的俊臉,心裡一方面想着,二十多年了終於放縱一次,另一方面有個小人在角落裡,默默的對夏冬青說着對不起。
城市另一個地方的夏冬青,剛剛打完電話,忍不住想要打個噴嚏。看了看外面的天氣,天氣預報說今明兩天有暴雪,是該注意謹防感冒了。
身上的衣服一件比一件少,宋小秋想死的心都有了,早知道這樣就一直裝暈,第二天還能說是自己喝醉酒,然後痛毆沈睿安,都是這傢伙酒後亂性,對自己亂來。然後貞潔烈女一番,少不得沈睿安要對自己負責。
只是夏冬青那邊……哎,原來自己也是這麼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宋小秋腦子裡的封建思想忽然回來了,對自己各種鄙視,想到以後再也不能和夏冬青在一起,宋小秋覺得自己心裡還是蠻難受的。但是,不得不說,難受的同時還有一種解脫的感覺。真奇了怪了,她竟然還有幾分興奮?
宋小秋的衣服並不多,沈睿安又實在可以算得上是脫衣服的一把好手,沒兩下就把這貨脫了個一乾二淨。嘴角不由抿起一絲笑意,對於即將發生的事情,簡直不能在驚喜。
酒後亂性什麼的,簡直就是男人的福利!
只不過沈睿安還沒有興奮幾分鐘,就發生了讓他恨不得殺了宋小秋這貨的事情。
因爲,宋小秋這貨緊張興奮愧疚一激動,艱難的吐了一個字:“別!”繼而用了吃奶的勁,艱難的推開沈睿安,腦袋往牀外一側,吐了!
是的,沈睿安箭在弦上的時候,宋小秋吐!了!
沈睿安的臉黑得都跟包公有的一拼了。
宋小秋吐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就是仨字:吃!多!了!
這貨見到肉丸子就跟狗見到肉包子似的,所以吃的時候特沒有節制。再加上今天晚上喝了點兒酒,然後又馬上要進行一些少兒不宜的運動,各種情緒夾雜在一起,沒控制住,就給吐了。
痛痛快快吐完了,宋小秋也顧不得自己嘴巴里那難以忍受的味兒了,現在只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覺得完全沒有臉見人了啊!
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只是可惜了沈睿安,目瞪口呆看着這一幕,萬萬想不到,到嘴邊的鴨子還能飛了,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靠!”
沈睿安認爲,自己有一天那啥雄風不振,都和這貨脫不開關係。以後還可不可以安心的做飯後運動了,簡直是人生悲劇!
真想當場掐死這貨,眼不見心不煩。
宋小秋就側着身子趴在那裡,根本不敢看沈睿安是神馬錶情,不過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怎麼想都不會高興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睿安從牀上起來,給宋小秋蓋上了被子。這才下牀,撿起之前被自己扔在了地上的浴巾,隨便披了一件外套,黑着臉去客廳接水。
簡直就是忍辱負重中國好男人!
隔壁臥室裡,肖白還在折騰着孫學芝給自己配藥量體溫。孫學芝忍不住抱怨:“明明打針好的會快一點,爲什麼就不能打針?”
“噓,隔壁有人出來了!切,這纔多久,他持久力什麼時候變這麼差了?”
孫學芝的臉一下子紅了,將杯子擱在牀頭櫃上,小聲說了一句:“你不要亂說,球球不是那種人!”
“不是哪種人啊?就宋小秋,對我哥那肯定是有意思。你知道宋小秋看我哥什麼眼神兒嗎?”肖白看着孫學芝羞紅的臉,就忍不住想逗她。
雖然肖白說的可能有道理,但是孫學芝還是十分堅持,替某位正光着身子在牀上裝死的人辯解:“球球她現在有男朋友,她不是隨隨便便的人。”
“我這不也沒有說她隨隨便便嘛!我就是跟你說一下我的看法,就宋小秋看我哥那眼神兒,就跟看那肉丸子的眼神兒一樣,還指不定他倆是誰撲倒的誰呢。這男歡女愛都是很正常的事兒嘛,你幹嘛老害羞啊!”
在肖白眼裡,孫學芝都算得上是老姑娘了,結果說點兒男女方面的情事,人就臉紅的跟猴子屁股似的。
雖然模樣好看是好看,但這也有點兒太純了吧?
簡直不像是二十一世紀的地球人。
“我,我這就去帶着球球回家。球球現在喝醉了,要是……要是真的那樣,球球明天會後悔的。”
肖白分析的有道理,孫學芝早就知道宋小秋那點兒糾結的小心思。不管怎麼說,她現在都是夏冬青的女朋友,就算真的想和沈睿安在一起,那也得和夏冬青結束之後,清清白白再說。
不止腳踏兩條船的男人可恨,女人也可恨。她不能看着球球成爲那樣的人。
孫學芝轉身想走,卻被肖白一把拉住:“不許去!我還病着呢!再說了,宋小秋不是小孩子,你又不是她媽,管這麼多幹嘛?”
“你放手!我要帶球球走!”
兩個人正在僵持着,有人咚咚咚敲門:“那個,有消化藥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