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消息,很是讓我驚訝的,我被驚得下巴都快要掉地上了。
好半晌我纔回過神來,向他問道:“這纔多久啊?你就要結婚了?”
“對啊!是挺快的,如果你沒事的話,出來咱們慢慢聊唄,正好陪我喝點兒,我也正好還你錢。”
“你……不是吧?!”我還是感到詫異。
“沒騙你,快點啦,我在九眼橋附近等你。”
我簡單應了一聲,然後結束了和他的通話。
我始終感覺不對勁,這小子還沒多久啊!怎麼就又要結婚了?和誰呀?
帶着這種疑惑,我決定去和他見一面,他不正好要還我錢麼。
都已經走到半路了,我只好改天再去看黃莉了,反正也不急於這一時。
於是我又坐車去了九眼橋,和付志強聯繫後,他告訴我他附近在一家名叫‘藍迪’的KTV裡,叫我到了直接去206包廂。
我不知道付志強怎麼給我約到這麼一個地方,要是酒吧我都能想通,畢竟這年頭KTV還沒有酒吧有氣氛,那就是一個過時的東西。
可既然他跟我約在那兒了,我也只好去了。
不得不說的是這家KTV裝修還真不錯,比一般的酒吧都要大,還分爲上下兩層,裝修也挺金碧輝煌的。
我被服務員帶到了樓上206包廂,只有付志強一個人,這是一個小包。
他還陶醉在歌唱中,唱的是劉德華的一首《忘情水》,唱得那叫一個慘不忍睹。
見我來了,他才放下麥克風,朝我招了招手:“豐哥,快進來。”
我狐疑的看着他走了進去,在沙發上坐下後,向他問道:“你這是鬧得哪出嗎?”
“唱唱歌,娛樂娛樂嘛,我這馬上就要結婚了,想着就好好再享受一下單身的日子。”
我翹起二郎腿,傻笑着看着他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是真的,千真萬確,日子都看好了,下個月十三號。”
我在心頭算了算時間,說道:“喲,那沒幾天了呀!今天都二十八號了。”
“是沒幾天了,所以要嗨皮一下嘛,我在成都就只認識你。”
我眯了眯眼睛,好奇的問道:“你是說那個要跟你閃婚的女人是成都的?”
“嗯,成都的,說來巧了,這一切都是一個巧合。”
“說說看,我想知道。”
付志強給我倒上酒,慢吞吞的說道:“先不急說這些,我聽說你前段時間患了抑鬱症是吧?”
可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長傳千里。
我苦笑一聲,向他問道:“你聽誰說的?”
“公司裡的同事啊,我年前就知道了。”
“嗯,然後呢?”
“然後我想告訴你這種病你完全可以找我啊,我能幫你治好。”
“是嗎?怎麼治?”我好奇的看着他。
付志強頓時拍了拍手,包廂的們就被打開了,然後就進來了一羣穿着暴露,化着濃妝的女人。
她們在我們面前站成一排,像是在高級酒店選小姐似的。
我先是一愣,隨即就明白了付志強的意思,這些花枝招展的女人多半是酒吧的陪酒公主。
恍惚中,付志強拍了拍我的腿說道:“別愣着呀,選啊,一個兩個都行,今天的消費由我來。”
看不出來付志強現在這麼大款了,而且看他這氣勢洶洶的模樣不像是弄虛作假。
可是,我卻有點不知所措,我從來沒在KTV裡叫過公主,我倒上幫別人叫過。
現在輪到我自己叫,我心裡本能的是有點牴觸的。
倒不是對這些“公主”牴觸,畢竟她們也都是爲了賺錢,俗話說笑貧不笑娼嘛。
我只是自己對自己有點牴觸,以至於還很僵硬地看着面前這五六個女人。
她們的着裝都很性感,整體質量也很不錯,每個人都還挺高的,像是模特似的。
我聽人說過,有些娛樂場所的陪酒妹其實白天就是野模。
所謂的野模就是常期混跡在車展、動漫展以及各種展覽的模特,她們工資不高,一場下來幾百,最多上千,而且不是每天都有活兒。
她們晚上就只好和各大娛樂場所簽約,有需要她們就出來,只陪喝酒,不陪睡。
如此努力的一羣人,我有什麼資格去取笑她們的職業呢?
付志強見我還不行動,又往我肩上拍了一下,說道:“豐哥,你放開一點,不然你這抑鬱症一時半會兒好不了……而且,你就當陪我嘛,我這馬上結婚了,我也想過一過結婚之前的狂歡啊!”
於是,我這才向面前這幾個女人看了過去,仔細的看着她們每一個人。
從頭看到尾,再從尾看到腳,卻始終沒有確定下來。
付志強有點不耐煩道:“哎呀,怎麼那麼費勁啊!我幫你挑吧,就整個8號吧,吉利……8號你過來,坐我豐哥旁邊。”
付志強說完,那個腰間掛着8號牌子的女子便笑盈盈地走了過來,即可就在我的右手邊坐了下來,我頓時感覺到一股濃烈的香氣向我襲來。
付志強又向我問道:“豐哥,還挑一個不?”
我搖搖頭示意不用了,於是付志強又給自己挑了兩個。
其她姑娘便離開了包廂,藉此我和付志強都開始各玩各的了。
他好像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在那兩個妹妹前表現得大大方方的,逗得那兩個妹妹笑得花枝招展。
而我則有些冷漠地坐在那兒,像尊活菩薩一動不動。
終於,坐在我旁邊的8號忍不住了,她給我倒滿一杯酒,主動向我問道:“哥哥第一次來蘭迪玩嗎?”
“嗯。”
“放鬆一點嘛,我們喝杯酒唄。”
我端起酒杯也不和她碰杯,就獨自喝下。
她看得出來我比較冷漠,可她卻沒有因此停止對我的討好。
她又給我倒上一杯,然後主動將那穿着黑色的腿放在了我的腿上,一邊笑盈盈的說道:“哥哥,我看你有些緊張,你放鬆呀!就把我當你的妹妹。”
我呵呵一笑,說道:“我有很多妹妹,有堂的,表的,在社會上認識的也有……但還沒有一個像你這樣抱着我的。”
她頓時感到有些尷尬,然後纔將腿從我的腿上放了下去,然後又尷尬的笑了笑。
我看向付志強那邊,他已經和那兩個妹妹玩的不亦說乎了。
我感覺他不是帶我來玩的,而是他自己想玩,可是一個人沒意思,所以才喊上了我。
但是我一直沒有離開,沒爲什麼,我剛纔把付志強的話仔細想了一會兒,也許他這個辦法真的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