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力量空間中,除了生死決戰中的達爾文和利拉德,旁觀觀望的我,還留存下來的唯一一人,也就只有慕容家的先祖慕容耀而已,此刻開口說話的自然就是他。
在被達爾文解除融合以後,我第一時間檢查過了慕容耀的身體狀況,發現他已經被虛空神秘詛咒折騰得病入膏肓,基本沒救了,也就沒有再去管他,任由他自生自滅。
沒想到這麼一陣子過去了,他非但沒有一命嗚呼,反而轉醒過來,並對眼前戰局作出了斷言!
“怎麼這樣說?”我好奇的問道:“他們兩個看起來只是旗鼓相當而已。誰勝誰負,現在還根本說不準吧?”
這個慕容耀,按照慕容老兒的說法,是慕容家的先祖,也是慕容家歷代強者之最,都已經半隻腳踏進到世界之王境界之中了。以這種程度的實力,比達爾文和利拉德興許還比不過,但認真計較的話比我還是強上不止一星半點的,這會突然說出“利拉德會輸”的斷言,顯然並不是無的放矢,而是看出了我忽略掉的端倪。
“不!輸的一定會是利拉德!”慕容耀斬釘截鐵道:“勝負在最初的一瞬間,在利拉德沒法徹底壓倒達爾文的那一刻起,便已註定下來了!”
慕容耀興許是說得過於激動,說到這裡劇烈咳嗽了起來,顯然是觸動了體內的詛咒力量,不管臉色還是生命氣息都進一步惡化了。
“決心性……差距……在這裡!”
慕容耀邊承受詛咒之苦,便用力擡腿往腳下踏了踏。
我遲疑起來:“你是說,這個領域空間?”
“‘溫牀’!”慕容耀吃力的糾正道。
我皺起了眉頭,以真名之力製造出少許生命氣息注入到慕容耀的身上,慕容耀面上這才恢復了一點血色,說話也重新順暢起來。
“‘溫牀’原本就出自於我手,能起什麼奇效我自然心知肚明!達爾文讀取了我全部記憶,已經把這‘溫牀’據爲己有了!只要這個能近乎無限提供血肉和能量的‘溫牀’在,利拉德就沒有半點獲勝的機會!”
我臉色狂變。
科倫達一族只是特例,並不是所有虛空生物都擁有強大再生和恢復能力的,最起碼我在達爾文身上就沒看到。不管是剛剛我砍下他的一條手臂,又或是之後以射日之弓射穿他的半個腦袋,如此傷勢他都沒有立刻恢復過來,這便是最有利的證明。
但達爾文後續卻能夠通過一次次變異變形達到完美恢復,這也印證了慕容耀所言非虛!
“那就把溫牀給破壞掉!”我斬釘截鐵道:“你既然把這一點給提出來,想來應該有了破壞那個血肉空間的辦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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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耀點了點頭:“我是有辦法沒錯!畢竟這血肉空間,可是由我親手培養打造出來的啊!但有一個前提,那便是得先從這裡脫離出去,我要到‘溫牀’的中樞去才能行!”
“那還等什麼?趕緊幹!”
我一把抄起了慕容耀,當場就要準備起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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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耀急急抗辯:“不是說了,要先回到‘溫牀’中去纔有辦法麼?”
我根本沒有跟慕容耀磨牙的功夫。要進入達爾文的這個力量領域或許要費上不少功夫,可若只是離開的話,根本難不倒我!
畢竟我可是能幻化出無常戒這等破禁滅制神器!放眼無窮位面世界和無盡虛空,都找不到能困鎖住我的能量空間,就是世界之王親手打造的也一樣!
把無常戒複製在手,捏於掌心的同時拳頭高高舉起,再重重落下!
“給我破!”
這一拳轟擊在了空處,然而隨着我激活無常戒所散發出的柔和光芒擴散,拳鋒停滯處竟然如同被擊打的玻璃般一樣出現無數裂紋,繼而寸寸崩碎,眼前完整的力量空間隨之豁出一個口子來!
口子的另一端,赫然就是熟悉的血肉漫布之地,“溫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