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千粟坐在牀上,望着浴室的方向,委屈傷心的眼淚,驟然落下。
她是恨過唐芳華,不是因爲不讓她嫁給井晨。而是因爲,唐芳華曾經寵她如女兒,墨家一敗落,她立馬就與她撕破了臉皮,露出了僞善又勢利的真面目。這種恨,更準確的說,像是來自親人的背叛。
不過,墨千粟早就釋懷了。因爲,她知道在這世上,唯一能靠得住的人,只有自己。
所以現在,唐芳華在她心裡,不過就是一路人,又何來的恨?
……
浴室裡,水流嘩啦啦的流淌着,顧煊夜在裡面待了快一個小時,都沒出來。
而牀上的墨千粟,心如針扎,了無睏意。
她反覆的想着,剛剛顧煊夜說過的話,猜想着兩人的問題所在。
他對他忽然變得冷淡,似乎和井家有關。
可是,她撞人的事都過去這麼多天了,他生氣的反射弧,未免也太長了點……
還是因爲,她曾經差點嫁給井晨的事,這幾天,他因爲吃醋,所以一直在生悶氣?!
墨千粟一想到有這個可能,心裡的傷心和委屈,頓時煙消雲散。
心口反而因自己的猜想,雀躍的跳動着。
她飛快的撈起自己的睡衣套上,下牀,走到浴室門口,敲了敲反鎖的門,她解釋着,“顧煊夜,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嫁給井晨。四年前,我之所以去井家,厚着臉皮提起與井家的婚約,除了想通過聯姻,讓我們家渡過難關以外,最主要的原因,是當時我聯繫不上……”
最後一個“你”字,還沒說出口,房門,忽然從裡被打開。
一張盛滿了怒火的臉,赫然映入她的眼底。
顧煊夜舉起手裡的一個小瓶子,怒氣衝衝的問,“這是什麼?!”
“……”墨千粟被他的樣子,嚇得猛地顫了顫。
“我問你,這是什麼?!!”顧煊夜揚高聲音,怒不可歇的再次發問。
那雙燒的怒紅的眼裡,蒙上了一層滾燙的水霧。雙眸痛恨的,死死的盯着墨千粟。
墨千粟目光落在瓶身上,這個藥瓶她並不陌生。
顧煊夜攥緊她的手臂,猛地將她拽進浴室,捏着她的下顎,將她抵在冷硬的牆上,急聲逼問,“爲什麼要吃長期避|孕|藥?!我問你話呢,啞巴了嗎?!!”
避|孕|藥……
還是長期的避|孕|藥……
顧煊夜剛剛在浴室的抽屜裡,無意間看到這個藥瓶時,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墨千粟白皙的臉,頓時被他捏的漲紅,疼的她眸底瞬間就涌上了瑩亮。
他根本就不給她開口說話的機會,情緒激動,“你喜歡吃是嗎?好,我今天就讓你吃個夠!!!”
顧煊夜擰開瓶蓋,指尖猛地用力,墨千粟被迫張開嘴,小半瓶藥粒,全部倒進了她的嘴裡。
雙眸驚懼的睜大,墨千粟使出全身力氣,纔將他推開。彎下腰,一陣劇烈的猛咳。藥丸吐了一地,滿嘴的苦澀。
顧煊夜看她咳得難受,心一陣一陣的抽疼,想上前拍她的後背。
可是想到什麼,神情瞬間冷硬下來。看清爽的就到【頂點網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