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想到發生這樣一幕,這個楊線長好歹是個管理人員,可是就這麼被葉總一句話給解僱了。
楊線長自然也有些懵逼,他一臉茫然的看着葉總,說道:“葉總,您這是玩笑話吧?”
葉總一臉嚴肅的看着他道:“誰跟你玩笑話了?現在,立刻給我去財務室結賬走人。”
“葉總,我……”
“我不想再聽你多說一句了,現在就給我走!”
楊線長非常慪氣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恨不得殺了我似的。
更沒想到的是,楊線長被開除後,圍觀的好多員工都激動得鼓掌起來,看來平時都被壓迫得沒有一點人權了。
楊線長離開後,那個葉總又開口對所有員工說道:“大家都回各自崗位吧,別看熱鬧了。”
大家都紛紛散開後,葉總又走到我面前,對我說道:“行了,回去工作吧。”
我僵硬一笑,說道:“葉總,爲了我一個臨時工開除一個管理人員,這不妥吧?”
“這是我的事,你不用考慮,你回崗位工作吧,沒事了。”
我便不再多說了,人家都這樣了,我還找事那就是我的問題了。
我對她說了聲“謝謝”後,便回到了剛纔的崗位上。
沒想到好多員工都向我豎起大拇指,都說沒想到每天高高在上的楊線長竟然被我一個臨時工給收拾了。
其實收拾他的不是我,而是那個葉總,我只是挑事的那個而已。
不過聽他們的抱怨,平時可沒少被那個楊線長欺負,經常被叫去幹別的事,甚至還來騷擾線上的一些女同事。
大家早就忍無可忍了,只是奈何他是這裡的管理人員。
但是大家沒想到今天葉總突然來了,恰好被她撞見了這一幕。
聽他們聊天,我才得知葉總是這家物流公司的老闆,不過她不止這一家公司,所以平時也很少來。
回到線上,我又繼續工作起來,對待自己該做的工作我自然不會馬虎的。
到飯點的時候,我跟着黃大姐去了公司的食堂,因爲我是臨時工沒有飯卡,黃大姐就用她的飯卡幫我打了一份飯。
我們邊吃邊聊着,黃大姐向我問道:“小陳,你是哪裡人啊?”
我搖搖頭說:“我不知道,黃大姐。”
“你不知道自己是哪裡人?”黃大姐很是吃驚的看着我。
我又點點頭說:“嗯,我不僅不知道自己是哪裡的,我連我叫什麼我都不知道,之前遇到一些事情,導致我失憶了。”
“啊!”黃大姐驚訝一聲,“那……你可以去找警察覈實一下身份啊!”
“去了,警察說我的指紋錄不上,只是幫我登了記,說是有消息了再通知我。”
黃大姐“哦”了一聲,一臉凝重的說:“那你現在住哪?”
“住在警察給我找的救助站裡,我已經等了好幾天了,警察那邊也一直沒有消息,我也沒錢了,所以就出來找個事幹。”
“這樣啊!”黃大姐若有所思了一會兒,又對我說道,“我北區那邊有一套兩居室的房子,要不你先過去住着吧。”
我笑了笑說道:“不用黃大姐,我住在救助站裡,挺好的。”
“哎,你這孩子,救助站那地方我知道,什麼都不方便。而且你這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有消息,你總不至於一直住在救助站裡吧?”
說來也是,我也不能一直等着,我至少要讓自己先穩定下來。
見我沉默,黃大姐又對我說道:“我知道你現在沒錢,你先別考慮錢的事情,先去住下。”
“黃大姐,這怎麼好意思啊!”
“沒事,你這小弟挺正值的,先去住下吧,在警察還沒有通知你之前,你得先讓自己活下來啊!”
說得也是,我點了點頭,笑着說道:“那就多謝黃大姐了,房租我還是照常給你,不過得等我有錢了再給你。”
“沒事,不擔心那個,你先去住着。不過,我得先給你講一下,那房子現在有一個租客,她不是整租的,你們互相不打擾就行了。”
“嗯,我知道。”
當天下班後,黃大姐就帶着我去了她在北區的那套房子。
房子是那種七八十年代的老式居民樓,而且還沒有電梯,一口氣要爬七樓,就當鍛鍊了。
房間倒是挺寬敞的,而且收拾得也很整潔。
黃大姐還幫我買了棉被和一些簡單的生活用品,讓我先住下,先別去考慮那麼多,警方也一定會將我的身份調查清楚的。
黃大姐還告訴我,住在這裡的是個女生,不過她多數時候不在家。
是女生我還挺彆扭的,畢竟這以後要是相處起來,多不習慣啊!
好在黃大姐說她不常來,這樣挺好。
黃大姐將我安排好後,又告訴我有什麼事情找她就行了,她住的地方離這裡也不遠。
當晚,黃大姐還請我去她家裡吃了飯,就把我當自己的家人一樣。
我也被這種素不相識的好感打動了,黃大姐一家人都是好人,一直關心我的生活問題,還給錢我,說讓我先穩定下來。
但是我沒要,我好手好腳的,現在又有住的地方了,自然不用擔心了。
從黃大姐家裡回到住處已經是晚上十點了,我在樓下的便利店裡買了些生活用品,牙膏牙刷洗臉帕什麼的。
回到住處,剛一開門,卻發現燈是亮着的。
我還以爲是自己走之前忘記關了,扭頭一看,卻發現陽臺上站着一個人。
是個女人,正在打電話。
從背影看,是個身材不錯的女孩。
應該就是黃大姐說的那個室友了,我開門的聲音也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放下手機轉身向我看了過來。
只是這一眼,我當即愣住了,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看着她。
而她,整個人也石化在了原地,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誰也沒有料到,她竟然就是那天在火車上訛我沒成的女孩!
這太戲劇性了,簡直就像做夢一樣。
這誰能想到呢?
是緣分,還是冤家路窄呢?
我想,她此刻應該是和我一樣的心理。
我們就這麼對視了至少有一分鐘,我才主動開口道:“是你!?”
“你故意跟蹤我的吧?”她開口道。
我笑:“你搞錯沒?我跟蹤你圖什麼?再說,你又沒回來過,我哪兒知道你住這兒。”
她一副不相信我的表情,上下打量着我,同時充滿了警惕。
我搖了搖頭,不可思議的說道:“冤家路窄啊!這太令我想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