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我們遠遠甩在身後的天師級靈獸,這是也終於追趕過來了。
“我…我要宰了他…我要把這小子殺了……”銅侍怨恨的說道。
七星的斬擊外加上內傷的復發,銅侍現在已是衰弱無比,卻是一口氣強撐着死不退下,看向我的眼神裡滿是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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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若銅侍真的發狠拼命,哪怕現在這副半死不活的狀態,我也沒有必勝他的把握。
銅侍起了殺心,這是毫無疑問的,不過銀侍可不會讓他胡來。他重哼一聲橫劍攔住銅侍,寒聲道:“你要殺這小子我沒意見,但必須要在他見完阿美尼亞大人之後!銅侍,你這是想違背阿美尼亞大人的旨意嗎?”
銅侍對銀侍沒多少敬畏,不過阿美尼亞給出的指令卻讓得他滿身的殺氣打消於無形,就是再惱恨於我此刻也不得不收斂,主動後退數步以示退讓。
銀侍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重新把主意放回到了我的身上。
不過他自信滿滿的回過頭時,卻發現我已自原地消失,身影四處遊移,速度不算太快,但詭異的是在精妙武氣的干擾之下,以他天師級別的修爲和眼界,竟然一時無法辨別出我的虛實!
三才劍,人之劍!
銀侍已然被迷惑住了,我捕捉到他判斷遲疑的瞬間,劍勢剎那由虛轉實,直刺銀侍心窩!
虛虛實實,精妙至極的轉化,就是銀侍也在一時不察下着了道。不過他的應變速度也是極快,在危險降臨的瞬間強行稍稍挪側身體,避過了穿心一擊。而七星穿透銀鎧刺入到他胸腔纔不過一寸深淺,他已橫劍一擺死死架住七星勢頭,阻擋住它的進一步刺入!
同樣也是傷殘,但銀侍此時的力量還在剛剛的銅侍之上。任我如何施力,七星都紋絲不動。而緩過一口氣來的銀侍,覆臉銀面之下發出了一聲陰沉的冷笑。
一股危險感覺猛然冒起,我還未來得及反應,無數如鋼針般的細碎武氣猛地從銀侍身上綻射而出,離得最近的我首當其衝,密集轟擊在我身上的武氣針片如機關槍掃射一般,瞬息間在我身上扎出了一個個的血窟窿!
天師強者手段果然不凡。這武技不單防不勝防,而且威力極強,若換了其他對手吃上這一發,勝負在這瞬間便已分出來了。但身懷天魔之力的我卻還尤有餘力,雖然渾身猙獰傷口也算得上重創,但真名之力轉換的生命氣息恢復這種皮肉傷勢特別有效,全力運轉之下,僅僅一兩個呼吸起落,傷口便已全數癒合,完全不影響再戰下去。
倒地後幾乎馬上站起,我的頑強和恢復能力遠遠出乎銀侍的意料之外。不過他也僅僅稍稍驚訝而已,緊接着又恢復了傲然的姿態。只是傷勢恢復了而已,再打趴下就是了,再強悍的恢復能力也不可能是無限的。
我捏住七星,精神力前所未有的集中。
就在我們準備再次交手之際,越逼越近的靈獸們終於出現在了我們視野範圍之內,儘管還隔開數百米遠,但因走脫獵物而怒不可遏的靈獸們已開始傾瀉他們的怒火,其中一頭角犀靈獸一聲怪叫過後頭一昂,一道橙黃濛光便隔空激射而來,我和銀侍正正在其射程籠罩範圍之內!
天師級別靈獸的全力一擊,我和此時的銀侍都硬接不下,不得不各自推開,中斷了這場針尖對麥芒的交鋒。
那些靈獸的速度本就極快,而我們這一閃躲間隙,雙方的距離已經被縮短至不到百米,若再在原地延誤,恐怕就要被它們給糾纏上了。到那時別說分勝負了,恐怕我們幾個都要淪爲這羣聞腥而來怪物的果腹獵物。
不得已,我們只能暫時撇下彼此,先逃命再說。
我抱起沉睡之中的幻霞,直接拋入到了三千世界之中,然後朝着之前感應到的通道口方向拔腿就跑。
銀侍和銅侍也在逃跑之列,不過他們有着特殊的通道,選擇了與我截然相反的方向離去了。
兩大天師強者一同被重創,這種機會可不是常有的,沒能趁機剷除掉銀侍和銅侍讓我很是惋惜。只是此刻已經不是感慨這些的時候了,我的腳程可是比這些靈獸慢上一些,不抓緊一些可就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