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正在和李姨聊着天,就看到大門被人推開,也是嚇了一跳。
“我在問你話,你是誰?爲什麼在這裡?”
寶寶看看李姨,有些莫名。
李姨拍拍她,示意她不用擔心,然後才站起來,走到阿影面前。
正要開口。
阿影繞過她,走到寶寶面前,不說話,只用眼神打量她。
那種眼神好像要把她剝光,從頭至腳從裡到外的審視一遍,讓人十分的不舒服。
寶寶看着她,葛的想起車庫裡那幕情形。
等等——
就是她!
和大人一起的那個女人,明明就是她!
她……竟然住進家裡了。
寶寶如被一盆冷水從頭澆下,心裡冰冷如墜入冰窟。
一時間陷入情緒之中,沉默無聲。
阿影打量完畢,眼裡露出尖銳的不滿,這女人從裡到外,沒有一處地方能配上表哥,她根本不配!
那是一種赤果果的蔑視,直刺的寶寶再將擡起頭。
“你叫什麼?”
寶寶盯着她驕傲的神情,感覺胸口如一盆沸水在翻滾。
“我在問你話,你叫什麼名字?”
寶寶不知是誰給她這種器張和驕傲的權力,她此時的樣子就好像她是這裡的女主人,在審問一個闖入她領地的犯人。
寶寶咬緊脣,感覺到一種切身的痛擊得她無地自處。
她在做什麼,自找羞辱嗎?爲什麼還要留在這裡,她根本不該在這裡!
她己經不屬於這裡了!
她狼狽的站起來,就要往外面衝。
李姨急忙奔過去拉住她。
“李姨,你肚子痛。”阿影突然在後面叫起來。
李姨左右爲難,眼看着寶寶不要衝出去。
葛的,門個一個身影擋住她的去路。
寶寶撞進一個厚實的胸膛,不禁擡起頭。
“韋小姐,天黑了,路上不安全,今晚就留在這裡吧。”
看到奚仲安,過去的種種就如暴雨淅淅瀝瀝的下到面前,寶寶咬脣,想要從一邊跑開,無奈奚仲安始終不讓開,用堅實的肩膀將大門擋的嚴嚴實實。
“你讓開……”
“我要負責您的安全。”
“我不需要。”
“這是我的責任。”
寶寶終於崩潰,衝他大叫:“我不是你的責任,我誰也不是!”
吼完,眼淚己經滑下來,寶寶用手背擦掉,卻怎麼也擦不淨,眼淚越流越多,很快就爬滿了全臉。
她眼裡閃爍着脆弱的倔強,咬着脣:“你沒有權力擋我的路,我要去哪就去哪!”
奚仲安卻慢慢的將門關閉,咔嚓一聲上了鎖。
寶寶一愣:“你——”
“我只是按命令行事。”
這時,阿影越過李姨,直起身,看到寶寶竟然還在客廳裡沒有離去,眼裡閃過一絲憤怒。
但礙於衆人在場,並不好發作。
眸子轉了轉,微微一笑:“李姨,去幫這位小姐準備一個房間。”
把她留下來也好,這樣總比在外面好對付。
聞聲,李姨詫異的看向她。
“怎麼說,她也是阿墨的客人,就把我臥室旁邊的房間給她吧。”
“啊……”李姨愣了愣,看到奚仲安向她點頭,“好吧,我去收拾。”
李姨走後,阿影靠在沙發上:“不要站着了,過來坐吧。”
寶寶不動,她根本不想留在這裡,而且這女人的口氣,就好像是在施捨她。
“反正你今天也走不了了,難道你想一直站到明天早上?”
寶寶還是不動,倔強的模樣讓人看着又氣又沒辦法。
阿影等了一會,噌的站起來:“你愛站就站,我看你能站多久。”
說着,大步的跑上樓梯。
阿影走後,李姨悄悄走了出來。
硬是將寶寶拉到沙發上。
寶寶的眼淚己經幹了,但是眼圈還是紅的,脣上都是咬出的牙印,一張小臉又白又青。
李姨心疼,又很爲難。
一邊是表小姐,一邊是寶寶,一個是她從小看到大,一個是體貼憐人的好孩子。
“寶寶,你不要生氣,她……其實心地不壞的。”
才幾天而己,連李姨都要爲她說話了。
寶寶驚詫過後,是深深的難過,不由的又要起身。
“表小姐從小就晃這樣,對自己的東西所的很牢,從小就喜歡粘着少爺……”
寶寶一徵,隱約抓到一個關鍵字。
表……小姐?
“表小姐身體不好,難免脾氣嬌慣了些,她也住不了多久的,你就讓讓她。”
“……她是大人的……表妹?”
“難道少爺沒同你講?”
“……”寶寶感覺腦子裡亂成了一片。
所以說,她的假想敵一開始就是錯了?
大人根本沒有什麼女人!
“寶寶?”
“啊……你說什麼?”
“你就住下來吧,也好和表小姐陪養一下感情,以後你們可是親戚呢。”
“哪,哪有,什,什麼親戚,沒,沒有的事。”事情真相大白,寶寶感覺胸口一塊大石頭葛的消失,整個人都輕鬆起來。
李姨看她羞紅的臉頰,知道她己經不生氣了,笑着說:“樓上的房間我己經幫你收拾好了,今晚不走了,就住在這了,好不好?”
寶寶沒有說話,垂着小腦袋,鼓弄着的指。
李姨笑着起身,拉着她去了樓上。
奚仲安掏出手機,給凌子墨發去一個短信,報備了寶寶的情況。
卻不知此時,凌子墨正在手術室。
子彈碎片引發的感染。
樊季青,曾子晨,勞倫,和傑森,四人或站或坐的等在手術室外。
十幾個神情冷峻的黑衣人將整條走廓全然封鎖。
四人己經在外面等待了兩個小時,神情不由的焦急。
勞倫一腳踢倒長椅:“找到那個傢伙,我一定把他打成篩子!”
傑森目光深沉:“還沒有線索?”
曾子晨擡起頭,言簡意賅:“老三不許我插手。”
“都什麼時候了還管這麼多?老三的勢力都在英國,國內紮根不深,脈細還淺,單告他的實力未必能查出來。”
“老三說不用,自有他的用意。”
“我不管,再沒有線索,我就要插手!”勞倫絞緊眼眸。
曾子墨斂眸:“你太小看老三了。”
“是你太小瞧了那個兇手,之前的車禍不也是沒有任何線索?”
“好了,都別炒了,老三不用我們幫忙一定是有他的用意,凡事都等老三醒過來再說吧。”樊季青揉揉額頭,“子晨,借你的用一用。”
曾子晨挑眉。
“我需要一處絕對安全的地方,你能辦得到嗎?”
“金屋藏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