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是萬萬沒有讓安瀾意料到的,而營業員似乎也沒遇到過,頓時也很驚訝的看着我。
我舉起手中這枚戒指,微笑着看着安瀾,說道:“安瀾,其實我等這一天很久了,我相信你也等很久了……我們認識兩年多快三年了,也一起經歷了太多……其實對我而言,你已經是我最親密的人了。我不想再去想我們曾經發生過什麼,就現在,我就要和你在一起,一生相伴、一世相隨。”
停頓一下後,我繼續真誠的語氣說道:“請您能給我一個榮幸,讓我可以陪你度過一生!一年四季,四季如初。陪你走過鳥語花香的春天、度過火熱的夏天、走過高爽的秋天、在寒冷的冬天相依偎。”
我再次停頓一下,然後提高了音量說道:“嫁給我吧!安瀾,我會用我的一生去愛你。”
安瀾的反應就和每一個被求婚的女人一樣,手捂着嘴,一副很驚訝很不知所措的樣子。
而旁邊的營業員也和所有圍觀羣衆一樣,起鬨:“答應他,答應他……”
在短暫的遲疑後,安瀾向我伸出了右手,她的眼眶已經溼潤了。
其實我的眼睛也溼潤了,因爲我們等這一刻都太久了。
這久違的求婚,沒有那麼多的浪漫,有的是我掏心掏肺的真誠。
我輕輕捉住安瀾那如小蔥般纖細白淨的手指,然後將戒指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接着,我便在她手背上輕輕一吻。
從此,她將是我的愛人,是我一生的伴侶。
我站了起來,我們擁抱在了一起。
旁邊那些人又開始起鬨:“親一個,親一個……”
我和安瀾都不是害羞的人,所以我們真的吻在了一起,當然這也是我們第一次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吻在一起。
這一吻,我用盡了力氣。
因爲經歷這麼多之後,這一刻,我們終於能夠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了。
……
從金店心滿意足地離開後,回到路邊停車的地方,我頓時看見擋風玻璃上被交警貼了一張違規停車的罰單。
好在只是警告單,不扣分也不扣錢。
我急忙開着車離開了,安瀾的眼眶還有些紅紅的,她對我說道:“你也真是的,怎麼一點徵兆都沒有。”
我笑了笑道:“你不也沒有徵兆麼,你剛纔說明天就去領證,對我來說就很驚喜啊!”
“真好。”
“什麼真好?”
安瀾長吁口氣,歪着頭笑看着我道:“這種感覺真好,就算公司發生再大的事,只要我們還在一起,對我來說就很好。”
“是,我也是這麼想的,不管遇到什麼,我們都可以一起去面對。”
……
第二天一早,我便和安瀾帶上戶口本去了民政局。
沒怎麼費周折,我們便順利的拿到了結婚證。
從民政局走出來的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
我和安瀾終於結婚了,看見結婚證的那一刻,我的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安瀾和我一樣,她緊緊拿着結婚證,看了又看。
“安瀾,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吧?”將結婚證放好後,我向她問道。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她說完,挽着我的手,我們一起向停車場走去。
剛回到車上,安瀾的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
我瞟了一眼來電人,竟然是她媽媽打來的。
這個時候英國那邊英國還是晚上,這麼晚了她媽媽打電話來做什麼?
安瀾接通電話後,我便也發動了車子向公司駛去。
我沒有仔細去聽安瀾和她媽媽說了什麼,只見安瀾很驚訝的樣子,她一直問是真的嗎?
等她結束通話後,我才帶着疑惑向她問道:“怎麼了?”
安瀾眉頭緊鎖,像是有什麼心事一樣,半晌纔對我說道:“我媽剛纔打電話來說,YM那邊有大動靜。”
我愣了愣,問道:“什麼動靜?”
“費尼克斯的資金鍊斷了。”
“啊?!”我大吃一驚,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心想YM多大的企業啊,怎麼還會出現資金鍊斷了這回事。
安瀾也是一臉深沉的說道:“我剛纔問我媽是不是真的,她說沒有假,她也是纔得到消息的。”
我倒吸口涼氣,不可思議的說道:“這……怎麼可能啊?YM這麼大的企業,資金鍊說斷就斷了?”
安瀾一臉從容的說:“資金鍊斷了這回事,跟企業大小沒有關係,就像我們之前發生被誹謗走私的時候一樣,銀行也是把我們資金鍊全部斷了的。”
安瀾停頓了一下,又分析道:“我在想,會不會是因爲他之前和別人有財務糾紛,然後別人把他告了,銀行把他整個資金鍊凍結了?”
我笑了一下,說道:“這老東西終於有人收拾他了啊!”
安瀾卻依舊一臉從容的說:“我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而且應該不是突然性的,費尼克斯是商場的老手了,他不會上這些當的。”
“那你的意思是,是他故意對外這麼說的,實際上並沒有嗎?”
“不,我媽說告訴他這個消息的人是倫敦政界的一個很有權威的人,他不會亂報消息的。”
安瀾停了停,突然向我問道:“對了,那天晚上去見王藝,她都跟你說什麼了?”
“我不都跟你說了嘛,她說是YM那邊強制性讓她降價的,她現在已經沒有主動權了。”
安瀾好似想到了什麼似的,當即說道:“那就對了,如果費尼克斯的資金鍊真的斷了,那麼他一定會想辦法來疏通,就是通過恩圖商貿來讓他獲取一定的現金流。”
我聽後感到不可思議,搖了搖頭說道:“所以,王藝的恩圖商貿已經岌岌可危了嗎?”
“可以這麼說,一旦YM那邊啓動了,恩圖商貿就再也沒有主動權了,只能被YM牽着鼻子走,甚至……”
安瀾頓了頓,又心事重重的說道:“甚至會導致恩圖商貿揹負鉅債,而王藝無疑是受害者。”
我愣了愣,問道:“那咱們要不要把這消息告訴王藝?”
安瀾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覺得她應該知道,但是她沒有別的選擇。”
我苦笑一聲說道:“不,她有別的選擇,但是她不想那樣去選擇。”
安瀾長嘆口氣,聳了聳肩道:“所以,咱們並不能左右什麼,這件事就到此爲止吧!”
“安瀾,我覺得咱們不能到此爲止,除非咱們真的放棄歐洲市場,可是現在放棄就沒有意思了。”
安瀾轉頭看着我,略帶詫異的問道:“你難道想加入進去。”
我重重點頭,回道:“對,既然要打價格戰,那我就陪他到底,費尼克斯這老東西,我會讓他親自到中國來向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