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我的質問,孫驍驍明顯有些慌張的樣子,甚至有些結結巴巴的回道:“我……我找律師擬的,怎…怎麼了?”
她在撒謊,我跟她也算認識那麼久了,她有沒有撒謊我一看她這表情就能看出來。
不過,我並沒有拆穿她,我想知道這份合同到底是誰給她的?
會是江楓嗎?
如果是,那麼她和江楓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開始對自己甚至對人生都產生懷疑了,爲什麼身邊就沒有一個能讓我省心的人呢?
就連孫驍驍,我現在都得提防着她了。
可笑的是,我還在她手底下做事。
我沒有再糾結這份合同了,轉而拿上煙點上後對她說道:“曉曉,我答應可以把股份轉讓給你,事實上我也從來沒想要過,但是現在還不能。”
“爲什麼?”
“不爲什麼,總之現在還不能。”
“你告訴我原因啊!”
我依舊不想多說,搖搖頭面無表情的回道:“沒有原因,你別再問了,如果時候到了,我自然會退出。”
“那一千萬你不想要了嗎?”
我淡淡一笑,說道:“現在那一千萬對我來說已經不能滿足我了,我需要更多。”
“你……”孫驍驍橫眉冷眼的對視着我,低沉的說道,“我真是看錯你了,還以爲你什麼都爲我着想,原來都想着自己吧!”
“如果你要這麼認爲,我也不反駁,你先出去吧,我要工作了。”
說完,我再次打開筆記本。
對於我的態度,孫驍驍已經十分生氣了,可是她又拿我沒別的辦法,最後只能氣鼓鼓的離開。
其實我也不是故意想氣她,而是我越來越不理解她了,好像突然之間就變了個人似的。
既然她要用這種態度對我,那麼我又何必給她好態度呢?
孫驍驍離開後我已經沒有辦法繼續辦公了,好在電腦裡之前的工作任務沒有因爲孫驍驍剛纔粗魯地合上了我的電腦而消失。
我重新合上了電腦,繼而將頭靠在辦公椅上了閉目養神。
直到高勝來叫我去開會,我纔想起剛纔讓他召集團隊成員開會的事情。
我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後,便去了小會議室,團隊裡的成員都已經坐在會議室裡了。
進去後,我便對大家說道:“各位不好意思,剛纔臨時有點事耽擱了,現在開始開會。”
接着我講了兩件事:
一件就是繼續圍繞柳清瀾做一個爆款視頻出來,最後能在半個月之內完成。
第二件事是關於物流基地的建設,我依次詢問了每位成員的建議,然後將他們的建議都記錄了下來。
關於圍繞柳清瀾繼續做視頻的任務,我讓大家就在會議上將自己的想法發表出來,然後一起琢磨。
團隊裡除了我年齡最大的,也才26歲,最小的只有21歲,大家都很有幹勁,每個人提出來的方案都充滿新意。
但是都不是特別靠譜,最後又只能一個個的否定。
一個小時的時間,大家陸續提出了二十個方案,但都被否定了,漸漸的大家也開始心灰意冷起來。
負責短視頻劇本編寫的劉飛說道:“老大,我認爲當今短視頻的套路都成熟了,越來越多的新穎段子層次不窮,簡而言之就是市場已經飽和了,其實咱們可以模仿別人的套路再經過一些改變,我覺得還是可以的。”
大家都覺得劉飛說得有道理,但是也都不是很贊同,其實他們都是這個專業的精英,他們比我更懂什麼纔是真正的原創作品。
大家討論了一番後,我才說道:“其實我覺得我們不要把思想太侷限化了,並不是只有創作故事性的視頻纔能有流量,鬥音就是一個娛樂性質的平臺,如果只看中故事性創作並不是一條好的出路,我們可以看看當下最火的幾個人,就能發現越簡單的視頻越容易火。”
大家也都紛紛點頭覺得我說得對,這時我把目光投向了張小霞。
她是我們團隊中唯一一個女生,她是在團隊裡負責文案編輯的,平時也屬她最閒。
但是最閒不代表沒有用,相反是因爲她專業能力太強,所以才讓大家覺得她很閒,好像成天都沒什麼事做。
我看她不是因爲她太閒了,而是因爲我發現她挺愛穿各種奇裝異服,比如現在,她就穿着一身JK制服。
我記得昨天她好像穿的是一套蘿莉塔,她長得不算漂亮,但是每次卻都能引起很多注意。
這就是與衆不同,只是在一瞬間,我的腦海裡便衍生出了一個想法。
“有了。”
大家紛紛安靜下來,目光齊刷刷地看向我。
而我還一直看着張小霞,然後說道:“大家先看看小霞。”
所有人又向張小霞看去,但都紛紛表示疑惑。
張小霞也是一愣,說道:“看……看我幹嘛啊?”
我笑了笑,說道:“大家發現沒,咱們小霞每天好像穿的衣服都不一樣,是不是?”
大家都點頭,還是一臉的不解。
我又繼續說道:“我不知道大家有沒有和我一樣的感覺,反正每次看見小霞就覺得是第一次見她,而且每次都會特意看幾眼。”
有幾個外向的同事都紛紛附和道:“是,我發現就連樓下保安每次都會故意看小霞。”
“知道爲什麼嗎?”
看着大家一臉茫然,我又繼續說道:“因爲她的穿着和我們平時都不太一樣,這就是差別,對,就是差別這個詞……搞攝影的同事應該都知道對比這個詞,就好比一張相片有明暗對比、冷暖對比等等,所以我認爲我們可以嘗試着往這個方向去思考。”
聽了我的建議大家都開始展開討論起來,在我的會議上就是這麼自在,我不會拘束大家,完全可以暢所欲言。
十分鐘過去後,負責視頻內容編輯的袁朗站起身來,說道:“老大,我們根據你的這個思考想到了一個方案。”
我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
“老大你剛纔說的對,對比,有句話叫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我們最後討論出的方案就是變裝秀。”
聽着這個詞,我沉思了片刻,說道:“你繼續說。”
“咱們可以嘗試着,把柳清瀾醜化,然後通過變裝的方式,再讓她以美的一面呈現出來……這樣一來既有了鮮明的對比,又能像小霞那樣穿着與衆不同的服裝,不知道老大你覺得如何?”
我沉思着,這個方案的確就是我想要的。
可是還沒等我開口,會議室的門忽然就被推開了……
緊接着一個十分充滿震懾力的的聲音傳進來:“我覺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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