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費尼克斯在我面前表現得如此低聲下氣時,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豪。
因爲他不是別人,他是歐洲第一大貿易公司的董事長費尼克斯。
就在今天,他親自來見我了,並且向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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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晚了,對他這種人我一點也不想原諒,若是此刻我原諒了他,那麼將來我很可能也會被他拿捏住。
商場就是這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挺殘忍的。
我笑了笑,對他說道:“費先生,恕我無法幫你,因爲盧比那邊,我已經控制不住他了。”
費尼克斯並不罷休,他繼續說道:“陳,有一個辦法,咱們現在就可以簽訂合同,斷了盧比那邊的貨源,他撐不了幾日的……主動權還是在你手上的。”
我依舊搖搖頭,笑道:“費先生,我真的盡力了,你還是請回吧。”
費尼克斯臉色頓時暗沉下來,沉默了片刻後才沉聲說道:“陳,你一定要這樣趕盡殺絕嗎?”
我並不想讓他難堪,我這麼說是在給他臺階下,可是這老小子似乎並不領情。
既然如此,我也不想給他好臉色看了,因爲完全沒必要了。
我換了個坐姿,學着當初我在他辦公室,他看我的樣子,冷笑一聲說道:“費先生,要說趕盡殺絕,我應該沒有你狠吧?這次如果不是我想得周到,或許我現在早就失去了歐洲市場了……還有,你隨隨便便違約,造成我們損失慘重,這筆賬我還沒有找你算呢?”
費尼克斯已經明白我的意思了,他的面容愈發變得憔悴起來,他知道已經無力迴天,沒有再說一句話了。
片刻後,他終於站起了身來,一聲嘆息後便離開了辦公室。
“費先生,慢走!”
他當初是怎麼侮辱我的,現在我都要一筆一筆的還回來。
我真是等這一刻太久了,此刻只感覺無比痛快。
不過走了一個費尼克斯,還有一個盧比,盧比這人也不能太過於信任了。
他太沖動了,也挺自私的,做任何事情之前完全沒有想過我的處境。
不過現在還不到我和他翻臉的時候,我得派我們自己的人去打通歐洲那邊的分銷商,從而取代盧比。
其實我也不想這樣的,因爲這樣做會浪費我們很大的人力和物力,可是盧比這個人是真不能常期相處,否則等他成熟後,或許比費尼克斯還要讓人頭疼。
費尼克斯走後不久,安瀾便來到了我辦公室。
她向我問道:“他們走了嗎?”
“走了,被我氣走的。”我帶着滿滿的自豪說道。
安瀾聳了聳肩道:“你不怕他報復你嗎?”
我訕訕一笑說道:“他能咋地?這是我的地盤,在我的地盤就得規矩點。”
“有句話叫狗急跳牆,何況是人呢。”
“讓他跳吧,看他能跳多高的牆。”
安瀾沉默了一會兒,又向我問道:“盧比那邊你打算怎麼處理?”
我長長吁出口氣說道:“暫時不處理,咱們就配合他表演,但是我已經着手安排人去接替他了。”
安瀾微微皺眉道:“你指的是昨天請來家裡那個叫陳大江的?”
“沒錯,我和高勝都認爲他有這個能力。”
安瀾卻有些懷疑道:“會不會有點太草率了?你們對他都不熟悉,就讓他去負責國外的市場,這未免太沖動了點。”
“所以我現在先把他放在貿易部實習一下,先看看他的表現再說吧,這事兒不能急。”
安瀾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道:“我覺得你還是去了解一下那個陳大江,看看他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人,家裡的情況怎麼樣,不能光憑表面能說會道就讓他擔負如此重擔。”
“我知道,這是肯定的,而且現在也沒有給他任何承諾和權力,他只是貿易部的一個實習生。”
我話音未落,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
拿出手機一看,居然是周沫的叔叔打來的,我不太明白他又給我打電話是爲何,頓時謹慎了起來。
安瀾見狀,向我問道:“怎麼了?誰打的電話?”
我輕輕嘆了口氣說道:“周沫的叔叔,就是她的繼父。”
安瀾也隨之愣了一下,又問道:“他還給你打電話做什麼?難道他還不知道你和周沫的事情嗎?”
我一臉凝重的說道:“應該知道了吧,除非周沫還沒有告訴他。”
“那你接吧,看看他找你幹什麼。”
我猶豫了片刻,直到鈴聲都結束了,我才反應過來,隨即又給回撥了過去。
電話接通後,我連忙開口道:“叔,剛纔我在忙,你有什麼事嗎?”
“小陳啊,現在還忙不?不忙了我跟你說幾句話。”
“叔,你說。”
“這樣吧,晚上有空吧,一起吃個飯。”
“這……”
“怎麼?來不了嗎?”他停頓一下,又補充道,“就是我個人有點事找你幫忙,沒別的事。”
“哦,那……那行。”
“那你下班後直接來我家吧。”
“好,好的。”
掛了電話,我依舊是一臉不解的表情,心想周沫叔叔這突然找我,還說找我幫點忙,啥事啊?
安瀾隨之也向我問道:“他說什麼了?”
“說想跟我見一面,有點事找我幫忙。”
“你答應了?”
“我答應去跟他見面了,不過不知道啥忙。”
安瀾沉默一會兒說道:“既然你都答應了,那就去一趟吧,畢竟他之前也幫了咱們那麼大一個忙。”
我點點頭,說道:“是啊,不過我還真挺好奇的,他從政的找我一個從商的能有啥忙?”
“去了就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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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後,我就開着車去了周沫叔叔家住的地方。
他叔叔家住的地方是家屬區,需要徵求他叔叔的同意,門衛才能放行。
到小區門口後,我便給他打去了電話,他竟然親自到門口來接我。
我真不知道找我有啥事,以前我還和周沫在一起的時候,他對我可都沒這麼好啊!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可是我實在鬱悶,他一個從政的,找我一個從商的能有啥事?
來到住處後,周沫的母親已經做好了晚餐,進屋後周叔就張羅着吃飯了。
餐桌上的菜品很豐富,簡直比過年還豐富,桌上還有一瓶茅臺酒。
不過他給我倒的是果汁,然後對我說道:“小陳,周沫跟我們說了你的事情,你才做完手術,就不勸你喝酒了,喝果汁吧。”
我訕笑着點點頭,雙手接過杯子。
周沫媽也將筷子遞給我,並熱情的說:“小陳,吃菜,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她們的熱情真的讓我愈發的納悶了,心說這到底有啥事啊?弄得我都有點坐立難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