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美娟說,“剛纔那兩個警察是我要他們帶你過來這裡的。”
“什麼,是你乾的。”我聞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常美娟,你什麼意思?”
常美娟說,“沒什麼啊。張銘,事實讓你給說中了,你其實五點多就被無罪釋放了,上面的意思是這是一場誤會。但是我想到你那得意洋洋的樣子心裡就很不舒服,所以,我就想捉弄一下你。”
王八蛋,竟然用這種方式捉弄人。我怒不可竭,大聲叫道,“常美娟,你太過分了,有你這樣捉弄人嗎。你知不知道我剛纔是什麼心情啊。”
常美娟淡淡的說,“張銘,這有什麼啊,不過是給你開了一個玩笑而已。再說了,死亡有什麼好怕的。我都和死亡擦身而過多少次了,我也從來沒感覺過害怕過。”
靠,這女人說的漫不經心,媽的,聽的我卻是毛骨悚然。我說,“常美娟,你真是太讓人害怕了。你以爲所有人都和你一樣,我們過的是平靜的生活,和你那種出生入死的生活完全不同。我們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如果再和你在一起,我真的不敢想象我自己會發生什麼事情。像你這樣的只懂得和死亡打交道的人沒有人願意和你交往的,甚至連基本的朋友都懶得去做。”我說着就走了。
常美娟慌忙追了上來,拉着我的手不安的說,“張銘,你等一下。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和你開玩笑的。”
他媽的,還提這個事情。我一把撇開她的手,惱火的說,“常美娟,咱們倆到此爲止,以後你不要找我,我也當做從不認識你。”我說着快步走了。孃的,這個是非地,我真的擔心常美娟等會要在做出什麼事情來。
此時應該快要放學了,我收拾了一下心情趕緊跑到學校去了。
我快步來到姜麗娜的辦公室,此時她正在門口鎖門,顯然是要走人了。
“姜校長,你等一下,這纔剛放學就着着急急的走了。”
姜麗娜轉頭一看是我,嚇得差點跌坐在地上。她不安的看了看我,同時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吃驚的說,“你,你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走了過來,湊到她面前,說,“姜校長,你看清楚了,我可是如假包換的張銘。”
姜麗娜面如土色,不安的看着我,驚愕的說,“怎,怎麼會這樣。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他們沒有怎麼你嗎?”
我聳聳肩,淡淡的笑道,“姜校長,託你的鴻福,他們還真是沒怎麼我,就是在公安局裡消耗了一下午的時間我有些無聊。”當然,這是要刨除被常美娟整的那一幕。
姜麗娜微微點了點頭,不自然的笑了笑說,“張銘,快點給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爲什麼會突然把你給放出來了?”
我說,“沒什麼啊,姜麗娜,我早就給你說過,我是冤枉的,可是你就是不相信。怎麼,現在你是不是相信了。”
姜麗娜不置可否,只是笑了笑。
我想了一下說,“姜麗娜,那麼我們可是約好的,我放學回來的時候我在這個學校的所有待遇都不變的。”
“當,當然了,張銘,你放心吧。”姜麗娜說着去鎖門,可是兩個手卻顫抖着,半天都米有把門給鎖上。
姜麗娜將門鎖上後,走過來差一點沒跌倒,幸虧被我扶住了。
她慌忙推開我,不自然的說,“我,我沒事。”
我小東啊,“姜麗娜,你這是怎麼了。還說沒事呢,要不然我送你回家吧。”
“不,不用了。我還有別的事情,先不回家。”說着快步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走的太過倉促了,竟然崴了幾下腳。
姜麗娜走後,我就去找李雅靜了。
李雅靜此時和薛秋霞正從教學樓下來。
兩個人看到我自然是非常驚喜的。
李雅靜頓時就明白怎麼回事了,問明緣由後,說,“張銘,說到底,你現在其實最應該感謝的是韓主任了,怎麼,你想怎麼感謝人家啊。”
我看了看她們倆,說,“我看要不然就把你們倆都奉獻給人家算了,這叫投其所好。”
“做你的白日夢吧。”李雅靜沒好氣的說。
薛秋霞說,“張銘,你現在這麼一弄,直接把姜校長也給得罪了,看來你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了。”
我笑道,“這你就放心吧,我會慢慢搞定的。經過這個事情,我明白了,以後做任何事情我都要長一個心,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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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三個人出來的時候,忽然見校門口停着一輛警車。那警車我是再熟悉不過了,不正是常美娟的車子。
李雅靜驚喜的說,“常隊長也來了,張銘,你今天平安出來看來常隊長也出了不少力吧。”
我輕哼了一聲,說,“你們都別給我提她。媽的,我今天在公安局裡本來也是順風順水,可是一切都讓她給我攪黃了,着實讓我窩囊了。”
薛秋霞疑惑的說,“張銘,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想起自己那種糗樣,到底還是決定不說了。擺擺手,說,“算了,這個事情不提了,我們走吧。”
我故意饒過常美娟的車子,直接走了。
常美娟從車上下來了,快步追了上來。
“張銘,你給我站住,你什麼意思?”常美娟在我身後斷喝道。
李雅靜拉了拉我,輕輕說,“張銘,我看你和常隊長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媽的,有什麼誤會的。我看了她一眼,說,“你到底要不要走,不走的話我就先走了。”我說着直接拿開她的手,一個人向前走了。
我隨後聽到李雅靜和常美娟說話,不過常美娟並沒有說什麼,她很快就又追了上來了。
她這一次直接走到我面前,黑着一張臉看着我。目光依舊是那麼冷漠無情,充滿死神一樣的表情。
我不安的說,“常美娟,你想幹什麼?”
常美娟淡淡的說,“張銘,我現在只想問你一句話,你老實給我說?”
我應了一聲,說,“你說吧,什麼?”
常美娟想了一下,說,“你是不是真的要打算和我斷絕交往,你要想好再回答?”
我看她那一副非常認真的樣子,我知道如果我真的斷絕交往的話那麼常美娟一定永遠都不會搭理我了,而且,我敢保證她肯定之後不會輕易接受別人了。
這個女人是非常固執的,屬於那種很愛鑽牛角尖的人呢。我擔心我這麼說她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到時候我可負擔不起。
我想了一下,說,“當然不是了,我當時只是太生氣了,那些都是氣話。”
常美娟聽過我這麼一說,一直緊鎖着的眉頭頓時舒展開了,她抓着我的手,說,“張銘,你說真的嗎,這麼說你原諒我了。”
我拿開手,說,“常隊長,我看我們兩個人都應該好好冷靜一下。這樣吧,你給我兩天時間考慮一下,到時候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的。”
常美娟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好的,我明白了。”
那會兒我忽然發現她神情有些哀傷,就在她轉身離開的時候,眼眶裡忽然閃爍着晶瑩的東西。我心頭微微顫抖了一下,她這麼緩緩的離開了。常美娟走的很慢,樣子看起來非常的落寞。
有一瞬間,我也感覺很後悔。
常美娟走後,李雅靜和薛秋霞慌忙跑過來,問我到底怎麼回事。
事已至此,我也不好再去隱瞞,就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兩個人聽完都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
李雅靜說,“常隊長這樣做確實是有些過分,不過,張銘,你現在這麼對人家已經是算是可以了。你要在做什麼就太過分了。”
我輕哼了一聲,不以爲然的說,“過分,比起她對我做的那些事情,我看一點都不過分。”
薛秋霞說,“張銘,看的出來,她好像很喜歡你啊。你就這麼對待喜歡你的女人啊。以後誰還敢喜歡你啊。”
我哭笑不得,“你們懂什麼。常美娟今天給我玩的這個着實讓我驚嚇不輕。其實我倒是不會原諒她。我是擔心啊,這女人以後再給我開一場比這個更過分的玩笑,你說我能受得了嗎。”
李雅靜淡淡的笑道,“這有什麼啊、”
我狠狠瞪了她一眼說,“李雅靜,你少在這裡站着說話不腰疼。今天的事情讓你試試你什麼感覺。還有,常美娟今天對我說,她對於死亡一點都不害怕,人家是拿着死亡和我們這些貪生怕死的人開玩笑的,你明白嗎?”
薛秋霞說,“張銘這一說,還真是個問題。張銘,這個事情你自己要好好考慮清楚了,反正我們是幫不上你的忙了。”
兩個人嘻嘻哈哈的走了。媽的,這倆個人怎麼忽然變得沒心沒肺了。
事情進展的很順利,我隨後就把這個事情告訴了申琳。申琳叮囑我以後要小心,因爲,這個事情只是一個開始,更危險的事情還在後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