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姨冷靜多了,只是微怔了一下,便笑道:“那不是正好,皆大歡喜!”
隨後,她促狹的眼神看向霍祁琛,“阿琛,現在是不是心滿意足了?”
簡優有些震驚的看着這羣人,爲什麼他們每個人都那麼自然的看向霍祁琛?就算孩子是他的,怎麼沒有人問問她的意見?
“可不心滿意足?要是讓雲巖他們幾個知道,一定會嫉妒死,不行,老子現在就打電話告訴他們去!”陶斯遠摸着手機,心裡很是不平衡,要是查理知道,絕對和他是一樣的表情。
曲璃終於瞅了簡優一眼,還是滿含調侃,“簡優姐,你瞞的可真是深呀,不過,這世上能瞞過他那個惡魔的事,好像還沒出現呢!”
簡優俏臉變了變,尷尬極了,過了許久,才呆呆的吐出一句話,“那個,我能不能去休息了?”
她現在需要靜一下,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霍祁琛看了看她,將桌上碗裡的雞湯端到她面前,“喝完!”
語氣不容反駁。
簡優看了看那金燦燦的油花,求救的眼神看向陶姨,能不能不喝?
陶姨輕咳一聲,“那個,小優啊,你現在的身子瘦弱了,該補補,阿琛也是爲你好!”
簡優泄氣了,任命的端起碗,屏住呼吸,喝到最後一口,差點吐出來,扔了碗,抹了抹嘴,對着衆人說了幾句,忙起身逃也似的飛奔上樓。
簡優一走,下面幾位佯裝淡定的人,瞬間沸騰了。
“好小子,不會就是上次你晚上把人家帶到你那別墅的時候吧?”陶姨兩眼精光乍現,一把拍在霍祁琛的肩膀上,好奇不已。
剛剛也是爲了不讓小優害羞,他們才故意那麼鎮定的,天知道他有多好奇,很難想象,這麼一個禁慾系的小子,在牀上什麼表情。
霍祁琛俊臉頓時黑了。
“陶姨說的不會是那次小優被綁架的時候吧?”裴炎摸了摸下巴,思索着。
“被綁架?那都多久遠的事情了?”陶斯遠猶記得那次的事情,因爲他當時還在牀上抱着美人溫存,被他一個電話給嚇得差點不舉,緊急給他掉了幾架直升機。
曲璃鄙夷的翻了他一眼,“簡優姐懷孕都多久了?”
隨後,她又興奮拍掌道:“哈哈,這下簡優姐一定走不了了,嗯嗯,哥哥你再加把勁,我看好你哦!”
霍祁琛淡漠的掃了一下幾個無聊的人一眼,目光看向裴炎和陶斯遠,“去書房!”
書房裡,陶斯遠還是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說震驚不如說根本不敢相信,他一把抓住霍祁琛的衣領再次問了一遍,“你真的要當爹了?”
“放手!”慵懶隨意的聲音透着一絲森冷,早就看他們不爽了,每次在他面前炫耀什麼乾爹之類的,現在他這個正牌爹爹終於出現了,這些人有多遠滾多遠,他兒子就他一個爹。
陶斯遠悻悻放手,復又抓住裴炎,“他真的當爹了?”
裴炎黑臉,一腳踹開他,大罵,“是不是很疼?”
陶斯遠摸着屁股愣了一下,“真的很疼,不是做夢!”
“靠!”裴炎低咒了一句,不打算再理會這個傻子,轉眸看向霍祁琛,“景遇那邊,他說他一會自己打電話問小百合,聽說他們明日好像有一個案子要審理,影響還挺大的!”
陶斯遠一怔,猛然回神,道:“我知道!就是那個什麼宏鑫的是吧,我最近查到了什麼,靳家有個人似乎最近和法院聯繫挺密切的!”
裴炎蹙眉,“誰?”
陶斯遠幽幽一笑,“你們可能都沒有想到的一個人,靳城東他母親!”
“聽說她最近不僅聯繫了很多政界的人物,連一些媒體都秘密聯繫過,雖然她沒有親自去做,但是我的人查到最後,指認的都是她!”
裴炎倒也不覺驚訝,“她一直都以爲是小百合的原因害的靳城東受傷,心中怨恨在所難免!”
“但是這樣背後算計,可沒有人會原諒她哦!”陶斯遠冷冷一笑,“但是,我奇怪的是,這個女人怎麼會和宏鑫這種小企業掛上鉤?靳母一直都是政界任務,很少涉及商場,就算是平日裡參加一些就會認識的也都是有些身份的大亨,與這樣的小企業勾搭,還真是挺奇怪的!”
裴炎看了看他,不以爲然,“小企業才能掩人耳目,況且本來他們與景潤就傳出不和,這個靳夫人可能就是藉機利用宏鑫把事情更加鬧大而已!若是明日的庭審景潤輸了,名譽受損不說還會被工商局查處,那麼她又能從中作梗了,只要跟政界能聯繫到的,她絕對不會放棄機會的!”
陶斯遠吸了一口冷氣,嘖嘖道:“果真是女人不能得罪,本來看着還很真正常的一個女人,怎麼突然就發瘋?”
“可是景潤垮了,並不能對簡優怎麼樣呀?那個女人到底是想搞垮景潤還是陷害簡優?”陶斯遠挑了挑眉,玩味一笑,似乎發覺越來越有趣了。
“景潤這次的危機也算是小百合極力扭轉的,若是再出事,怕是就很難再回復到現在的局面了,景家是不在乎這點損失,可是小百合的聲譽可就沒了,她那麼對工作負責的,如今律師證沒了不說,美國那邊可能都回不去了!”裴炎覺得事態還是挺嚴重的,本來他們就當做看戲的,除非必要在暗中插手,但是現在似乎不得不那麼做了,誰讓某人無故多了一個兒子,此時若是不爲妻兒出口惡氣,可不像是男人。
霍祁琛一直沉默,等兩人討論的差不多了,才淡淡開口,眼底冷光閃爍,“明天的官司,我不管是誰出面,宏鑫一定要輸,而且要輸得徹底!”
裴炎勾脣,“我已經讓人去打點了!只是宏鑫沒了,靳夫人那邊呢?”
幕後的主角是不是該來點重量級的?
霍祁琛低哼,指間夾了一根菸,冒着徐徐青煙,矇住他變幻莫測的俊臉,低沉的嗓音透着絲絲黯啞,“靳家一直都是嚴守家風的,只因有靳老爺子在,若是他知道了這件事,便根本不用我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