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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離開前吃的那最後一頓飯，在許況的堅持下，還是AA了。
葉樑酉推薦的那家餐館裝修很漂亮，環境很好。
店內的主打特色是菜餚是水煮魚，許況和林冠就着店內的菜單商量片刻後，考慮到兩人都不怎麼能吃辣，於是決定點個番茄鍋底。
根據店內可以加料的提示，兩人就着自助加菜的幾排冷凍櫃，又加了些平時吃火鍋必點的丸子青菜毛肚和蝦滑。
許況挑了張靠窗的雙人桌子。
桌子是方角的，考慮到安全問題，那四個角被磨圓了。
抵着牆壁的那一邊，放着自助按壓式的筷子機和一盒紙巾。
等了莫約十分鐘，兩人的魚上桌了。
白天，餐廳內沒開燈。
林冠就着窗外的自然光，打量着呈在兩人面前的這鍋魚。
它湯底的顏色溫暖極了。
暖橙色和番茄紅相互交錯，鍋壁還滋滋地冒着熱氣，空氣中瀰漫的都是酸酸甜甜的番茄味。
許況不知什麼時候去打了兩碗米飯回來，他遞了其中滿滿的一碗給林冠。
“不知道木哥你飯量多大，我就打了這麼點……”
林冠看着那碗飯愣了會。
店內的碗是黑白相間的陶瓷中號碗，碗壁上的一圈花紋簡約又漂亮。
林冠慢半拍地接過那口碗，摸上碗壁凹凸的紋底，一陣暖呼呼的熱感透過碗壁傳到了他的指尖。
林冠垂眸看着這碗熱氣騰騰的米飯，他失笑：“況況，你是想撐死我嗎？”
“哎……嘿嘿！”
許況撓了撓頭：“那我和你換一碗？”
“沒事，努力一點，我應該能吃得下。”
許況下意識地阻止：“那還是別了吧……吃太撐的話，等會在車上會難受的吧？”
“沒準還會吐？”
林冠笑了笑：“放心，我有分寸，我看着吃。”
許況餘光瞥見在外面走着的行人蜷縮着身子，各自抱緊了衣服，迎着寒風走着。
窗外寒風瑟瑟，餐館前的兩顆榕樹的枝條被搖晃得厲害。
反觀店內，兩人大男生圍着一個熱乎的小鍋坐着，相互談着有趣的往事。
許況舀了一勺濃郁的湯汁澆在米飯上，又戳了一個丸子往嘴邊送。
他像是想起什麼，突然叫了聲林冠的名字。
“木哥，你聽過那個故事嗎？”
林冠把視線從鍋裡的魚上轉移到許況那邊，一勺鮮嫩的魚肉恰好遞到嘴邊。
發覺男生的臉上掛着生動的笑意。
“嗯？”
“就……從前有個老人，他家裡有三個兒子，臨死前他想知道他的三個兒子哪個最聰明，就給了他們每人相同的一些錢，讓他們想辦法去填滿這個屋子。”
林冠思索了會。
“我好像聽過類似的，買茅草蠟燭什麼的那個嗎？”
“對！就是這個！不過前幾天我看了個新的版本！”
許況故作嚴肅地清了清嗓子：“咳咳，是這樣的！”
“這次的三個兒子都還挺聰明的。老大買了袋麪粉，用麪粉灑滿了這個屋子。”
“老二買了一瓶瓦斯放在屋子裡，然後放氣填滿了這個屋子。”
說到興頭上的許況整個人眉飛色舞的，嘴角還掛着難以自制的笑容：“至於老三嘛，他在老二放完瓦斯的時候，正好帶着他的蠟燭走進了屋子哈哈哈哈！”
林冠先是一怔，仔細回想提到的幾件東西后，他笑了。
“瓦斯配明火，牛逼哈哈哈！”
許況的肩膀笑得一抖一抖的。
“哈哈哈哈哈說真的，我看到這個段子的第一眼都不知道轉發的人在笑什麼，覺得這就是個普通的益智小故事啊，直到仔細看了第二遍才發現好像哪裡不對！”
“哈哈哈！”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好故事值得二次觀看嗎？”
林冠笑彎了眉毛，他低低地笑着，聲音帶着些溫柔，落在許況身上的目光一時間柔和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