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一臉莫名:“大人,妹妹怎麼一臉人生無趣的表情?”
“吃你的。”
“哦。”
吃完了飯,幾人的計劃也算是正式開始了。
樊季月一共請了三天的假,算是往返的時間,還能在這裡呆上不到兩天,時間還算是充裕。
所以幾人的計劃也不算太急,都是奔着享受時光來的。
蘇培天把計劃表拿出來,想看看大家的意見。
小王自然沒意見,萬事都聽局~長的。
小六劃掉了一個晚上茶談會,改成了夜遊。
小王用餘光瞄了一眼,低聲嘟喃了一句:“也不怕被颱風吹走。”
小六瞅着他,一直繃緊的臉皮終有有了緩和,眼珠轉了一圈,嘻嘻笑道:“吹就不是更好,合了某人的心。”
“你少在那含沙射影!是男人就有啥說啥,別拐彎抹角的!”
“你確定要我直說?”小六目光灼灼,看得小王又窘又氣,噌的站起來:“報告局~長,屋子裡熱,我要出去走走。”
“在這裡就叫我天哥吧,出去走走也好,小六,後廚的筐裡有你嫂子準備的午餐,你一起帶上。”
小六歡快的站起身:“好勒。”
小王一張臉憋的通紅,噌的跑了出去。
小六從後廚提着小筐,悠然自得的跟了上去。
寶寶這邊看得目不暇接:“這演的是哪出啊?”
樊季月淡笑不語,一臉的高深莫測。
最終,計劃定好了。
兩家四口人都有不是很愛熱鬧的人,當然,寶寶除外,不過她的意見也沒什麼參考性。
天氣不錯,氣候也適宜,大家決定先在海邊曬曬太陽,餘下的時間可以另行分配。
晚上這裡會有一場篝火,大家只要準時回來就可以了。
計劃定好了,四人便紛紛回去換衣服去了。
寶寶來時沒帶泳衣,幸好樊季月己經爲她準備好了。
寶寶拿着泳衣看了又看,又擡頭瞄了瞄己經換好了泳衣的樊季月。
心裡又開始撲撲的冒酸水。
樊季月即使己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可身材依舊很魔鬼,要胸~有胸,要腰有腰,那雙大長腿雪白筆直,連她這個女人都有些轉不開目光,可反觀她,雖然肚子還算平坦,可那雙小短腿簡直不堪直視。
寶寶的天空又灰了。
樊季月換好了泳衣,把頭髮紮好,綁上髮束,抹好了防曬,轉過身,卻看到寶寶提着泳衣一動不動。
“發什麼呆啊,趕緊換啊。”
“阿月……我,我就穿t恤算了。”
“去海邊你穿t恤,你怎麼不穿旗袍啊,快換,時間來不及了。”
寶寶嘟喃了幾句,第n次看向手裡的泳衣,長長的嘆了口氣。
“又怎麼了?”
“你就沒有保守一點的?”
“這種三截式是最保守的了,你倒底怕什麼啊?除了你家大人還有其它男人看你?”
“你怎麼知道沒有?”寶寶不服氣了。
樊季月好笑的看着她:“所以,你是覺得這件太保守了?”
“喂喂喂喂喂……”
“好了,就這一件,你換也得換,不換也得換,我到下面等你。”
寶寶沒得選擇,只得含淚換上了泳衣。
換完後連鏡子也不敢照,匆匆的跑下了樓。
蘇培天和凌子墨己經提前離開去租用相關的器材了。
樊季月正在下面收拾着東西,寶貝們都送到看護區了。
寶寶羞羞的走下樓,雙手護在前面,像個未****的小少女。
樊季月擡起頭,看到她這副模樣,簡直要笑死了。
“不就穿了個泳衣嗎,弄的好像要去賣~身一樣。”
“你懂啥你我懂啥。”你個一米七四的大長腿倒底懂不懂我們一米****小矮子的痛苦啊?
寶寶一想到那海癱上一雙雙耀眼的大長腿從凌子墨面前走過,打心底不想去了。
蘇培天那邊打來電話,器材都租好了,讓她們過去吧。
寶寶披着一件薄外套,被樊季月拉着走出了房間。
一路上,樊季月簡直像個移動的發光體,前來搭訕的簡直絡繹不絕,也有和寶寶說話的,張口第一句就是:“她是你朋友嗎?”
寶寶倒不是嫉妒樊季月,她就是覺得自己那點本來就稀少的可憐的自信心就像被風吹散的沙子,越來越少,越來越少……
終於,兩人到了海邊。
海癱上己經樹起了一把把的遮陽傘,而其中最引個注目的卻是一頂大帳蓬,在衆多的傘陣裡異常乍眼。
不用說,那就是他們的根據地了。
在這麼緊峭的季節竟然能租到這麼拉風的器材,凌子墨功不可沒,這世個還真就沒什麼是他辦不到的。
兩人徑直向着帳蓬走去。
寶寶大眼睛滴溜溜的轉。
一雙,一雙,又一雙,兩雙,三雙,四五雙,全是美美大白腿。
簡直就是比美大會嘛。
寶寶有點想溜了。
樊季月早就料到一般,拉住她的手:“你敢給我跑回去,等着絕交吧。”
“培天!”樊季月看到了蘇培天,向他招招手。
蘇培天擡起頭,溫柔的目光在看到樊季月後,微微變深,突然起身,拿過一旁的毯子徑直向她走去。
“着涼了怎麼辦?”用毯子蓋住樊季月的身體,也擋住了不少覬覦的目光。
樊季月偷笑,一把儇進他懷裡,咬住他的脣:“醋罈子。”
寶寶偷偷擡起頭,一眼就瞧見了在長椅上閉目小憩的凌子墨。
他單手枕在頭後,一雙墨鏡罩住紅煉的眼眸,薄脣輕抿,堅毅的下頜曲線優美,修長的四肢慷懶的伸展着,赤果的上身散發着古銅色的光澤,即使放鬆,肌肉也是噴張有力的,寬肩窄腰,誘人的人魚線從腰間一直漫至沙癱褲內,更加讓人浮想聯篇。
寶寶無力的按住額頭,完了,這桃花樹又要開了。
果然。
唯獨他們的帳蓬前面,四五成羣的比基尼美女不停的在前面徘徊不散,目光總是有意無意的投向帳蓬裡,眼裡的愛慕擋都擋不住。
寶寶有意過去,腦子裡突然出現了一個小惡魔:“你過去幹嘛?自取其辱嗎?沒看到她們的身材嗎?”一邊穿白衣的小天使隨聲附和:“可不,可不。”
寶寶遲疑的幾秒,終於有女人大膽的走過去。
“嗨,帥哥,一個人?”
微風徐徐,吹動凌子墨黝黑的發,多了一分狂野的味道。
“哪裡來的蒼蠅,煩死。”
“……”女人面上有些掛不住,訕笑道:“我們那有一個party,要不要一起?”
“我不是你碰得起的男人,滾吧。”
“……”
寶寶簡直要點贊。
可她低估了女人的臉皮,女人不但沒走,反面上前兩步,故意將身材凹成一個誘人的曲線:“帥哥不要生氣嘛,都是出來玩的,當然開心最重要了,走啦,我們那裡好多人,都是很放得開的,一定會讓你玩的開心。”
凌子墨懶懶的擡手,摘掉了罩住眼眸的墨鏡,一雙比太陽更加灸烈灼人的紅眸顯現出來,女人不由的一愣。
手裡轉着墨鏡,脣角一抹疲懶的嘲諷,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即性感又凜冽。
“還不出來宣告你的主權?”
女人一臉莫名。
下一秒,一個圓臉圓眸的可愛女人從一邊衝了出來,直接奔進凌子墨懷裡。
凌子墨把她攬住,紅眸閒閒的看向女人:“我妻子可是個醋罈子,她的小爪子很鋒利。”
“可不!”寶寶吱着小牙,把小爪子亮出來,“這男人是我的,我護食着呢!”
女人一臉不甘的離開了。
凌子墨似笑非笑,直看得寶寶頭皮發乍。
凌子墨的目光突然又移到她的身上。
由於跑得急,她披的外套跑掉了,只餘下身上的那件泳衣。
下半身還算保守,但上面在肚皮處開了一道寬寬的開口,小肚皮一覽無疑。
凌子墨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忍不住笑了起來。
寶寶本來就沒什麼自信,被他這麼一笑,頓時惱羞成怒,轉過身不理他。
凌子墨伸手,在她背上按按。
寶寶抖開,往一邊挪了挪:“我生氣呢。”
生氣也這麼可愛。
凌子墨託着腮,欣賞着小妻子氣鼓鼓的模樣,也順便瞄到了她圓鼓鼓的肚皮,像極了妹妹,又有些想笑了。
妹妹那無時無刻都圓圓的肚皮果真是遺傳了寶寶。
寶寶等着凌子墨哄她,可等了又等,後者就是沒聲音,一時間氣惱,轉過身,卻發現對方竟然又睡了。
氣的撲上去搖他:“大人你有沒有心啊,你有沒有有心啊,我生氣呢,你都不說哄哄我,睡,睡睡睡,你在家裡不睡,你跑到海邊來睡!”
“別吵。”
“我就吵,我就吵,我就吵,吵吵吵吵吵……唔……”天旋地轉,再回過神,人己經被錮在凌子墨懷裡。
凌子墨壓緊她,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耳邊:“別鬧,等大人把夢做完。”
他還要做夢?他做夢去吧!
寶寶跳來蹦去就是不肯安生,凌子墨被打了兩拳,無奈的壓住她:“夢裡有你。”
寶寶愣了一下:“我?”想了想,這男人還算有良心,還知道夢到她,嘴角忍不住上揚,“那,夢到我什麼了?”
“特別安靜。”凌子墨說完,意猶未盡的補充了一句:“真好。”
樊季月和蘇培天牽着手正在海邊散步,就聽帳蓬裡一陣騷動,然後是寶寶衝了出去,氣哼哼的不擇方向。
兩人對望了一眼。
“你去看看她吧。我去看看子墨。”
樊季月追上寶寶,寶寶氣鼓鼓的不肯作聲,只顧悶頭亂走。
蘇培天走進帳蓬,肇事者正倚在長椅上。
蘇培天問了幾句,知道了事情的經過,有些哭笑不得:“子墨,你怎麼總喜歡欺負韋小姐,你也知道她小孩子心性。”
凌子墨不以爲然,脣角的笑頗有幾分痞痞的味道,像極了叛逆期的壞孩子。
蘇培天嘆了口氣:“有時候我覺得你也很孩子氣。”
凌子墨站起身,伸展了一下四肢:“這叫情趣,學着點。”
蘇培天想象了一下自己欺負阿月的畫面,總覺得相當的違和,倒是阿月總是時不時的欺負他,笑着搖頭:“我可能學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