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61章

由於前一天晚上運動過於激烈,顧勝男第二天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連窗簾也擋不住那暖人的日光,由着它們溫熱地暈在顧勝男的眼皮上。

顧勝男伸個懶腰睜開眼睛,才發現吻在她眼皮上的不是從窗外泄進來的日光,而是路晉的脣。

他正一手撐着腦袋,側臥在她一旁。

“你怎麼還沒去上班?”顧勝男依稀記得她昨晚還以他隔天要上班爲由要求他節制一點——雖然他根本就沒聽她的……

“我推掉了今天的行程。”把她的頭髮繞在自己指尖,一圈一圈地纏繞,樂此不疲。

顧勝男“哦”了一聲算是回答,他不上班正好——“那正好,我們可以再睡會兒。”顧勝男說着便要側個身繼續睡。她一直不是嗜睡的人,無奈昨晚實在是折騰的精疲力竭,她現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美美地補上一覺。

可不等她側過身去,路晉已經先行一個翻身就來到她上方,他雙手撐在她耳朵兩側,低頭看看她:“我已經睡夠了。”

他看上去確實精神奕奕,他的目光帶着明顯的意圖,順着她的臉一路遊移着向下,慢慢地窺探進她的襯衣領口——她穿着他的襯衣,格外的引人犯罪。

在他的目光之下,顧勝男不由得縮了縮肩膀。可不等她反應,他已經在她身上開始了新一輪的發掘與探險——

顧勝男覺得自己的身體被他當成了一個巨大的迷宮,而他,更像是一個冒險家,在這個迷宮裡深入着,探索着,樂此不疲。

比如現在,他吻她的嘴,將她的耳垂含在脣瓣間輕輕一吮,顧勝男就覺得自己的靈魂要被他吮化了。他卻只是淺嘗輒止,慢慢地又伏到她的胸口,解開她的襯衣鈕釦,吻她的脖子,鎖骨,含住她胸前那朵含苞欲放的花蕊。

他的手則順着她的脊椎一路向下滑去,極其的慢條斯理,但每一寸的移動,都要她一陣一陣地顫抖。

顧勝男一半的神智還丟在睏意裡,另一半的神智卻已經被他擊潰,顧勝男想要捧起他的臉讓他停止,雙手抓住他頭髮的時候卻陡然失去了力氣,只能任由他繼續向下遊走。

他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了被子之下,被子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聽得顧勝男喉嚨發乾,就在這時,顧勝男感覺到自己的雙腿被打開。

神經末梢倏地繃緊了。

她看不見他,感官反而因此全部打開,感受着他的手伸進牀鋪與她的之間,稍一用力就托起了她,顧勝男完全不敢去想象被子底下的自己已被他擺弄成何種姿勢供他品嚐,他的吻已經順着她的大腿內側一點一點的盤援而上,最終,含住了那敏感而嬌潤的蕊心——

顧勝男的呼吸猛地一滯。

他只是輕柔的一陣含吮,舔舐,這樣的刺激已經超過顧勝男所能承受的極限,顧勝男只覺得那一瞬間腦中有白光閃過,雙手無意識地死絞着枕頭,身體本能地想要蜷縮起來,卻被他的手牢牢的扣着大腿,被迫敞的更開,以迎合他的掠奪。

潛藏在她雙腿間的秘密,就這樣被他一點一點地發掘了出來,顧勝男下意識地咬緊牙關,難以抑制的陣陣悶哼,而她越是壓抑着不呻吟,越是如同小貓兒的爪子一般,撩撥着路晉的耳膜。繼續挑逗下去的念頭就這樣被想要進入她、感受那蝕骨的緊纏的慾念所擊潰,路晉轉眼間就從被子底下鑽了出來,欺身而上,手也從她的大腿內側滑到她的膝蓋處,撈起她的後膝,把她的腿架到自己胳膊上的同時,朝她壓下了身體。

因爲被他擺弄成這樣的姿勢,她身上那件襯衫的下襬早已翻到了腰上,此刻又是白天,他略帶冷峻的目光就這樣毫無阻礙地看着他是如何一點一點、緩慢又強勢地進入她的。

一個月不見,他折磨她的方法越發的花樣百出,顧勝男覺得自己快要被無端的羞恥給吞沒了,下意識地就要撐起上半身,擡手捂住他的眼睛。

路晉本已抵住那銷魂的入口,末梢神經即將被那溫熱濡溼的肌理細密地包裹,她這麼一鬧騰,他的攻勢就這樣被迫戛然而止。這個時候的男人是沒有理智的,路晉不由分說地扣住她,調整角度——

“叮咚!”

門鈴早不響,晚不響,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響了。

路晉的動作因此一滯,一來一回間已經被逼紅了眼,下一秒正準備不管不顧地繼續,牀頭邊的牆上掛着的可視對講機卻“咔嚓”一聲亮了起來,程子謙的臉隨即出現在可視對講的屏幕上:“路先生。”

十五分鐘後。

程子謙坐在長沙發上,顧勝男從廚房出來,遞給程子謙一杯水。程子謙接過:“謝謝。”

路晉一動不動地坐在另一邊的單人沙發上,眉頭壞脾氣地皺着,像極了一尊黑麪神。

顧勝男把另一杯水遞給路晉。

只可惜,現在就算給他輛灑水車,都不足以澆滅他的欲`火——

被人打斷,實在是太太太、太令人不爽了——

顧勝男見他不接自己遞過去的那杯水,而只是擡頭灼灼地看向她,頓時頭皮發麻。下一秒,出於自保的本能,顧勝男頭也不回地坐到了長沙發的另一端——

她要是再不躲開的話,就快要被路晉的目光扒了個精光了。

此時此刻,她坐的位置和路晉之間隔了個程子謙,顧勝男終於能夠鬆口氣了。

只是可憐了杵在二人之間的程子謙,就這樣成了路晉的活靶子,被迫全盤接收路晉那陰測測的目光。

路晉的不悅如此明顯,以至於整個客廳的氣壓都低的嚇人,程子謙就算是瞎子,都能感受到他的敵意了,可程子謙別無他法,只能抱歉一笑:“不好意思,打攪你們了。”

路晉眉一挑,彷彿在說:明知打攪了,還不趕緊給我閃人?

程子謙又說:“我是坐今天最早的那班飛機過來的,可……她不開門,也不接電話,我只能麻煩你們了。”

路晉稍微扯了下嘴角,彷彿在說:活該。

雖然自始至終路晉都不發一言,只是面部表情細微的變化着,但顯然顧勝男和程子謙都看懂了他想表達什麼,顧勝男忍不住瞪他,讓他別這麼傲慢,程子謙倒是人如其名,始終一副謙謙君子的樣子:“我必須當面和黎蔓談談,她不肯見我,只會讓情況更糟。路先生,你應該有辦法讓我見到她吧。”

路晉抱着雙臂,頂着一副大爺相坐在那兒,原本還是不打算搭理程子謙,可一擡眸就看見顧勝男目光裡的警告意味越來越明顯,路晉不由得轉念一想:爲了一個程子謙惹怒自己女人,導致自己今晚沒辦法溫香軟玉在懷,未免太得不償失了……

終於——

“爬窗吧。”

路晉開口道。

爬窗?

路晉竟會出這麼個餿主意,這完全出乎顧勝男的意料。

更加出乎意料的,是程子謙竟然照辦了。

更更出乎意料的,程子謙的身手那麼好,竟然真的成功翻進了黎蔓的公寓。

更更更出乎意料的是,也不知程子謙爬窗進了黎蔓的公寓後究竟和黎蔓談了些什麼,黎蔓竟然當天下午就跟程子謙回了B市。

顧勝男的假期也就在這一系列的“出乎意料”和路先生的依依不捨中結束了,她回到B市後,偶爾在紫荊碰見程子謙,心情難免有些複雜,一方面好奇程子謙和黎蔓這兩個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塊去的人究竟是什麼時候看對眼的,另一方面倒也挺感謝程子謙,要不是程子謙,黎蔓怕是真的要把所有青春都耗在路晉身上了。

顧勝男總是想問問他黎蔓的近況,可最終都忍着沒問,畢竟未婚先孕這種事,多多少少讓人難以啓齒。

她萬萬沒料到程子謙有一天會親自來後廚找她,請她去陪黎蔓去做產檢。

程子謙像是有什麼苦衷:“她不肯我陪她去,可我又不放心她一個人去,她在國內又沒有別的朋友,我想來想去,就只想到你了。”

顧勝男納悶了:“你們倆……不是在一起了嗎?”

女朋友做產檢,死活不讓男朋友陪?這是個什麼理論?

程子謙笑得有些慘淡:“她當時想要離開上海,是因爲她覺得自己背叛了路晉,沒臉再出現在路晉的生活裡。而以她現在的狀況,更不可能回到她父母那兒,就只好跟我回了B市。但這並不代表她要和我在一起。其實……我甚至不知道她最終是會生下這個孩子,還是會狠下心打掉它。”

打掉?

顧勝男悚然一驚。

三天後,顧勝男按照和程子謙約定好的時間出現在醫院。遠遠看見黎蔓戴着副墨鏡坐在大堂時,顧勝男腦中不其然地又飄出程子謙的這番話:我甚至不知道她最終是會生下這個孩子,還是會狠下心打掉它……

打掉……

黎蔓不會這麼狠心吧?

就在顧勝男遲疑地停在大門口時,黎蔓也看見她了,隨即便摘下墨鏡,起身朝顧勝男走來。

這麼個膚白貌美身材又好的年輕女人所到之處無不吸引旁人目光,黎蔓估計也習慣了,踩着衆人的目光走到顧勝男跟前:“你確定我今天能排上號做產檢?”

這是B市最好的醫院,前來就診的人絡繹不絕,大堂裡熱鬧的跟菜市場似的。

顧勝男順着黎蔓的示意看向窗口前正排隊掛號的隊伍,心想,沒準得排上半小時的隊,才能輪到她們。

事不宜遲,顧勝男這就扶着黎蔓準備朝窗口走去。

黎蔓一愣。

反應過來後立即就冷冷地撥開了顧勝男的手:“顧勝男,我可沒打算跟你停戰,要不是我中標了,我纔不會成全你和……”

黎蔓摸摸肚子,突然間就沉默了,沒再說下去,而只是傲慢地朝窗口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顧勝男只能嘆:真是好心被當驢肝肺,看在你是孕婦的份上,更看在程總親自拜託我的份上——姐姐不跟你計較。

這麼安慰了自己一番,顧勝男這才快步跟上黎蔓。

令顧勝男鬱悶的事,卻遠不止這麼一樁——

這隊伍一排就派了四十多分鐘,顧勝男等得都沒脾氣了。

黎蔓整個人也蔫兒了,偏偏在這時候,竟然還有人在穿白大褂的醫生的帶領下,堂而皇之的插隊,黎蔓一愣:“哎哎哎!你怎麼插隊啊?”

那人卻已經在那醫生的帶領下提前掛上了號。

老實排隊的人紛紛抱怨起來:“現在的世道啊……掛個號都得走後門。”

“走後門?”黎蔓的耳朵立即豎了起來,回頭尋求顧勝男的幫助,“什麼意思?”

顧勝男只好對這國外長大的小姑娘科普一下博大精深的中文了,沒成想她剛一科普完,黎蔓立刻就原地滿血復活了——“蹭蹭蹭”地就跑到前頭去和那插隊的人理論起來。

顧勝男攔都攔不住,又不能跟着黎蔓跑過去,以免自己現在這個位置被別人佔了,只好苦哈哈地等着黎蔓凱旋。

可顧勝男最終等到的,卻是鬥敗了的小可憐似的黎蔓。

“吵輸了?”顧勝男完全不敢相信——這牙尖嘴利的小姑娘竟然沒吵贏?

黎蔓鬱悶了要一會兒,突然,特別嚴肅特別鄭重地問顧勝男:“你認不認識這個醫院的醫生?我也要走後門。”

顧勝男囧——這也太“學以致用”了吧。

“不認識……”顧勝男脫口而出的下一秒卻又驀地止住,“不對,我認識一個。”

黎蔓的雙眼驀地一亮。

顧勝男卻又改口了:“不行不行,我跟那醫生就見過幾面,根本就不熟,哪好意思去請他辦事?”

這對黎蔓來說,根本就不是個事兒:“那怎麼了?我跟你還是情敵呢,我都好意思讓你來陪我做產檢。”

顧勝男心裡默默回答:那是因爲我臉皮沒你那麼厚……

黎蔓執着起來比路晉可怕一百萬倍,顧勝男哪是她的對手?最終,黎蔓透過鍾子巖走成了後門,開開心心地插隊去做產檢了。

鍾子巖看着黎蔓那開心的跟中了彩票似的背影,問顧勝男:“這缺心眼的小姑娘是你妹妹?”

缺心眼——沒錯——這個詞絕對是爲黎蔓量身打造的。顧勝男在心裡爲一語中的的鐘醫生默默點贊。

顧勝男沒回答,鍾子巖就當她是默認了,回想起她那時候追着一隻猴子到處跑的畫面,鍾子巖不由得揣測:缺心眼的姐姐,更加缺心眼的妹妹——莫非缺心眼這特質是家族遺傳?有趣……

“你笑什麼?”顧勝男有點疑惑。

鍾子巖這才意識到自己正笑着,下一秒已收斂起笑容,對她說:“去我辦公室坐坐吧。”

“你現在不忙麼?”

“不忙。走吧。”

顧勝男點點頭。

直到跟着鍾子巖走進電梯,顧勝男才猛然回想起來:似乎……好像……貌似……路晉之前要求過她離鍾醫生遠點。

片刻之後,進了鍾子巖的辦公室,喝着鍾子巖遞過來的灌裝咖啡,顧勝男早已把某人的要求拋到腦後,她一邊打開咖啡,一邊在鍾醫生的辦公室裡參觀。

辦公室分內外兩個部分,外頭的空間就是傳統的醫生辦公室,裡頭的空間倒更像是醫生的私人空間,甚至在窗臺上還擱着兩盆綠植,以及一個魚缸——挺有家的氛圍的。

魚缸裡養着一條顧勝男從沒見過的魚種,“它長得可真醜。”顧勝男評價道。

醜的這麼有特色,倒顯得有點憨態了,顧勝男見它一動不動地沉在缸底,伸手進魚缸想要撥動下水面,指尖剛沾到水,就有一股力道猛地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從魚缸裡抓了出來。

顧勝男心裡猛地一跳,就聽鍾子巖說:“它是食人魚。”

顧勝男的臉頓時驚成了一個“囧”字:“你怎麼養這玩意兒?”

這該怎麼解釋呢?鍾子巖想了想,不由得聳了聳肩:“個人喜好而已。就像你……喜歡養猴子那樣。”

顧勝男繼續囧:“在辦公室養它,不怕你的病人受傷?”

“這你不用擔心,我只在外面的辦公室給病人坐診,他們進不了這裡。”

顧勝男“哦”了一聲,突然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低頭一瞧,原來他還抓着她的手。

顧勝男怔了怔,這才稍稍轉了下手腕提醒他,鍾子巖這才發覺似的,默默地鬆開手。

鍾醫生表情淡定如常,顧勝男反倒有點尷尬了,調頭回到外間的辦公室。

外間的辦公室看樣子是鍾醫生和另一名醫生共用的,有兩張辦公桌,附帶兩把椅子,鍾子巖:“隨便坐”。

顧勝男卻只是站着,“另一個醫生呢?忙去了?”

“今天早上我和他剛做完一臺手術,他回家補覺了。”

顧勝男一愣,不由得細細打量一下鍾子巖,這才注意到他的黑眼圈有點重,“那、你……”

“你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剛消完毒回到辦公室。”

顧勝男頓時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難怪他沒穿白大褂。想到這裡,顧勝男頓時覺得自己有點罪大惡極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

“沒關係,我習慣了。”

顧勝男見他不動,不由分說地推着他的背把他往門口送:“你還是趕緊回家休息吧。”

“額……”鍾子巖被她徑直推到了門邊,實在哭笑不得,回過頭去看她,“我的包沒拿。還有,我的外套。”

顧勝男這才恍然大悟,回頭去替他拿掛在牆上的外套,還有……“你的包呢?”

鍾子巖見她手忙腳亂,不知是覺得有趣抑或其他,並沒有上前幫忙,而只是站在門口,帶着三分無奈、七分促狹,提醒她:“包在櫃子裡。”

她還真就翻箱倒櫃地找起他的包來。

可最終她也沒找到她的包——

第一個櫃子裡全是卷宗,顧勝男砰地關上櫃門,轉而去開第二個櫃子。下一秒顧勝男就愣住了。這個櫃子裡放着些雜物,而這些雜物裡頭……

顧勝男拿出一隻高跟鞋,還是隻斷了跟的高跟鞋。

“這……”

“……”

顧勝男一臉疑惑地看向鍾子巖:“這不是我的高跟鞋麼?怎麼在你這兒?”

鍾子巖原本還保持着促狹的表情,可看見她手中的高跟鞋,卻明顯地怔住了。

顧勝男忙着低頭檢查這隻高跟鞋,半年多之前,她被徐招娣攛掇去參加酒會,想着灌醉路晉後強吻他,奪回自己的運氣,結果她喝醉,斷片,隔天在醫院醒來,再然後就被路晉扣上了襲擊他、非`禮他的罪名……

那時候她渾身上下所有的華衣美飾都是薇薇安友情贊助的,包括那雙高跟鞋——

她因爲喝醉弄丟了一隻,最後還賠了錢。

顧勝男可沒想到時隔這麼久,這鞋竟然會失而復得……

而在顧勝男忙着體會失而復得的心情時,站在門邊的鐘子巖表情卻是幾番變化……

那個一身華服,臉上的妝容卻花的一塌糊塗、讓人完全看不清其五官真實長相的女人,和此時此刻站在他面前、走着神的女人……

她頻頻問他,能不能體會——

“你能不能體會,做一個剩女壓力有多大?”

“你能不能體會一個女人每到放假,就只能抱着碗泡麪看連續劇的心情?”

“2月14這天,你看到每個餐廳裡的人都是出雙入對的,而你一個人,都不好意思走進去,最後只能躲到肯德基的角落買個漢堡啃……你能不能體會?能!不!能!”

“……”

“……”

緊接着她又開始玩起了數字遊戲——

“我二十九歲了你知不知道?還有不到一萬個小時我就要三十了……”

“我已經被人叫了三年老處`女了,三年……我已經做了一千多天的老處`女了……”

“可現在我的生活裡就只有兩個男人……其中一個喜歡男人;另一個……他覺得我就是個災星,一看到我臉就發綠……是真的、發綠……”

“……”

“……”

最後,她終於宣泄完了所有的鬱結——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着?30歲,你若未娶,我若未嫁,我們就……嗝……”她打了個酒嗝,然後說道,“在一起吧。”

鍾子巖愣在這裡……

……

某些記憶像塵煙一樣飄過,短暫的迷濛了人的情感,最終還是要塵埃落定,恢復平靜——鍾子巖微微斂了斂神,便恢復了一貫的平靜:“哦,這個啊,是我很久之前撿到的。”

很久以前……

確實很久了……

久到,那時候因爲深怕自己要孤獨終老而哭得泣不成聲、哭到臉上原本就一塌糊塗的妝容更加慘不忍睹的那個女人,都已經……有了相愛的對象。

哎,鍾醫生,你來晚了一步……替你抹淚。

兇殘的6000+~~

破天荒的中午12點更新,嚇到了吧,啊哈哈哈哈……那是因爲本章由存稿箱發佈,此時的作者應該正在放假回家的路上,不要太想我哦~

放假回家依舊心繫讀者,這樣的中國好作者哪裡找~是不是很值得表揚呢?霸王出水順便撒個花什麼的,我就大大滴欣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