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子擦拭完後,將劍插好,然後將白色帕子一扔,便邁步離開了,那沾血的白色帕子不一會也被風吹走了,若不是地上的死去的那個人,剛剛彷彿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卻說公玉寒雪趕着馬車快速往前走着,淳古孤諾撩開簾子,看着玄月如勾,夜空繁星點點,一路上灑下點點月華之光。
看着公玉寒雪柔弱卻堅韌的背,淳古孤諾心裡泛起深深的心疼,鳳眸閃着憐惜的光芒,對公玉寒雪開口道“還是我來趕馬車吧”
公玉寒雪避開了淳古孤諾伸過來的手,沒有猶豫的開口道“沒事,你先休息會,待我疲憊了再換你來趕車”前世她幾天幾夜沒閤眼,一樣的可以順利完成任務,這點疲憊對她算什麼,他淳古孤諾也不可能懂她,所以她也沒必要解釋太多。
淳古孤諾無奈的就在旁邊坐下,並沒有回馬車裡,兩人誰都沒有再說話,路上只有冷冷的風吹動着,只是兩人都有深厚的功力,這些冷風對她們來說也算不了什麼。
公玉寒雪一直凝神趕着馬車,她腦海裡一直迴盪着那個青衣男子的身影,似想到什麼,公玉寒雪淡聲開口道“淳古孤諾,剛剛那青衣男子,你有沒有覺得不對勁?”她從來都是相信自己的 第 063 章 地,如今看着這裡也覺得毫無用處,連公玉寒雪拜託他要找的公玉寒枝都找不到。
這裡依然雕樑畫棟,長廊玉柱,嫋嫋青煙嫋嫋樓,可他卻再也找不到曾經恣意瀟灑的自己了,溪憐幽如雲的髮絲被窗外吹進的夜風挑起,拂過他如瓷的肌膚,他眼眸波光冷涼。
“溪主子”夜梅看着突然出現的溪憐幽,心裡一驚,主子爲了找那個叫公玉寒枝的女子,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好好休息了,這段日子也一直在外奔波,怎麼今天突然出現?他不是是又爲了公玉寒雪而去聯繫公孫屋的主人了嗎?
“嗯,夜梅,你說怎樣才能得到一個女人的心呢?”溪憐幽聽着那下面絲竹彈唱生,有些無奈的開口道。
夜梅心裡驚詫,更是有些不可思議的倏然擡頭,她們何時看到過這樣落寞的溪主子,曾經的溪主子瀟灑清雅,彷彿什麼事情都不放在眼裡,那樣的恣意深沉,如今卻問出如此感性的話,溪主子到底經歷了什麼?從那次回來後,幾乎整個人都變了,讓她也越發疑惑,難道是跟畫像上的那個叫公玉寒枝的女子有關,溪主子愛上了那個人?可不對呀,溪主子也從來沒見過那畫像之人呀。
猶豫了一會,夜梅揣摩着斟酌着開口道“溪主子,都說女人是水做的,這女人的心其實是最軟的,也最容易被感動的,只要您用心,多對她好點,她一定會喜歡您的,像溪主子您這樣的身份地位,只要是您喜歡,那個女人也一定會感到幸福榮耀的”夜梅其實很仔細的想了想,估計是溪主子 第 063 章 骨眼離開的,他可是狄修國和赤琉國兩國之戰的導火索,一定是他自己離開的”
狼二說着突然腦海中閃過什麼,頓了一下,冷靜道“除非有什麼大事,主子會帶他離開也說不定,畢竟這汕山也不是說離開就能離開的,而且淳谷孤諾手筋腳筋都有受傷,別人也不知道他在哪裡”
狼二這樣一說,墨谷沐玄心中的猜測越發能得到證實,墨谷沐玄剛要飛身離開,突然從高空飛來一個鴿子,狼二伸手拿下那密信,看完後,神情纔有所緩和。
“谷主,我們主子說她在公孫子雪那裡,帶了淳古孤諾過去,讓我們不要擔心,她說不會有事情的”狼二覺得只要主子不會出事情就好,只是心裡還是會有擔心,以前主子每次出去都要帶她們八狼神,如今主子每次出去都是自己,她能明白主子的思慮,可這心卻不得不擔心,還好每次主子都是平安的,而且主子的功力越來越強,就算頂尖高手也不是主子的對手,況且主子還有那麼多不爲人知的能力。
墨谷沐玄雖然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但也沒多想,只要她沒事就好,而且公孫子雪這個公孫屋背後的主人,他一路上也聽公玉寒雪講過,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這樣他便可以放心了。
赤琉國
“皇姐,今天收到消息,胖山死了”公玉月盈看着自家那故作優雅端莊的大皇姐公玉月錦,焦急道。
公玉月錦將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眼裡閃過殺氣,瞥了眼公玉月盈,不敢置信道“不可能,他是我一手栽培的”
“什麼不可能,皇姐,真是好笑,千真萬確,有人發現他的屍體時,他已經在地上凍了一個晚上,還是被人一劍穿心而死”公玉月盈嗤笑,覺得自己這個大皇姐也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厲害,不過她還是不能得罪她,如今當上這個女皇,她所有的耐性都磨平了,這個空殼子還有那麼多的問題都壓在她身上,怪不得公玉月錦把這皇位給她,原來是沒啥好處,哼,要不是忌憚公玉月錦身後那“東西”她說不定也會找個理由殺了公玉月錦,她心裡早就討厭她的虛僞。
公玉月錦眉頭緊緊蹙起,臉上竟然有了扭曲的表情,她陰翳的重複道“一劍穿心嗎?”
“怎麼,皇姐有什麼不對?”公玉月盈有些納悶的開口問道,她很奇怪,爲何公玉月錦竟然露出如此扭曲猙獰的表情,連那端莊的形象都不維持了。
“哼,一劍穿心,以胖山的能力,若不是熟人,不可能一劍穿心而死,他是不是還沒有別的傷痕”公玉月錦冷睨了公玉月盈一眼,目光極盡鄙視,彷彿在她眼裡,公玉月盈就是個弱智。
公玉月盈也不笨,自然能看出公玉月錦對她的不屑和鄙視,可她知道現在不能得罪公玉月錦,她還要靠大皇姐公玉月錦。
公玉月盈陪着笑臉道“皇姐,也許是更強的高手呢,胖山也頂多是一般的高手,更強大的高手也能讓他瞬間死去”公玉月盈心裡覺得好笑,這公玉月錦還真以爲自己是最厲害的,好像那手下沾上了她的光就會天下無敵,可笑,不過她心裡是暗爽的,她就喜歡看公玉月錦吃癟,這種感覺超級好。
公玉月盈心冷哼一聲,從小公玉月錦就比她心機深,所以她就只能在公玉月錦的光環下,大部分人就只誇公玉月錦才貌雙全,端莊典雅,她心裡恨,卻沒辦法,因爲她知道論計謀她鬥不過公玉月錦,她在等一個機會,要等有能力把公玉月錦扳倒,所以她認識了端木秦,可還沒等她準備好計劃好,就等來了公玉月錦搶了巫雅千竹的消息,她看到那個美好如幽蘭的男子靜靜的站在公玉月錦身邊,那心如撕碎般的疼痛。
雖然平日端木秦對她很好,可端木秦怎能跟巫雅千竹比呢,巫雅千竹那樣美好,一舉一動都如悽美的水墨畫,而端木秦也頂多是個普通宮主,相貌還普通,所以越得不到巫雅千竹,她心越痛着。
可公玉月錦有了巫雅千竹還不行,她還到處勾三搭四,公玉月錦嘴上說給巫雅千竹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可她周圍還是有別的男人。
她知道公玉月錦最擅長拿捏男人的心思,就算見了普通的端木秦,公玉月錦也眼冒亮光,還對她說這端木秦不簡單,哼,她就知道公玉月錦就喜歡搶別人在意的東西。
想到這些,公玉月盈心越發的憤恨,心裡有一股殺意怎麼也忍不住,可她還是告訴自己現在不能輕舉妄動,她還需要公玉月錦幫她擺平一切。
公玉月錦壓根不知道公玉月盈心中在恨不得殺了她,她雖然是明白公玉月盈可能存在一些別的心思,不過她自負,根本就沒把公玉月盈放在眼裡,聽着公玉月盈的話,公玉月錦眼眸陰毒的眯起,嘴角的弧度更是彷彿淬了毒般,冷冷一哼笑道“這些都不足爲懼,先按兵不動”
“皇姐,怎麼能按兵不動,現在越來越亂了,你說以利誘之,讓我停了和狄修國的戰事,可狄修國卻讓我割讓三座城池,當初還不如打下去呢”
“打下去,呵,公玉月盈你腦袋怎麼長的,愚蠢透頂,再打下去,你還有銀子嗎?還有糧食嗎?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哪像一個女皇”公玉月錦毫不留情的嘲諷。
公玉月盈眼裡閃過殺意,卻不動聲色的掩藏了去,笑着看着公玉月錦道“那皇姐說就割讓給他們?”
“不割讓你還能怎麼做,先把戰事停了再說”公玉月錦不耐煩的說着,她心中是另有打算,這赤琉國怎樣她其實根本就不關心,她的目的從來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巫雅千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這一個目的,想到巫雅千竹,公玉月錦眼裡閃過瘋狂之意,她跟端木秦也是相互利用,那個人最會隱藏實力,可她卻能看出那個人背後強大的力量,因爲端木秦身上似乎跟她手上那“東西”有一樣的氣息。
似想到什麼,公玉月盈討好的看着公玉月錦道“皇姐,你在咱祖先皇陵裡培養了一個”東西“,你那麼寶貝那定是很厲害,你借給我用用好不好”
“借給你,哼,公玉月盈你知道我費了多大的功夫纔得到這麼一個,你用來無非就是要殺了那公玉寒雪,現在還不是時機,況且公玉寒雪也未必值得我動用那‘東西’”一說起這個,公玉月錦眼裡就閃着自負的光芒,彷彿什麼都打敗不了她。
“皇姐,你將母皇的屍骨葬在破山坡上,卻將那豪華的皇陵用來培養那‘東西’,我剛登基早朝的時候,就收到一個骨琴,那就是母皇身上的骨頭做的,皇姐,你難道不害怕嗎?我連續幾天都做噩夢,夢見母皇來找我了”
“膽小鬼,有什麼好害怕的,你以爲我們母皇公玉窩有多好,還不是道貌岸然的陰狠之徒,她得到那個下場也是她自己罪有應得,與我們何干”公玉月錦不屑的說着,在她眼裡,曾經公玉窩是女帝,她當然要討好她,做個乖巧聽話的女兒,現在那公玉窩死了,她也沒必要假惺惺的作態。
公玉月盈聽着公玉月錦毫不留情的話,心裡一顫,果然論狠毒,她還是跟公玉月錦差一截,所以她要繼續忍,想了想,公玉月盈繼續道“皇姐,既然對方能知道母皇不在皇陵,那麼是不是說明對方也知道你在皇陵培養了那東西”
“啪”公玉月盈話一落,就被公玉月錦狠狠的打了一巴掌,打的公玉月盈措手不及,更是有些蒙了,一時間無法思考,傻在了那裡。
“公玉月盈,我告訴你,這件事你最好不要往外說,哼,沒有人會知道,你先好好想想跟狄修國的戰事,我累了”公玉月錦不給公玉月盈說話的機會,便揮了揮手。
公玉月盈捂着臉陰沉的出來了,牙齦暗咬,眼裡更是閃着狠辣的光芒。
這天深夜,公玉月盈終於翻找出皇陵秘宮圖,她趁着夜色,悄無聲息的往皇陵走去,她倒要看看那裡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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