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吼聲在剎那間傳遍整個會場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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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算不得震耳欲聾,但伴隨的那巨大靈識力量,卻讓得每個人心中都禁不住泛起了敬畏和膜拜的衝動!
這是上位生靈對下位存在的本源壓制,即便因爲自身力量而抵抗掉那股服從的本能,但那種被威懾的感覺,是不會有變改的!
僅僅這瞬間的震懾,便讓得慕容星彩成爲全場的焦點所在了。所有修行者都投過來了駭然的目光,那展現出真正姿態的兇獸,也隨即清晰映入到了他們的眼簾之中。
濃密毛髮撲身,四肢匍匐着地,像極了一頭擇人而噬的獅虎猛獸,只是體型要更大百十倍以上,通體也泛着琥珀般的金黃透明色澤,那面上泛着血色光芒的三雙六隻眸子,每一顆都透着滲人的兇暴!
在場的都是身經百戰的修行強者,光是兇獸不算突出的外形,並不足以把他們給嚇倒,可那越發濃稠的蠻荒殺戮氣息,卻讓得絕大部分人產生源自本能的恐懼,繼而讓他們進一步恐慌起來。
“慕容星彩!你給我收斂一點!”
眼看就要釀成騷動,一把女聲在這關鍵時刻喝出,如定海神針般起到了聚攏人心的作用。
發出呼喝聲的,同樣是一名真神等級的強大修行者。
從她開腔對慕容星彩的壓制上看,顯然就是慕容家的上位者無誤,在這神王地宮之外能對的上身份的,也就只有到場三傑中的唯一女性,慕容靜了。
可遠水救不了近火。哪怕是三傑之中離得最近的她,離我們也隔着數十米開外,被重重人牆給阻隔開來。她的開腔呼喝固然能夠讓這些應召而來的修行者們安下心來,可慕容星彩卻根本沒把她放在眼內,依舊一副我行我素的姿態。
她是認真的打算要殺了我。
短暫的伏虎姿態以後,那兇獸便突然暴起,舉爪凌空向我拍了下來!
虞烈一臉焦急,正要出手阻撓,這時候卻被我開口喝住:“不準插手!這是我跟慕容星彩的恩怨!”
虞烈進退兩難。
他固然是擔心我,但何嘗又不是在擔心慕容星彩?
正因爲看出了這一點,所以我纔不想他夾雜在中間,例外不是人。
而我跟慕容星彩的這點摩擦,我也自有解決把握,不消兩敗俱傷便能完美收場。
慕容星彩眼神冷漠。在她的眼中,我已然是死人一個了,而殺一個冒犯了她的人,在她眼中根本不算什麼。
不單單是她,在場目睹這一幕的,幾乎所有人都認爲我已經死定了。被那可怕兇獸當頭壓下,我一個毫不起眼的真仙級修行者,除了受死以外根本沒有其他可能的下場。
可是就在下一秒,出乎意料之外的進展讓所有人的眼珠子都幾乎瞪出來了!
兇獸那氣勢洶洶壓下的爪子,忽然在我的頭頂之上緩住下來了。
最吃驚的,莫過於慕容星彩這個主人。她很清楚寄住在體內的兇獸絕不是什麼善類,激起了兇性連她都未必能順利壓制得下去,怎麼忽然之間就一動不動呆滯下來了?
“羅睺!你到底在搞什麼鬼!”慕容星彩冷喝道:“你還想讓我丟臉到什麼時候?把這個無名小卒給我碾碎掉!馬上!你聽不到我的命令嗎!”
可慕容星彩這個主人施壓下來後,蠻荒兇獸非但沒有依命行事,反而發出了一聲喪家犬般的悲鳴,以比現身時更快的勢頭,狼狽縮回到了慕容星彩的身體之中。
如此一來,慕容星彩臉面就更掛不住了,那張俏臉上掛滿了萬年冰霜,腰間寶劍也“鏘”的一聲劃入到了手心之中。
慕容星彩神劍指向我的身前,厲聲喝問道:“你到底施了什麼妖法!”
“是不是妖法,你應該心知肚明吧?”我哂笑道:“我什麼都沒做。你豢養的小東西怕了我,被嚇跑了,僅此而已!”
慕容星彩顯然是不信了:“荒唐!羅睺是蠻荒兇獸中足以排行前列的品種,又怎可能會被你這區區無名小卒給嚇住了!”
“排行前列的蠻荒兇獸?”我面露輕蔑:“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可它有真龍厲害嗎?”
這瞬間,嘹亮龍吟沖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