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給我滾!”裴炎捂着臉,眼角的淤青特別明顯,狠狠瞪了瞪裴炎,氣的不輕,他等了半天英雄救美的場景,可是那傢伙卻遲遲不出現,丫的,肯定是故意的。
簡優看了看痛呼的裴炎,又看了看冷淡自若的男人,嘴角狠狠抽了抽,果真是生來就讓人嫉妒的。
“簡優姐,做好飯了嗎?我也來幫忙!”不想承受客廳的低氣壓,曲璃笑眯眯的拉着簡優鑽進了廚房。
偌大的客廳裡,擺放着三個沙發,霍祁琛一個人坐着一個,手裡拿着一部平板低頭工作着,但是那眉眼間的凌冽,依舊讓陶斯遠和裴炎躲得遠遠的。
“喂,他怎麼了?心情不好?”陶斯遠端着一杯紅酒用手肘搗了一下裴炎。
裴炎擦拭着眼角的傷痕,痛吸了一口氣,心情也是極爲不爽的低罵,“他媽的,你被人破壞了好事,心情還能好?”
“什麼好事?”陶斯遠愣了一下,似乎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
裴炎無比鄙視的瞅了他一眼,“你不是情場老手嗎?這麼簡單的事情都看不出來?這麼大的三個燈泡在這裡,那傢伙想幹什麼也幹不了呀!”
陶斯遠脣角抽了一下,“靠”了一聲,“寶貝兒不是懷孕了嗎?他還能幹什麼?”
裴炎瞬間狠狠一噎。
“你最好不要再他面前提及簡優懷孕的事,否則一定會死的很慘!”他好心提醒道。
陶斯遠喝了一口紅酒,瞅着他半響,忽然曖昧眨眨眼,抱住他的肩膀道:“我說哥們,這麼關心兄弟,不如跟着我幹唄?以後都不用當沙包了!”
裴炎立即丟給他一個白眼,嫌棄的拍掉他手,涼涼的道:“你不怕我給你戴綠帽子?本少爺的市場不比你差!”
“噗!”陶斯遠猛地噴出了一口紅酒,很像是被氣的吐了一口老血,他黑着臉咬牙瞪他,“靠,你他媽的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
“那就等你結婚了再說!”裴炎習慣性的勾了勾脣角卻帶動兩腮肌肉上的傷口,頓時痛的倒抽了一口氣。
陶斯遠得意一哼,“我看祁琛下手還是不夠重!上週我那裡新進了一批德國貨,練手相當好,改天讓他去試試!”
“操!你大爺的!”裴炎怒。
“說完了嗎?”旁邊沙發上冷着臉的男人終於擡頭掃了兩人一眼,“說夠了就給我滾過來!”
裴炎立即捂着臉跑了過去,未免一會自己在遭受皮肉之苦,他還是乖一點吧
陶斯遠慢慢悠悠的晃到他身邊,窩在了沙發裡。
霍祁琛將手中的平板放在二人面前道:“從俄羅斯運來的那批貨在莫斯科被人劫了!”
“什麼!”裴炎一驚,甚至忘記了疼痛,拿過平板看着裡面放出的畫面,神色越來越凝重。
陶斯遠也收了懶散之色,面上閃過幾分嚴肅,“竟然敢在莫斯科劫你的貨,查到是哪夥人了嗎?”
霍祁琛深沉的眸子閃過一絲戾色,“馬克正在查,但是中間好像受到了什麼阻礙,查起來有些費勁!”
竟然敢在莫斯科搶他的東西,着實是不是想活了!
“莫斯科那邊最近有沒有出現什麼事情?”陶斯遠疑惑問道。
裴炎想了想,忽然皺眉道:“莫斯科是獨聯體最大的商業中心,整個俄羅斯最大的商業和金融辦事機構都設在那裡,但是我們投資的幾家商業銀行,近期內竟然連續倒閉了三家,損失高達幾十個億!現在還沒查出是什麼原因!”
短短時間內倒閉了三家,還全不是他們投資的,這要不是故意有人針對他們,那也太巧了吧?
陶斯遠搖了搖頭,雙腿翹着,思索了一會,悠悠道:“我這幾天正好沒事,不如我過去看看吧!順便幫你問候一下那幾位!”
霍祁琛忽然道:“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前段時間剛從那邊開會回來,還沒發現任何異樣,我纔回來幾天就出現這事,若是有人想要算計我們,那就應該不止莫斯科那一個地方了,剩下的事情交給你們了,我明天飛過去!”
“嗯,好吧,爺真是苦命,自己管理着公司,現在還給你賣命,沒有報酬就不說了,還處處受欺負,真他媽的窩囊,不過,你這個老闆也太沒品了!”陶斯遠罵罵咧咧道,滿臉的不爽。
霍祁琛將平板關上,淡淡的看着他,捏了捏手掌,勾脣道:“那你想要什麼報酬?”
額?
陶斯遠狠狠吞了吞口水,忙擺手笑道:“呵呵,沒有的事,爺怎麼能跟你要報酬呢?咱倆可是兄弟啊!”
他媽的,有這樣處處受欺壓的兄弟嗎?他在心裡狠狠控訴了一下。
“吃飯嘍!”曲璃高興的大喊着,端着一盤熱氣騰騰的菜奔到客廳旁邊的餐廳,看着三個大男人擠在一塊,抽了抽眼角,很是怪異的看了他們一眼,“你們……在幹什麼?”
是她污了嗎?除了裴炎那張豬頭臉,三個人不論是從身高還有氣質上,都給人一種冷攻弱受的感覺,哈哈,絕對的養眼。
三人瞥見她火辣辣的小眼神,隨後又低頭緊挨着的身子,頭上頓時齊齊冒起了黑線,忙起身走開。
這時簡優正端着一盤菜從廚房走出來,陶斯遠見狀連忙迎了過去,“優優,我來端吧,辛苦了!”
揉了揉她的頭髮,陶斯遠接過她手裡的菜盤,轉身捏了一根放在嘴裡,頓時砸吧砸吧嘴,驚呼道:“靠!霍祁琛,這老婆我要了!太他媽好吃了!”
簡優剛又端着一盤菜要從廚房走出來,聞言雙手一抖差點跌掉,擡眸狠狠瞪了陶斯遠一眼,“你胡說什麼呢?”
她做飯並不是很好吃,只能算是家常小炒,像陶斯遠這種吃慣了山珍海味的公子哥,頭一次吃到難免覺得新鮮而已。
霍祁琛臉色一沉,直接端起桌上的杯子砸了過去!“給我閉嘴!”
連他的女人都覬覦,若不是她在,他一定要將他揍得爬不起來。
“喂!啊!”陶斯遠俊臉一變,忙一手託着菜盤,手疾眼快的接住杯子,以免碎在地上一會還是他清理,他可是看過了,這裡沒有傭人!
該死的男人,真是小氣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