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忽然一痛,讓簡優猛然吸了一口冷氣,在心裡大罵,他到底是不是狗,幹嘛咬她下巴?
忽然間,她怔了一下,她現在怎麼感覺自己就像是躺在牀上任君處置的模樣?心裡惱火了一下,擡手用力推開他,沒好氣的道:“我要睡覺了,你快走吧,還有,明天我還是要去上班的,最晚也要等到春節之後!”
霍祁琛冷不丁的被推開,懷裡沒了香軟的身子,面色有些不好,現在又聽到她這麼一說,聲音陡然變冷,“你還是不聽話?”
簡優面色也拉了下來,扭頭瞪他,“你想要聽話的,外面一大堆呢,我跟你什麼關係?爲什麼要聽你的話?我只要保證你兒子沒事就好了,上不上班那是我的事情,還用不着你管!”
“你?”霍祁琛咬牙,臉色黑如木炭,忽然掀起被子,將兩人的身子一同裹入被中。
簡優小臉一驚,眸子瞬間瞪大,慌亂扯着被子大叫,“你,你你幹什麼?這是我的房間!你的房間在隔壁,要睡回去睡!”
霍祁琛長臂一攬,將人勾到懷中,香軟的觸感回來,他滿意的眯了眯眸子,道:“我不介意告訴你,我們是什麼關係,同牀共枕,腹中還懷着我的孩子,嗯,你說這是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也沒有!
簡優的俏臉徹底黑了,玉齒一咬,“你無恥,還說不強迫我!”
霍祁琛聞言,黑曜般的眸子忽然無辜的眨了一下,“我沒有強迫你,不然……”
他忽然將脣貼近她的耳旁,吐氣如蘭,聲音中透滿磁性曖昧的基調,“不然……你這麼赤裸裸的勾引,你以爲我還能把持到現在?我有那麼沒用嗎?”
他特意把赤裸裸三個字咬的極重,讓簡優快要完全縮到被子裡的小臉徹底由黑轉紅,小手不着痕跡的裹緊了胸前的敞口。
“別再縮了,不然我把被子都給你掀了!”霍祁琛將她向上提了提,直到完全露出那張俏麗的小臉,撥開她額前的亂髮,湊上去輕輕吻了一下,隨後關上天花板上的大燈,溫聲道:“睡吧!”
明亮的房間霎然間變得昏暗,牀頭暖黃色燈光,烘托出一絲淡淡的溫馨。
簡優不再掙扎,嗅着那絲熟悉的菸草香味,緩緩陷入沉睡。
昏暗中,一雙眸子始終定格在她安詳的小臉上,時不時的低頭輕柔的吻着,留戀又滿足。
今晚對他的衝擊實在太大,或許只有再這樣寂靜的深夜才能讓他沉下心來靜靜回味那絲美好,對,是美好!對他來說多麼奢侈的字眼,如今,真是沒有想到他也能擁有。
再二十年前,母親在醫院裡去死的那一瞬,他以爲這個世界已經將他拋棄了,除了能感受到血是熱的,似乎一切都冰冷了。
十年前遇見她,被她堵在角落,見着她燦爛的笑容中帶着一抹羞澀。
從此以後,校園的每個角落,只要他出現在的地方,身後不遠處總會跟着一個小女孩。
習慣了,便以爲理所當然了,當有一天她突然離去,他纔開始慌了。
兜兜轉轉這麼久,他能這般重新擁她入懷,還有那個未出世的孩子,他應該是滿足的吧?
……
第二日一早,簡優是猛然驚醒的,看了看身邊,早已沒了霍祁琛的身影,她趕緊去摸手機,才發現手機竟然該死的關機了,她本以爲是停電,誰知打開後,電池還是滿格的,很明顯,不用想都知道是誰做的!
不容多想,她快速穿衣起牀。
“媽咪,您怎麼都不喊我起牀?”簡優洗漱好,下了樓,看着坐在沙發上繡着花的女子,語氣略帶幽怨。
陶姨放下針線,拿下眼鏡,看着她曖昧一笑,“是阿琛不讓我喊你起來,說你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簡優被她的眼神看的無語,乾乾的扯了扯脣角道:“媽咪,我去上班了,今天還有事,晚上再回來!”
她撥了撥頭髮,拎着包就要朝外走。
陶姨一怔,忙放下手中的東西,喊道:“小優,還上什麼班?昨天晚上阿琛不是和景遇已經說過了嗎?你以後就不要去了!”
簡優無語的翻了翻白眼,瞅着她,忍不住吐槽,“您怎麼這麼聽他的話?再說了,若是他昨晚不知道着孩子是他的,那我今日不還是能正常上班嗎?他的孩子就寶貝了?那之前還是我的孩子呢!這前後差別待遇也太大了吧!”
陶姨一噎,隨後嗔怪的看了她一眼,“你這孩子,這個能比較嗎?阿琛還不是想要你知道他有多在乎你?誰讓你之前一直對他不冷不熱的?現在他知道了孩子是他的,他怎麼也得加快行動了,若是換不回你的回心轉意,他豈不是要難過死?”
簡優撇嘴,涼涼的道:“原來你們早就合起火來了,合着我纔是被賣了還幫人數錢的那個?”
陶姨乾笑,擺手道:“幹嘛說的那麼難聽?這叫關心!”
“我看您還是比較關心他!”簡優嘀咕了一句,“行了,您也別說了,我還是要去上班的,景潤今天有個很重要的案子要審理,我去法院看看,現在時間都快來不及了,就不跟您多說了,我先走了,拜拜!”
簡優一口氣說完,不等陶姨阻攔,拔腿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