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騁只看到眼前寒芒一閃,那被逼至懸崖邊上的極危險感覺瞬間涌上佔據住他全部心神。
他能做的只有勉強舉臂一擋,希望能藉此避過厄運。
很正確的選擇。
命是保住了,但七星鋒芒一劃而過,卻把他的雙臂齊肘砍斷,連帶的在胸膛之上破出一道幾乎把他徑直分屍的劍創。
“哇”的大吐了一口鮮血,樂騁踉蹌着倒了下去,臉色一片死白。
雙手被斬斷,他的此行強者生涯宣告終結,這對他來說已經是僅次於被當場斬殺的悲慘下場了。
苟活下去,承受的絕望反而會更深刻的多。現在的他就像行屍走肉一樣躺在地上,眼神中有隱藏得極深的恨意,以及把這一切都徹底遮蔽住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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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瞬之間,身心兩面都已經被我壓倒性的強大摧毀,樂騁已成一個廢人。
這一幕我看在眼內,卻半點憐憫都生不出來。
既然選擇了當別人的狗撲出來咬人,那便要有被亂棒打成死狗的覺悟。倘若不是因爲我的強勢,今天成爲廢人甚至直接丟掉性命的,絕對會是我。易地而處的話,我不認爲這傢伙會對我生出半點惻隱。
這麼一想,我的動作便再無半點遲疑了。
聽令而來的十多名遠征軍這時候終於趕了過來。
頭領樂騁雙手齊斷、躺倒在血泊中的慘景讓他們大吃一驚,爾後盡數轉換成了對我的怒火,叫喊着咆哮着向我打殺了過來。
我收起了七星,冷眼看着這些憑着氣血之勇衝來的遠征軍。
要把他們變成跟樂騁一樣的下場並不難,但這些人未必都拿了利益好處來刁難我,看在他們作爲遠征軍一員爲人類陣營出力的份上,我還是決定給他們一條活路。
一通拳打腳踢過後,十多名遠征軍盡數躺倒在地上呻吟不止。
我對力量的控制已到爐火純青的地步,這些人看起來悽慘但都只痛不傷,可想站起來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夠辦得到的事情,躺上三兩天是在所難免的事情了。
給予了他們不大不小的教訓以後,我拍拍手掌好整以暇,把目光投降了正從要塞城堡中轉出、被一整隊遠征軍簇擁着的大人物。
這是一個錦衣華服外貌富態的中年男人,修爲下品天師不過爾爾,但卻有一身不怒自威的上位者氣息,顯然是久居高位養出來的。
真正的大人物。
由我被挑釁登城到下手把這一隊守門遠征軍痛揍,過程也不過僅僅數分鐘時間而已。在我的靈識監控下,這隊守門人連通風報訊的間隙都沒有。這個大人物來得這麼迅速,可能性只有一個,那便是他由頭到尾都從旁窺視着,直到現在事態失控,纔不得不現身來收拾殘局。
也就是說,他便是幕後的黑手,是樂騁這條惡犬的主人。
而現在他帶着一隊超過五十人的遠征軍精銳,擺明是要仗勢把欺壓進行到底了。
我的眼神霎時間變得銳利起來。
這傢伙既然立心不良,那我也用不着跟他客氣那麼多。想仗勢欺人的話,我會讓他徹底後悔的。
“哪裡來的小雜碎!竟敢在遠征軍的地盤上撒野來了?”中年男人怒喝道:“今天你不給出個充分交代來,我南宮朧定要你橫屍這座長歌要塞之下!”
姓南宮的?
三大世家在遠征軍中地位舉足輕重,但權勢多在世俗之中延伸,在洪荒世界的遠征軍本部卻是沒有絕對話語權的。
這傢伙應該是南宮家一脈的成員。我稍稍推測,對這傢伙的身份地位有了個大致估量,底氣更加足了。
“我是東海城主王子錚,應遠征軍邀約而來,是遠征軍的客人!”我輕蔑的看着南宮朧:“你又是什麼東西?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這就是你遠征軍的待客之道?”
被如此傲慢迴應,南宮朧一張圓肥臉頓時氣得通紅:“乳臭未乾的臭小子,我要你爲你的無禮付出代價!”
說罷他手一招,示意身後的遠征軍上前迎敵:“打斷他雙手雙腳,然後扣下!留他一名,這廝鐵定是外來的奸細,本座待會還要好好審問!”
跟在他身後的遠征軍們慨然應命,立刻排出陣列來把我重重包圍起來。
我冷眼看着他們佈陣,沒有趁勢攻擊,只是把雙拳十指捏得啪嚓作響。
跟之前的手下留情不同,這一刻我是真正動了殺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