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龐統這麼說,我深吸一口氣,那豈不是說明,這墓主人是龐統的熟人?我連忙問道:“師父,那這字,到底是誰寫的啊?”
“老夫被關了千年,過去太久,實在是有些記不清了。”龐統又想了好一會,這才重重的嘆了口氣,語氣頗爲無奈。
龐統竟然想不清了..我只能一陣苦笑,不過,至少現在已經知道,留下這石碑的人,是龐統生前的熟人。再加上之前對壁畫的推測,那麼,範圍一下子縮小了很多。
看來..這墓主人是三國年代的了。
難不成是劉備?我猛然想到了這個可能,而且怎麼想怎麼覺得對。師傅說了,劉備是十大家族劉家的人。
只是...劉備生前是蜀漢的皇帝,這古墓雖然氣勢磅礴,但好像不少皇陵..
我正在冥思苦想的時候,忽然聽到女皇的聲音響起:“吳城,你也想一想。”
想一想?想什麼啊?我頓時一愣,女皇看我這幅樣子,頓時便知道我剛纔走神了,她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又重新解釋了一遍:“要想離開這裡,到達古墓的核心區域,需要打開這個石碑。打開石碑的辦法,是將這首詩寫完整。”
說到這,女皇擡起手,指了指石碑。我下意識的看了過去,在這石碑的最上面,寫着兩句詩:戰場漂泊留歲月,半輩奔波半輩閒。
“吳城,這首詩,你能添兩句,讓它變完整麼?”女皇看了我一眼,說了出來。
“陛下,這位是您徒弟?”看到女皇對我很上心的樣子,劉海清眉毛一挑,笑着說道。
“一個晚輩罷了。”女皇也沒有多說什麼,淡淡的回了一句。
“陛下,我看這吳城,不過是個孩子,作詩這種事,還是算了吧。陛下稍等半個時辰,容我想想,把這首詩寫完整了吧。”劉海清搖了搖頭,彎腰畢恭畢敬的說着。
“哦?”聽見劉海清這話,我一下子笑了出來:“劉兄,要不然我們比比,看誰先完成?”
“行啊。”劉海清大笑一聲,他完全沒把我看在眼裡:“既然賭,咱得有個賭注吧。”
“哈哈!”真的,聽見劉海清說完,我一下子笑了出來,就等他這句話呢!和我賭?作詩這種事,誰能比得過龐統?
我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情緒穩定:“這樣吧,劉兄,咱們要賭,就賭的刺激點。我拿出我的神石,當賭注。你拿出你的神石,當賭注,如何?當然,你若是不敢,那就算了。”
“唰!”當我話音落下的時候,那劉海清的臉,頓時煞白煞白!不僅是他,連女皇都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吳城,朕還在這,不要胡鬧。人家想賭就賭。不想賭,你也別用激他。”
“哦...”我聽見女皇這麼說,只好嘟囔了一聲。
“哈哈,這位吳城小兄弟,勇氣可嘉啊!”劉海清尷尬的笑了一聲,可緊接着,他臉上就露出一抹堅定:“我劉海清,還從沒被人嚇過,我和你賭!來,滴血爲誓!”
哈哈!聽見劉海清這麼說,我都興奮死了,和劉海清滴血爲誓。發過誓言之後,劉海清就閉上眼睛,苦思冥想怎麼把詩寫完整。
而我,則在心裡不停的叫龐統。
龐統沒好氣的來了一句:“閉上嘴,別打擾我。”
我頓時不再開口。四周寂靜無聲,我的腦海,傳來龐統唸詩的聲音:“戰場漂泊留歲月,半輩奔波半輩閒..”
“有了!”龐統大叫一聲,真的,只用了兩秒鐘!
“徒兒,你聽好。”龐統咳了一聲:“戰場漂泊..”
“嘶...”聽着龐統這麼說,我頓時學着龐統的音調,一字一頓的念出來:“戰場漂泊留歲月,半輩奔波半輩閒。歸來只提一樽酒,半盞春秋半盞寒。”
話音落下,劉海清面如土色!
然而也就是這一霎那,面前這座石碑上的那些字跡,竟然發出了淡金色的光芒!
我頓時一愣,那些光芒越來越亮,最後赫然照亮了整個石室!
等到光芒緩緩消失之後,我這才睜開眼睛,眼前那高大的石碑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分爲二,露出一扇青黑色的鐵門。
“陛下,你這位晚輩,好像有些不簡單啊。”劉海清滿臉不甘心,這一刻,劉海清的手中,出現一塊紫色石頭,遞給了我。
我知道,這紫色石頭,是一塊神石!尼瑪的,當時我興奮懵了,一把接了過來。
女皇掃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然而也就是這個時候,誰也沒有想到,一根黃色的針,突然從鐵門的另一端飛了出來!
原本站在劉海清身邊的老人,忽然暴起,下一秒就擋在了我們前面,只見他伸出手,輕輕在身前一劃,一道無形的波紋便從他的指尖出現。
噹啷——啪!
那根針撞在老人的面前,發出一陣金石交加的聲音!
“趙家!”看到這些淡黃色的細針,劉海清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他幾乎是從牙縫裡蹦出了這幾個字!
趙家?聽到劉海清這麼說,我不由得心中一動,他嘴裡的這個趙家,難道說的是另一個隱世家族麼?
“不錯,吳城,看來這次麻煩大了。”龐統在我腦海中緩緩說道:“這個趙家,老夫恰好知道。趙家不但是十大家族之一,更號稱是十大家族之首!”
十大家族之首?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十大家族的存在已經足夠令我驚訝了,誰能想到,竟然在這裡會遇到十大家族裡面最強大的那一個!
“還好,看樣子,這個趙家是衝着劉家來的。”龐統苦笑一聲,說了出來。
說話間,鐵門的另外一邊忽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我看到,一個紫衣女子,在幾人的擁簇下,緩緩走了過來。
然而,我卻發現,這幾人的身後,竟然跟着一位我的熟人,那個剛剛被我傳送走的血殺侯!
血殺候怎麼在這裡?我不由得有些奇怪,這時,血殺侯也發現了我,我看到他眼中閃過一絲恨意,接着就低下頭,不再看向我這裡。
這傢伙也出現在這裡,情況就有些難辦了啊..我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心裡有些不安。
“呵,姓齊的,這麼多年,你怎麼還是戰侯啊?”紫衣女子一臉淡然,她冷冷看了老者一眼,嗤笑着說道:“還是說,你覺得憑你自己,就能保護好你家少爺?”
“你們趙家,不要太囂張了。”聽到紫衣女子這麼說,老人臉上露出露出一絲溫怒之色,身上的氣息又驟然增強了幾分,和眼前的紫衣女子對峙着。
我感受到紫衣女子身上顯露出的龐大氣息,下意識的嚥了口口水,心裡一陣駭然。
這人..赫然是一名戰王!
姓齊的老人也不過是戰侯巔峰罷了,而這些襲擊他們的人裡,卻竟然有一名戰王!
“劉海清,你也是大膽,竟然帶着一個戰侯巔峰的老奴,就敢一個人來到這種地方。”那紫衣女子看了老人一眼,就不再搭理他,將目光轉向了劉海清,接着眼中閃過一絲陰冷。
“你上次廢了我兒子,這件事,難道你以爲就這麼結束了不成?”紫衣女子冷笑一聲,死死的盯着劉海清!
這兩家人竟然有這麼大的仇怨?難怪這紫衣女子會帶人截殺劉海清!
“呵呵,趙夫人,你兒子趙政昊派人截殺我,我這才廢了他。”劉海清眼中閃過一絲冰冷,打量了一圈眼前的衆人,緩緩說道:“怎麼,我打完小的,現在他娘又出來報仇了?”
這個被劉海清稱爲趙夫人的女子,原本臉上彷彿被寒霜籠罩,聽到劉海清這麼說之後,臉色卻漸漸緩和了下來,嘴角勾起一絲弧度,對劉海清說道:“小子,你也是膽大,你劉家現在都自顧不暇了,還敢在這頂撞我?”
“我劉家的事情,就不用你們管了。”劉海清淡淡的說了一句,隨後一揮手,不知從哪裡變出來了一根竹笛。
這竹笛通體發青,油光鋥亮,不過卻沒什麼靈氣波動,似乎只是一件製作精美的普通樂器而已。
然而,趙夫人看到那竹笛之後,臉色驟然一凝,語氣也鄭重了幾分:“劉東昇那個老東西,竟然連這件寶物都捨得交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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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之後,趙夫人歪了歪頭,瞥了身後的血殺侯一眼:“你說的墓主人後代,在不在這些人裡面?”
“前輩,就是那人!”血殺侯連忙走上前,點頭哈腰的,伸出手指着邢曉瑤。
大概是他之前給邢曉瑤留下的心裡陰影實在太深了,邢曉瑤看到他在指自己,嚇得尖叫一聲,躲在了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