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州城內,戰事已經進入了尾聲,一羣羣的守軍士卒,被聯軍士卒押着出城。
高義歡在近百親衛的簇擁下,進入城內,直奔劉良佐的帥府。
門前一個巨大的匾額,掉在地面上,高義歡踩在上面,進入府邸,便見院子裡到處都是撲死的屍體。
兩軍交鋒,就避免不了死亡,儘管聯軍破城的速度很快,城中的巷戰不到一個時辰就結束,可城中平民和大戶還是遭了不幸,遇見了敗軍趁火打劫,侮辱婦女,一些聯軍士卒,也趁機參與。
高義歡站在滿是血跡的帥府內,吩咐道:“獻剛,傳本將軍令,放榜安民,城中再有趁亂劫掠之人,無論敵我,一概處死!”
金獻剛點了點頭,抱拳道:“卑職這就去辦!”
高義歡遂即又吩咐道:“興豪,你帶人將城中的範家商鋪全部抄了,人員全部抓捕起來。”
“二哥,我這就去!”高興豪抱拳道。
高義歡又囑咐道:“另外,讓人去牢房內看一看,將劉良佐抓的商賈,還有我們的人放出來。你要替我好言安撫,告訴他們,跟着我高義歡做事,我高義歡就會對他們負責,誰敢動他們,我自然會爲他們出頭。”
高興豪內心振奮,二哥說話就是提氣,不會丟下一個兄弟。
這時,一隊士兵擡着幾個箱子出來,看得出十分沉重,他們經過高義歡身邊,爲首的一名小校,向高義歡行一禮道:“高將軍,我家將軍在後院。”
高義歡點了點頭,遂即在衆人的簇擁下,來到後院,便見劉黑子正指揮着屬下,搬運劉良佐府邸內的財物,連高義歡過來,都未發現。
“哈哈~”高義歡見此,笑着走過來,“劉哥,怎麼樣,知道有多少斬獲嗎?”
劉黑子見高義歡到了身後,有些興奮的道:“還沒清算出來,不過光是劉良佐府邸內的現銀,怕就有四十多萬兩。”
說着劉黑子忽然嘿嘿一笑,上前拉住高義歡,神秘道:“來,高兄弟,我再給你看個東西。”
高義歡以爲是抄出了什麼寶貝,但一想劉良佐一個粗人,除了金銀,還能有啥寶貝?
高義歡疑惑的跟着劉黑子來到一間屋子前,劉黑子神秘的笑着,將屋門推開,高義歡好奇的往裡面看了看,便先聽到兩聲女人的尖叫,再看見兩個美婦人,驚恐的蜷縮到了一角。
“怎麼樣?高兄弟,這是劉哥特意留給你地!”劉黑子一臉壞笑,“哥哥夠意思吧!”
“亂彈琴!”高義歡還以爲是寶貝,沒想到居然是兩個女人。
劉黑子顯然很想將這兩個女人送給高義歡,他忙道:“你看看嘛,兩個一某一樣地!”
劉黑子壞笑着,“我都打聽清楚了,這可是劉良佐,花了兩千兩,從揚州買來地。哥哥全都給你,不和你爭。”
明代的青樓妓院,十分發達,特別是江南地區,南京和揚州,可以說是天下翹楚。
其中南京的青樓畫舫,主要是培養那種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名妓,是爲了給南京的王公貴族,官紳士子,提供精神上的需求。
官紳士子都是讀書人,但取的妻子,許多卻目不識丁,夫妻之間沒有共同的語言,也聊不到一塊去,便給了青樓很大的機會。
楊州的青樓,則另成一派,這裡聚集的主要是兩淮的鹽商,不需要青樓的女子能吟詩作對,只要能伺候好自己,以及客人便行。
“楊州來地?”高義歡仔細看了一眼,兩個美婦人,皮膚白皙,容貌俏麗,關鍵兩人真是如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地。
“劉良佐真會玩!”一旁的劉黑子看着裡面,感嘆一句,然後道:“高兄弟,你考慮一下,你真不要,那我就分給弟兄們了。”
“去去去,我不用。”高義歡沒好氣的推開劉黑子往回走,不過走了幾步後,卻有停下來,等劉黑子跟上後,又悄悄的說:“等會兒,送來我營裡。”
劉黑子臉上會心一笑,漏出一副早就看透高義歡的神情,他左右看了看,小聲道:“高兄弟,你放心,晚上沒人就送過去。”
都是些苦命人,高義歡覺得,這兩個女子或許對他有用,便答應下來。
他看劉黑子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不堪入目的事情。
高義歡也不解釋,只是他有些意外,看劉黑子的神情,便知道劉黑子也是個好色之徒,沒想到會特意給他留兩個美婦人。
這時忽然有士卒過來稟報,“將軍,趙都尉抓住劉良佐,帶過來了。”
“哦?”高義歡聽後,來了興致,“把人給本將帶過來。”
不多時,趙大憲便帶着人,來到後院。
“二哥,劉良佐,我給你帶來了。”趙大憲豪氣的行禮道。
高義歡點了點頭,走到劉良佐身前,看見他大腿和手臂上各中一矛,血污了一大塊,一張大臉變成了慘白色。
“劉良佐,你斷本將商道,抄我的店鋪時,有沒有想到今天!”高義歡冷笑道。
劉良佐到底也是征戰多年的人物,虎死架不倒,況且事到如今,軍隊敗光,兒子也被一槍給挑了,他便也豁了出去,雖被按跪在地上,但一雙眼睛卻陰狠的瞪着高義歡。
“高賊,你休要猖狂,有種~”劉良佐盯着高義歡,惡狠狠的說着,忽然一個身影上前,一手勾起他的下巴,就是一巴掌扇過來,狠狠打在他臉上,打斷了他的話。
劉黑色上前就是左右開弓,蒲扇一樣的大巴掌,連扇了四五下,硬是將劉良佐蒼白的臉扇得紅腫,嘴角流出鮮血,才吐了口唾沫,收手罵道:“老子賊你娘,怎麼和我高兄弟說話的!”
“劉哥,不要這樣嘛,讓他最後說兩句,又不會少塊肉。”高義歡笑着拉開劉黑子,盯着劉良佐,冷笑道:“你繼續說,有種咋地?”
劉良佐怎麼說也是一員大將,朝廷的二品武官,幾時被人扇過巴掌,還是被連抽幾下,血沫子都被打了出來。
一瞬間,劉良佐氣得肺都要炸了,不過他卻沒有辦法,給眼前的人造成一丁點傷害。
這種無力感和心中的羞辱感,讓劉良佐陷入瘋狂,他紅着眼睛,掙扎着撲向高義歡,“高賊,我弄死你,弄死你~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高義歡見劉良佐已經快瘋了,也沒繼續下去的興趣,“你這個龜孫,斷老子財路,還和韃子勾結,你不想死都不行。你們一家,老子都會殺個乾淨,送他們陪你去陰間做鬼。”
高義歡說完,隨即吩咐道:“大憲,把他殺了,人頭掛在壽州城頭,讓天下知道我的威名。”
趙大憲聞令,立刻就把腰間配刀一抽,試了試刀鋒,然後一手抓住劉良佐後頸的衣服,便往院外拖去。
這時一名士卒,卻忽然跑了進來,看見高義歡後,疾走過來,將一封信交給高義歡,“將軍,關中的旨意。”
高義歡微微一愣,忙伸手接過,而正在這時,員外一卻傳來一陣陣淒涼的慘叫,不一會而,趙大憲一手提刀,一手提着人頭進來,很輕鬆的道:“二哥,砍了幾刀,終於砍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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