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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夫人笑的倒是靦腆,徐大姐倒是覺得這個婦人是可以相交之輩,畢竟徐大姐倒是打聽過,這個魏夫人和魏夫子是青梅竹馬,難得這麼多年來感情還這麼好,生活也單純,雖然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之家,可是生活的很是舒心,魏夫人平時也很少出門,徐大姐倒是起了結交之意。
“魏夫人若是不嫌棄,有空便帶了公子去我家去玩,倒不是說客氣話,見了魏夫子和您這樣的人品,我覺着初元和令郎定能成爲不錯的同窗,朋友,若是互相走動一下,那就更好了。”徐大姐滿含笑意的說着。
魏夫人訥訥點頭。
等徐大姐走了後,魏夫子見魏夫人鬆了一大口氣,很是好笑的問她,“你這是怎麼了?我見這個燕二太太也是個大家出身的,難不成爲難你了?”燕家可是鉅富,燕人傑位列一品大員,如今不過是奔喪才如此的,說不定哪一天起復了,到時候能記着他這個朋友,照拂一下自家的兒子還是可以的。
魏夫人搖搖頭,“倒不是爲難我,是我自己不知道如何與這樣的夫人相處,她看着就是事事完美的那種人,而我則笨笨的,怕露怯反而跟你增添麻煩。”婆母不喜歡她,老是說她小家子氣,自從嫁給夫君後,夫君不專心仕途,請了下人,下人爬牀這些她也不知道怎麼管。這些事情她不怪婆母。要怪也怪她自己沒用。
魏夫子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平常心看待就行,這位徐氏是襄陽府的望族出身,我見過她的爹爹,以前還過來講過學,倒是看着不錯,再說他們本就比我們身份高多了,又不圖我們什麼,你呀平常心看待就行。”魏夫子倒是真的爲了他的這位夫人才不去爭仕途的,魏夫人單純太過了。別說外頭的人,就是家裡的丫頭有的時候太過心慈手軟的。魏夫子怕這位夫人真的做了官夫人,恐怕也就緣盡於此了,他喜歡雲兒,總是這麼的善良,可是她卻不適合到很複雜的地方去,所以魏夫子心裡也想夫人能和這位燕二太太交好。
魏夫人這才平緩下來。
燕家在縣裡也是有宅子的,徐大姐便讓張媽媽帶着幾個小廝伺候着。初元雖然成熟到底看着親孃走了,也是萬分不捨的,可他知道只有這樣人才會成長,躲在父母羽翼下便永遠都長不大的,初元上了書院,伯元還算年紀小,可徐大姐仍然不放鬆,寫信讓她弟弟俊雅給推薦一個人過來,俊雅的信倒是回的快。只是因爲那先生還要在路上奔波數日,所以徐大姐便親自監督伯元在家溫書,以免把以前的知識都忘記了。
同時,徐大姐還真的有一件麻煩事,那就是這位燕家的十姑母的女兒鳳仙要找對象的事情,這位姑母拜託徐大姐找,徐大姐便道,“我是纔來的人,雖說是燕家的媳婦,可是好多年都沒回來,這哪裡會知道哪家人好哪家人不好呢?”其實人家也不是讓你幫忙找,而是讓你幫忙介紹和拉線,這位十姑母個頭不大膽子大,一下就相中了縣令的兒子,徐大姐倒是覺得難度挺大的。
若是雪麗這樣的身份是完全足夠的,因爲她是嫡系的庶女,而這位十姑母已然是出了五服了,若不是因爲先前有救了老太爺的這個恩情,也不會容許這位十姑母一住就住這麼多年的,按道理說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在燕家十幾年了,便是恩情也算是還的差不多了,可是一個寡婦的女兒嫁到縣令家會不會太難了一些,再者十姑母有兒子,女兒的嫁妝就三十六擡,還空的很,裡面還巴不得燕家添妝,這樣的條件真是難的很,還有這位鳳仙並不是燕家的女兒,人家縣令的公子素有才名,若是今科中舉,來日中狀元,前途無量啊!
十姑母眼神暗了暗,若不是如此棘手,她也不會來找徐氏了,徐氏是個官夫人,雖然現在燕人傑丁憂了,可之前仍然是總督夫人,如果是拿這個身份去稍微施壓的話,想必她的鳳仙就會嫁給那個前途無量的少年郎了。
“二侄媳啊,你就看着你這個妹妹在家孤獨終老嗎?你看看我就是命不好,所以帶着這兩個孩子住到你們家,你們對我怎麼樣我也知道,可這可是你妹妹的婚事,一輩子就這麼一次的事情,你就幫幫忙說說話如何?”十姑母說的話是句句戳旁人。
徐大姐心道,這無理的便都成了有理的人,如果人家真的要求親自然會上門,顯然人家就是看不中你嘛!難道還想毀自己夫妻的名譽爲了她的女兒,這個人可真的是太自私了,茗雅也無奈道,“這婚姻大事,姑母都做不了主了,豈能讓我們晚輩去做主,我知道姑母的意思,看着旁人少年郎前途無限,就覺得和自己的女兒萬般相配,可這種事情不是您一頭熱才行的,就拿我們雪麗說吧,當年與我們結親的,有高官,可是是高官的庶出的,要不然就是比我們二老爺職位低許多的,這種人家能用嫡子換,再說我們家還一個姑奶奶,嫁的也是六品小官,可是嫁妝就有七十多擡,還全部是滿的。”
“不是我不幫您,而是向來如此,我是她的嫂子,我也指望着她嫁的好,我說一句您不愛聽的話,未必嫁到大戶人家就好過,嫁到本地的話多好,您時時刻刻照看着,有什麼事情招呼一個,您看看我就是遠嫁的,好些年連孃家都回不了,縣令的公子十七了,您道這樣還不娶這是爲了什麼,我可聽說今年的舉子,這位公子已經獲得許多人認可了,不出意料的話就要中舉,然後一步步的,您說呢?”
十姑母眼睛瞪的老大,她當然知道這位縣令公子是什麼樣的情況,否則也不會讓徐氏去說的,可是徐氏一層層剝開她的那光鮮的表面,露出的醜陋的根子,實在是讓她無言,而且內心甚至怨恨,可茗雅還是要把話說完,“若是我的兒子能娶左相的女兒,那又何必屈就一個鄉紳的女兒呢?”
這裡說鄉紳都是擡舉這個十姑母的家庭狀況了,茗雅自己就是一個十分自律的人,也是一個很有自知之明的人,偏深這些沒有自知之明的人總是如此,她也沒辦法了,跟她把這個關係講透了,她聽不進去那也算了。
這招順利的把十姑母氣走了,同時也讓十姑母和茗雅的關係變得不太好了,可當十姑母去求寧氏的時候,寧氏也是嗯了半天,最後藉口忙走了,四老太太看見她便道,“十妹妹,不是我說你,你當現在你還是整個燕府的大恩人呢?自家的女兒要攀高枝,還要燕家爲了你使力。”四老太太的孫女嫁給本地的一個地主,過的倒是不錯,所以見着十姑母這個矯情模樣,四老太太都看不習慣。
寧氏還跑過來問了問茗雅的看法,她現在聽了丈夫的提點,要和這位二嬸打好交道,寧氏自然不敢怠慢,“二嬸是如何看這事的,要我說本來長輩的事情我們不該說的,可十姑母這是到處跟旁人講,逼着咱們去說,也忒不厚道了,您和我沒答應也是對的。”
茗雅嘆了口氣,“罷了,這些事情不說也罷,你也忙,還是回去照看你的哥兒和姐兒吧!最近你母親身體怎麼樣?”茗雅對劉氏還是不能掉以輕心,那是以前要害掉她孩子的人,她怎麼可能會忘記,並且,後宅婦人天生有一種敏感,誰對誰不利,一眼就看出來了,劉氏如今聽說臥病在牀,成日吸那個福壽膏,這樣才能讓她續命。
福壽膏就是大煙,那種東西吸多了就會上癮,茗雅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劉氏染上的,可能她的病情也確實在很嚴重的階段了吧,也正因爲如此,茗雅並不敢去看劉氏甚至大房以往用過的東西她都會再清理一遍,多年之前,小心防範才能多年屹立於後宅,否則,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寧氏提起劉氏,臉色也不太好,她道,“母親近日來,老是說胡話,那房裡煙燻霧繞的,大爺不讓我們進去,就是塗姨娘也不敢進去伺候,看着還能拖個一兩年,您放心侄兒媳婦一定會好些伺候着的。”
這有投誠的意味在裡面了,寧氏雖然有時候有些拎不清,可勝在她聽話,如今浩元說一她不敢變二,這點倒是讓茗雅還挺佩服浩元的,這有也好,反而利於家庭團結。
徐大姐道,“你們是好的,只管好好伺候着。”
劉氏便是有天大的本事又如何,劉小弟和田氏的把柄都被燕人傑抓在手裡,動都不敢動一下的。
寧氏便知道這個意思二嬸徐氏是聽懂了,志得意滿的走了出去,劉氏怕是做夢也沒有想到即使她再想害人,首先還得有個幫手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