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允約的地方是一家超級高檔的海灘式餐廳見面,爲啥我說是超級高檔呢,因爲僅僅三杯咖啡,就需要花費上千元,這還不算其它費用。
攝影師面露職業性式的微笑,問我倆:“不知道你們想要拍一組什麼樣的照片呢?”
智允懂事的看了我一眼,我以爲她要我做主呢,便說道:“我想拍一組青春懷舊那樣的照片,最好背景在校園,我們穿着校服,她扎着馬尾辮,特純真那種感覺。”
“好的,沒問題。”攝影師說道:“智允小姐,您是什麼意見呢?”
“嗯。”智允不同意我的意見:“我纔不拍那樣的,太土了,我要拍那種在海灘上,我挽着自己愛人的手,身後是藍天白雲,空中要有海鷗,一種夢幻童話式的結婚照。”
“你這種太俗了。”把我的決定給否了,我自然不太開心,便也給她的決定否了:“現在拍這種照片的人太多了,俗不可耐。”
“你那種不俗?都是七八十年代老掉牙的照片了。”
“我那種怎麼了,我就喜歡。”
“我喜歡我這種。”
“你拍不拍?”我瞪着眼睛看着她!
“你拍不拍?”智允掐着腰,咬牙看着我。
一時間僵持不下。
“要不拍兩種吧,兩種風格都拍。”攝影師爲難的說了一句。
“不行。”智允堅決的說道:“現在你就不聽我話,以後更得上天。”
“嘿,感情弄了半天你是想治我吧,不照了行不行。”
“不照拉倒你,我自己照。”
“那你自己照去吧。”我氣呼呼的跑到一邊抽菸。
“別管他,聽我的,就按我說的那樣去照。”
隨後的時間裡智允便跟攝影師說了個大概的意思以及場景選擇,我鬥不過法西斯,只能忍氣吞聲,當然不是那種真的急眼。
人家不都說麼,新婚第一仗,誰幹贏了,以後在家的地位就行事,我倆剛領完證,智允便要主導家庭霸主的地位,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她媽
偷偷告訴她的。
一個小時候,攝影師離開了,智允走到我跟前用腳踢了踢我:“傻子,睡着了?地上不埋汰啊,趕緊起來,回家了。”
我撇撇嘴,沒理她,翻了身繼續迷糊着。
“嘿,治不了你了是吧?”智允直接上手,揪着我的耳朵就往車裡拽。
“哎哎哎,你輕點兒。”被智允薅上車以後,我便說道:“這剛領完結婚證,你樸智允就不是你了唄?從前那股子溫柔勁呢?”
“呵呵,姐有過溫柔的時候嗎?”智允反問道。
我頓時無言以對,也是,這丫頭一直很強勢,無論在愛情上,生活上,都挺強勢的。
跟智允領完證以後,我們便一直在她原先的那個海景房住呢。
回到家,我就跟智允躺在牀上大眼瞪小眼,終於我忍不住了:“大姐,說好的你做飯呢?”
智允小嘴一倔特可憐的說道:“昨天尋思給你炒個菜,油把手濺到了,你看看現在還疼呢。”
得,我頓時明白這姑奶奶啥意思了,繫着個圍裙,打倆雞蛋,今晚的菜還得是我來做。
我一邊熟練的插上電磁爐,一邊倒着油,等它開鍋,智允就在一旁嘿嘿的笑着:“老公,你真好。”
“滾犢子,煩你。”我沒好氣的回了一句:“領證前怎麼說的?怎麼領證後,我這麼悲催呢。”
“哎呀,倫家不是手燙壞了嘛,再說你現在也沒啥事兒,就做唄。”
“真是怕了你了。晚上吃米飯還是饅頭?”我問道。
“都行,你做啥,我吃啥。”
“你還真不挑。”
“嘿嘿。”
智允這丫頭特別會哄你,別管我做飯好不好吃,她都說好吃,我做啥她吃啥,我一見她高興的樣子,第二天忍不住又下廚了,就這樣我陷入了一個惡性循環中……
大小姐就是大小姐,在結婚的日子裡,我只要在家就是我做飯,我不在家,或者從店裡回去後,不想做飯了,人家姑奶奶就點外賣,生活堪比皇太后級別。估
計連廚房哪個是豆油,哪個是生蠔都分不清。
說話間,雞蛋炒西紅柿就做好了,懶得下樓買饅頭就悶了一鍋米飯,吃飯的時候,我的手機就響了,是褲衩子打來的,他從北京回來了,跟趙心劉鵬在酒吧喝酒呢,讓我也過去呢。
我就問智允去不去?
“劉鵬他們都帶媳婦了嗎?秦然跟陳藝她們去了嗎?”
我搖頭:“她們都沒去,就那三個三炮。”
“那我也不去了,就我一個女的沒啥意思。”
“不行你跟葉子聊會天也行啊。”
“在葉子家的酒吧昂?”
“嗯,應該是,他們幾個也不能去別人的酒吧玩啊。”
“也是,你打電話問問,要是在葉子家的酒吧我就去。”
“行。”
智允去換衣服了,我又打了個電話確認了下,真的是在葉子家的酒吧。
智允又開始化妝了,描眉,眼線,脣彩,一系列全來,鏡子前,三十多個化妝品小瓶瓶,各種抹,各種香。
“大哥啊,咱倆是去溜達一圈,用得着整的跟出席總統婚禮似的嗎?”
“你懂什麼。”智允說:“女人,就要活出女人的精緻,世界上沒有醜女人,只有懶女人,這我要是不打扮打扮就出去了,人家不得說張浩媳婦真磕磣啊,這不是給你爭光呢嗎?耐心點襖,馬上就好了。”
說滴好像是這麼個道理,不過我還是更喜歡素顏……
四十分鐘後,我們驅車來到葉子家的酒吧,葉子見到智允就特別親切,兩個人手拉手一頓嘮嗑,我則是跑到大廳中的卡座那,見到他們三個一人端着杯啤酒,眼鏡到處漂着漂亮小姑娘。
“一個個都別賊眉鼠眼的盯着人家小姑娘看了,大哥來了,還不行禮?”我笑呵呵的坐了下去,倒了一杯啤酒就開喝。
“哥們,聽說你跟智允領證了?真滴嗎?”褲衩子從一個女孩兒的胸前戀戀不捨的收回目光,看着我問了一句。
“昂,領完了,咋滴?有事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