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哭的幾乎脫力,額上的傷口不時的有血滲出來。
柳鳶鳶狠心的裝作沒看到,口氣越發的狠決:“這家裡最不缺的就是孩子,將來都是要和你分家產的,媽媽只能幫你一個一個的除掉,不要怪媽媽狠心,等你長大了就會明白媽媽的苦心。”
寶寶捂着嘴,狼狽的從樓梯轉角處站起來。
她簡直不敢相信她所聽到的。
她踉蹌的向樓上跑去。
柳鳶鳶突然擡起頭,警覺的看向樓梯:“誰?”
沒有人迴應,她放下懷裡的男孩,大步走向樓梯:“誰在那?”
成一有人聽到了她和李醫生的對話,將事情捅出去……
柳鳶鳶大步眼睛一轉,徑直奔向三樓樊季月的房間。
長吸了口氣,敲響了房間的門。
好半晌,樊季月纔過來開門,但是隻把門開了一條小縫。
“有事嗎?”
柳鳶鳶習慣了她這種冷淡的態度,她笑了笑:“剛剛我好像看到韋小姐在樓梯上摔倒了,我來看看她。”
說着,就要擠進去。
樊季月用身體擋住她:“摔倒了?你看錯了吧,她和我一前一後進的房間,現在己經睡了。”
“怎麼會看錯?明明是韋小姐,是不是她不好意思去看醫生啊,沒關係的,李醫生才走不遠,我可以叫他回來的。”
“怎麼敢勞煩您?她如果受傷了,我也可以叫醫生。”
“還是讓我看看吧,我還是不放心她,畢竟她可是你哥的朋友。”
柳鳶鳶在哥字上重重的咬了一下。
樊季月的臉色當時就變得慘白。
柳鳶鳶趁她不備,一下子推開門,大步走進去。
屋子裡拉着窗簾,顯得很昏暗,牀上躺着一個人,看似己經睡熟了。
柳鳶鳶正想過去看看,樊季月攔在她面前:“誰允許你隨便闖進我的房間?要不要我向爸爸彙報一下?”
“我只是關心韋小姐……”
“我聽說你的寶貝兒子也受傷了,你不去看着她,怎麼有空跑到我這?”
柳鳶鳶勉強撐出一絲笑容,眼底劃過一絲冷意:“是啊,你看我都糊塗了,一想到韋小姐會受傷就急着趕上來了,即然她沒事我就放心了,我先走了。”
柳鳶鳶轉過身,走到門口,突然又停了一下:“韋小姐對這裡不熟悉,就不要讓她到處亂跑了,萬一傷到了可就不好了,你說呢?”
樊季月笑了一下以做迴應,等她出去後,砰的甩上門。
聽到走廓的腳步聲走遠,樊季月走到牀邊:“別裝了,她走了。”
被子下面的人沒有什麼反應。
樊季月走到旁邊,一屁股坐下:“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一臉慌張的跑進來,二話不說就躲進被子裡?”
見被子時的人還不吭聲,樊季月欣開被子:“你難道想一直這麼躲着?”
寶寶雙手捂着耳朵,將臉埋在枕頭裡,一副駝鳥的姿態。
樊季月想了想,大概猜到了些什麼。
“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姓柳的來找你……你是不是,聽到她說了什麼?”
“……”
“你給我起來,有什麼事你倒是說啊!”
寶寶被她纏的沒辦法,慢吞吞坐起來,雙手抱着膝蓋,軟軟的眼眸垂着,裡面堆滿了震驚和恐懼。
一副無助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