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熟悉的人除了林菲就是段書蘭,林菲根本沒可能見到衛建國,段書蘭也不可能,但她可以一級一級往上遞交,不過也不是沒有隱患,周家根深蒂固,人脈很廣,萬一走漏消息,搞不好U盤永遠到不了衛建國手裡。
想到這裡,我決定不到最後一刻,絕對不把U盤交出來,不過卻可以聯繫一下段書蘭,探探她的口風。
稍傾,我掏出手機撥通了她的電話:“喂,段警官,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跟你說,能來一下醉夢酒吧嗎?”
“什麼事?電話裡說不行嗎?對了,劉三的事情辦得怎麼樣子?”她問。
“還是當面說吧,在酒吧等你。”我說。
“行吧。”段書蘭答應了。
掛斷電話之後,大約等了半個小時,她出現在我的面前。
她穿着便裝,牛仔短裙,沒想到雙腿非常筆直修長,腳上一雙小白鞋,上身是一件胸前繡着花的白色襯衫,要想俊,一身素,白色特別能襯托出她的氣質和美麗。
打扮起來的段書蘭很漂亮。
“怎麼不在下邊喝酒,躲這裡幹嘛?”她奇怪的問。
“段警官有人要殺我。”我裝出一副驚恐的模樣。
“誰要殺你?”她眉頭微皺起來詢問道。
“不知道,半個小時之前,有兩名持槍殺手進入了我的公寓,還好我跑的快……”
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打斷了,段書蘭一臉嚴肅的問:“你剛纔說什麼?持槍殺手?”
“對!”我點了點頭。
“他們手裡有槍?你看清楚了嗎?”段書蘭再次追問道。
“於志看到了。”我指了指身邊的於志說。
隨後段書蘭開始仔細詢問於志,幾分鐘之後,她掏出手機向刑警隊報告,一邊說話一邊往外走。
走了幾步,又轉身叮囑了一句說:“你先換個地方,如果真有殺手,他們肯定知道酒吧是你開的。”
“好。”我說:“段警官,你等一下,我還是跟在你身邊吧。”
“行吧。”
我和於志上了段書蘭的車,一路警笛,很快回到了城中城公寓小區,這就是我租住的小區。
她先去了小區保安室,找到了監控,在於志的指認下,果然在電梯裡找到了那兩名殺手,兩人戴着棒球帽,帽檐壓得很低,根本看不清臉。
“看起來還真有點問題。”段書蘭說,她常年跟犯罪分子打交道,對於壞人有一種異於常人的敏感。
“段警官你看這裡,他們的腰部鼓鼓囊囊,裡邊是槍,當時我看得清清楚楚。”於志指着其中一個畫面說。
“你確定是真槍?”段書蘭問。
“是不是真槍我不知道,但誰會把玩具槍插在後腰的地方?”於志反問道。
段書蘭皺着眉頭,再次打了一個電話,大約十分鐘之後,來了一輛警車。
一人給我們做了筆錄,還有人把監控拷貝了一份。
忙了大半個小時,他們便走了。
“這樣就完了?”我盯着段書蘭問。
“我們會追查這兩個人,剛剛查了車牌,已經確定是套牌車,這條線追下去不會有什麼線索,大體瀏覽了一下監控,對方很小心,從來沒有把臉露出來。”段書蘭說:“你想想最近得罪了什麼人?”
“如果說得罪人的話,那就是周豪天,他在宴會上跪在我面前,面子算是徹底丟光了。”我說:“朋友圈裡一直在傳這個視頻,段警官你應該看過吧。”
“你幹嘛去得罪周豪天。”段書蘭說。
“我又沒讓他跪,他非要跪,我也沒辦法。”我說。
段書蘭估摸根本不信這種鬼話,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幾秒鐘,說:“周豪天那邊我們會調查,最近你自己小心點吧。”說完就準備離開。
“段警官。”我叫住了她。
“還有事嗎?”她問。
“你們就這樣走了?萬一殺手再來怎麼辦?我可不可以申請保護?”我說。
她的眉頭緊鎖了起來,說:“公民有申請保護的權力,但你走程序的話……這樣吧,最現實的做法,你換個地方住吧,我們會盡快找到這兩個人。”
“好吧。”我點了點頭,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還有事?”段書蘭問。
“段警官,你認不認識衛建國?”我試探着問道。
“你是衛書記?”
“嗯!”我點了點頭。
“你要幹嗎?”她警惕的問。
“有件事情想跟他說。”我說。
“什麼事情,你可以跟我說。”她說。
“那算了,麻煩你了。”我想了想說,周家在江城的能量不可小覷,而自己知道的這件事情非同小可,除了衛建國和劉志龍當面,我不想告訴任何人。
稍傾,段書蘭走了,我和於志相互看了一眼,於志問:“哥,今晚咱們睡那裡?”
“市裡的酒店都要身份證登記,以周家的實力搞不好就能知道咱們的信息,這樣吧,去古城,那裡外地人去了絕對懵圈。”我想了想說。
“好!”
當晚我和於志兩人開車去了古城,也沒住賓館,直接去了秦叔那裡。
敲開門之後,秦叔一臉的詫異:“大晚上來我這裡幹嘛?”
“秦叔,幾個小時前,有兩名持槍殺手找到了我們的住處,所以到你這裡避難。”我實話實說。
“你把U盤的事情講了出去?”秦叔問。
我搖了搖頭,說:“沒有。”
“那怎麼會有殺手?”他一臉的疑惑。
“估摸應該是周豪天,我在宴會上說出了周蘭娟和野狼谷的名字,他轉移了屍骨,肯定要滅口啊。”我說。
“倒也是,行,今晚你倆就先住我這裡。”秦叔說:“明天自己去找房子。”
“謝謝秦叔。”我說。
我和於志也沒有脫衣服,躺在沙發上湊合了一晚。
這一晚,我思來想去,總感覺那裡有點不對勁,秦邋遢利用自己敲山震虎,他躲在後面,到底是無心之舉,還是特意爲之。
人在平常的時候,根本不會想太多,但今天晚上遇到了持槍殺手,逼得我不得不多想。
心裡有一種懷疑,秦邋遢一直想揭開劉南珍這個案子,但估摸這個案子非常的不簡單,因爲牽扯到江城最厲害的三方勢力。
劉志龍,代表着黑;
衛建國,代表着白;
周家,代表着商圈。
他不敢揭開,恰巧碰到我跟周豪天有衝突,於是便順水推舟把我當成了槍使。
有危險,我頂着,他躲在暗處,傷不到一根汗毛。
第二天早晨天剛剛亮,我便叫醒於志離開了秦邋遢的住處,感覺不能跟秦邋遢糾纏太深,早早離開爲妙,自己可不想真得被他當槍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