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藝沉默了一會兒,才小聲說道:“肯定喜歡帥的啊!我夢想中的另一半,是一個陽光、開朗、積極、帥氣……還會打籃球的一個男生。”
“喲喲喲!說着說着怎麼還花癡的笑起來了?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吧!趕緊擦擦口水……”說着,我便遞給她一張紙巾。
卻又換來王藝一個大大的白眼,一臉鄙視的說道:“像你這樣的,長得又不帥,還渾身煙味的,又沒品味的男人,一輩子也別想找到女朋友。”
“我女朋友可比你好看多了,你又不是沒看見過,關鍵人還有錢,對我又好。”我驕傲地揚了揚頭。
王藝哼聲道:“是嗎?那她怎麼不在你身邊呀?她都快嫁給別人了吧?別在這裡做白日夢了,醒醒吧!大叔……”
“大你妹,我攏共比你大兩歲,還、還大叔。”
“看看,你不經沒啥才藝還不帥,關鍵還這麼直男,你能找到女朋友,我王藝把名字倒過來念。”
“好,這你說的,以後我就叫你藝王,哈哈哈……”
“你小點聲行不行,別打擾別人化妝了。”
“走,我們出去單聊,正好出去抽支菸。”
“抽吧,抽死你!”
王藝還是跟着我離開了孫驍驍化妝的房間,我們站在外面的走廊窗口旁。
我趴在窗口抽菸,王藝則站在我對面,將身體靠在牆上,雙手環抱在胸前。
“欸,你和這個孫驍驍是什麼關係呀?”
“什麼什麼關係?朋友啊。”
“嘶……”王藝吸了口煙,眯着眼睛笑看着我道:“不止吧?昨天晚上我跟她可聊了很久的。”
“聊……聊什麼了你們?”我頓時有些心虛起來。
“你幹嘛心虛呀?”
“我……我哪有心虛,快說,你們聊什麼了?”
“聊了一些男女之間的事兒,你們不止是朋友那麼簡單吧。”
“不可能,我跟她就只是朋友,她肯定跟你亂說的,你別信。”
“你急什麼?”
“我沒急。”
王藝又笑了笑,這才正色道:“她跟我聊了你們是怎麼認識的,然後又一起經歷了什麼,包括她還利用過你,是吧?”
“嗯,她給你說的只是這些?”
“那不然呢?是不是還有更勁爆的?”
“沒有。”我果斷地搖了搖頭。
“不對,陳豐你不對勁,你們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王藝歪着頭,一臉賊賤賊賤的表情。
“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你別胡說八道,人家今天要結婚了,你別亂說。”
“我可沒亂說,是你讓我感覺你有問題。”
“你纔有問題,你全家都有問題。”
“說就說嘛,怎麼還急眼了,小氣!”她又白了我一眼,輕輕哼了一聲。
我不再和她說話,繼續抽着煙。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轉而又向她問道:“對了,昨天晚上,我看你穿那伴娘服,我才發現你後肩部竟然還紋身了,你以前混社會的啊?”
王藝苦笑着說道:“大哥,紋身就是混社會的嗎?你這什麼理解。”
“不然呢?好好的身子幹嘛要去紋身?虧你還是當老師的,我看你真的一點爲人師表的樣子都沒有。”
王藝有些不耐煩道:“你怎麼睡衣揣摩別人呢?我那是小的時候受了傷留下了疤痕,紋身就是爲了覆蓋住疤痕。”
“是嗎?昨天晚上我沒仔細看,要不再讓我看看紋的啥?”我好奇道。
“幹嘛要給你看?”
“不看就不看唄,誰稀罕似的。”
繼續和王藝在外面閒扯了一會兒後,我們纔回到了房間裡。
孫驍驍也已經化完妝了,現在時間是早上的八點四十分。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便等待着接親隊伍的到來,在酒店裡的當然不止我和王藝,還有孫驍驍的一些好朋友和親戚。
我們將一起作爲迎親一方,這也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迎親,甚至有點感覺不捨。
等待的時間裡王藝換上了伴娘服,我終於再次看見她後側肩膀上的紋身圖案,是一隻蝴蝶張開翅膀。
……
時間,上午九點半。
迎親隊伍終於到達酒店,我和王藝以及孫驍驍的親朋好友們也各就各位,堵門的堵門,要紅包的要紅包。
我真是挺激動的,弄得比自己結婚還激動。
新郎正如王藝說的那樣,是一個不怎麼會說話的老實人,看上去就很正值的那種。
還多虧了他的幾個好兄弟,要不然這門是難進了。
鬧了一會兒,放他們進來後,等待着他們的還有各種接親遊戲。
什麼猜脣印,花式俯臥撐,拔腿毛,光腳在指壓板上跳繩,找婚鞋啥的,應有盡有,一個都落不下。
玩得是真的挺高興的,畢竟結婚嘛,就要越熱鬧越好。
所有遊戲都玩完後,就到了新郎給新娘求婚的時候。
那一刻,這個不怎麼會說話的新郎似乎提前準備好了求婚詞,說得把我都感動到了。
不過我相信他說的都能做到,這個人一看就是很好的人,至少在他們以後的婚姻裡,這個男人絕不可能背叛孫驍驍。
最後新郎揹着孫驍驍離開了酒店,一直將她揹着上了婚車。
我和王藝同坐在一輛車上,新郎和新娘自然是在主婚車上的。
車隊浩浩蕩蕩地向着海邊去景點而去,因爲還要拍照。
這個時候,王藝突然感慨道:“哎……突然就想結婚了,我終於明白那些閃婚的人是怎麼想的了。”
我笑了笑,附和道:“你也該結婚了,老大不小的了,你的那些同學,就像楊靜,人家小孩都上小學了。”
“是呀!可是我的那個他到底在哪呢?是不是還在和別的女人曖昧呢?”
“也許喲!所以等以後你找到他,一定要好好罵他一頓,說爲什麼不早點出現在你面前。”
“嗯,說得對。”
我們一羣人去海邊拍完照後,就趕着去了酒店,時間上比較趕。
到酒店後,新郎和新娘也沒怎麼和客人寒暄,直接就去後臺準備了。
王藝作爲伴娘也跟着去了,我則找了一個離舞臺最近的一張桌,坐了下來,準備觀看結婚典禮。
這個時候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是陳敏打來的。
因爲大廳太吵了,我只好暫時離開了大廳,去外面接通了電話。
“喂,陳總,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
“那段視頻發佈出去之後,藝煌傳媒現在算是自身難保了,他們的法務部剛纔與我聯繫了。”
“是嗎?怎麼說?”
“我讓他們對這件事全權負責,面向媒體公開道歉,並且給予我們所有損失賠償。”
“他們接受嗎?”
“不接受也沒辦法,如果不接受,我就會直接向法院進行起訴,到時候麻煩更大。”
我長吁一口氣,心裡的那塊石頭算是落下去了一些。
“好,很好,對付他們這樣的公司就不要講客氣了,另外,鄧越超這個人,我想讓他消失。”
“沒問題,我來處理。”
“好,辛苦你了,陳敏。”
陳敏簡單應了一聲後,我們便結束了通話。
我放下手機,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突然之間感覺天空晴朗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