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墨頓了一下,並沒有放下馬繩,但是動作明顯的放緩。
“你以爲我有興趣?”
依舊是冷淡的口氣,卻少了一分冷冽。
寶寶捂着膝蓋氣喘吁吁,氣兇兇的瞪着面前這個彆扭的男人。
“是我想求你聽,大人你快來聽吧,我憋在心裡都要憋壞了,日日夜夜都能期盼能有一個可心的人啊來做我的心靈垃圾筒,大人你快來做我的可人兒吧。”
凌子墨背對着寶寶,手裡的馬繩未放,脣角的弧度有些放緩。
半晌。
“大人從不強人所難。”
“沒有沒有,我自願的!”
“那大人,就勉爲其難?”
“恩恩,大人你就辛苦一下,幫幫我這個迷路的小羔羊!”
凌子墨扔下馬繩,姿態瀟灑的走過來。
走到寶寶面前,下巴微仰:“要懂得知恩圖報。”
說完,步履輕鬆的往古堡裡走去。
寶寶盯着那個瀟灑挺拔的背景,小眉毛一揚一揚。
如今她算是明明白白的知道了什麼叫得了便宜還賣乖。
奚仲安甚是無奈的看着每天好戲不斷的二人一前一後的進了古堡,認命的繼續站守在外面做他安靜的美男子。
凌子墨坐在沙發上,兩條大長腿交迭,姿態高貴。
寶寶坐在他在前的地毯上,雙腿盤在一起,手指不停的絞來絞去。
兩人保持這個姿勢己經十分鐘了。
牆上的時鐘,嘀嘀嗒嗒的走着。
寶寶第n次把手指攪起來,又放開。
凌子墨終於發聲:“不想說就算了。”
“沒有,我想說……”寶寶大大的眸子四處亂飄,聲音輕的像蚊子:“就是不知從哪編起好。”
凌子墨挑眉。
寶寶這才知道失口,連忙擺手,笑的像朵綻開的空心菜:“太長了,不知道從哪說起。”
凌子墨換了一隻腿。
“那麼,我來問。”
“……大人,可不可以,不要問太犀利的問題?”寶寶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依大人的性格,他的問題一定是去其糟粕,取其精華,什麼最戳心他就要問什麼。
“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凌子墨脣角半揚,用手點點她的小腦瓜:“大人可不像你。”
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是小人她認了,反正她也不高,什麼叫大人不像她?她咋了?沒殺人沒放火,勤儉持家五好公民,還老人殺手呢!
他得過嗎?他得過嗎?
當然,這些只敢在心裡想想,有心無膽。
寶寶慫慫的認了,點頭:“是哦,大人光明磊落,心胸開闊,心懷家國,魂系……大人,你問吧。”
凌子墨瞄着她緊張的表情,胸口又一陣不舒坦。
眉一壓:“先說說你們怎麼認識的?”
“開學的時候,他拎不動行李,我幫他送到宿舍,他給了我一個蘋果,可甜了,後來我才知道,那個蘋果要二十塊一個,我就想他人可真好,把這麼好的東西給我。”
“……”凌子墨有些無語。
他就知道,什麼事情到韋寶寶這裡,都不能正常人的思維來思考。
寶寶眨眨眼,也不知哪塊說錯了:“大人?”
凌子墨挺身:“他那時多高?”
寶寶想了想:“一七四,一七五吧。”她就知道她只到他鎖骨,每次看他都要擡起頭,她當時覺得這個角度萌死了,每次說話都要小小的害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