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施笑顏跟張家成送回學校以後,車內就剩我跟這個女孩了,我問道:“你……緊張了?”
我現在的情緒說不上緊張,但也不比她好哪兒去,總覺得自己做的事不是挺對,良心不安的感覺。
這女孩沒說話,就一直低着頭,擺弄她的手指頭。
我們沒有來到飯局,而是訂了一擋高級會館,四星級的,是JL市最好的會館,他們有錢人玩的地方。
她茫然的瞅了眼這個高級會館,衝我笑道:“我不緊張了,就是內個局長不會玩一些變態的行爲吧?”
爲了讓她安心,我搖頭道:“應該不會,他只是喜歡破女孩子第一次的感覺,沒事,我不走,就在下面等你。”
“嗯。”隨即她點了點頭,瘦小薄弱的身子帶着倔強走進了會館,裡面的服務員會安排她上去的。
“樸總我已經安排好了,局長吃完飯隨時可以過來。”
我給樸總打了通電話以後,便一直在車裡默默的抽着煙。
而就在這時,我的一通來電,讓我的心情好了許多。
“張浩,告訴你個好消息哦。”剛接電話,那頭便傳來樸智允難以掩飾的興奮聲音。
“咋地啦。”我吧嗒抽了口煙,問道。
“我們今天錄完歌啦,明天要正式出道嘍。”
“真的呀,那我得恭喜你啦,未來的大明星。”在追夢的這條路上,樸智允終於要邁出她的第一步了,我真挺替她感到開心的。
頓了頓,我又問道:“你們是在韓國發展,還是來內地啊?”
“肯定是在韓國出道,等名氣打起來了,就可能來國內圈錢,你懂得。”樸智允毫不避諱的說道。
“我擦,要不要說的這麼直接,怎麼說我也是愛國人士。”
“這話我也就跟你說,你知道我們經紀人怎麼說的嗎?他說中國人人傻錢多。”
“什麼屁話。”我忍不住罵道。
“你罵我幹啥呀,又不是我說的。”
“老妹兒,我沒罵你,我罵你的那個經紀人呢。”
“奧,那還行,等什麼時候來國內呢,我提前告訴你,你帶人揍他一頓都行,我保證不攔着你。”
“我是一個紳士,動手的事情我怎麼可能去做呢。”其實我是個憤青,我聽不慣別人說中國不好,但我也跟網上的盲流子大軍一樣,只能開口罵兩句,或是扣兩下鍵盤過過手癮跟嘴癮,真讓我動手打人家,嚇死我我也不敢,因爲現在的社會有一種東西叫法律!
“完蛋。”樸智允呵呵的笑了笑。
“玩蛋?等你回來讓你玩。”
樸智允有點沒反應過來:“啥意思啊。”
“你不要玩蛋麼,回來給你玩。”
“擦,流氓你。”
“我去,未來亞洲第一天後,說話就這麼粗魯的?對了,你經紀人男的女的啊。”
“男的啊,長得老帥了。”
“一般幹經紀人,長得帥的,多半是基友,你小心點啊。”
“哪有你說的那麼不堪。”
隨後我跟樸智允聊了很久,比如她的經紀人負責不負責她的生活起居什麼的,她跟我講的越詳細,我就覺得自己的醋意越來越大……經紀人說白了,就跟保姆差不多,除了睡覺時間,幾乎時時刻刻都要跟樸智允在一起。
突然間,樸總跟一箇中年男人下了車,隨後兩個人一同進了這所高級會館,沒多久,樸總出來了,我立刻迎了上去,樸總說:“你小子辦事是真快。”
“那必須的,您讓我辦的事,我肯定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也得給您辦了。”說話間,我偷偷的在褲兜裡打開了錄音筆,就像祥叔說的,我必須給自己留條後路,害怕樸總陰我,雖然這種機率不是很大。
樸總滿意的點點頭,說道:“行,好好幹,送我去一趟雅楠家。”
雅楠,就是樸總的這個小三。
我看了眼會館的樓上,點頭道:“嗯,好的。”
樸總點了根菸,我眼疾手快的欲要給他點上,他擺擺手拒絕了:“不用給我點,你安心開你的車就好。”
“你去看我姑娘了嗎?她怎麼樣,什麼時候出道?
”晚上的車挺多的,路上有點堵,樸總隨意的問道。
我一愣,原來這貨還不知道自己姑娘已經錄完歌,明天就準備出道了。
“智允剛纔給我打電話說今天錄完MV了,明天出道。第一首單曲應該是用SBS歌曲民謠風,明天會錄製一個節目吧,具體的不太清楚了。”我不太確定的說道。
“這丫頭,我白寵了她二十年,終於出道了的好消息竟然不告訴爸爸。”樸總有點吃醋的說道。
“智允給您打電話,但是您好像忙,沒打過來。”
“哦,是嗎?”樸總微微一愣,隨後挺較真的拿出手機反覆看了看,嘴裡還嘀咕道:“這也沒有電話啊。”
剛說完,樸智允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樸總頓時都笑開了花,看得出來他是很愛自己的寶貝女兒的。
父女倆聊了一會後,樸總高興的說道:“爲了慶祝我的寶貝女兒正式出道,說吧,跑車,名牌包包,金銀首飾,您選。”
“我啥也不要,只要你多對張浩好點就行了,有那錢,你給他買。”
“還啥不要,你把東北話說的在地道點我看看。”
樸智允哈哈的笑了起來:“跟張浩他們呆的久了,口音不自覺的就跟他們學了,哈哈。”
掛了電話,樸總的心情美麗了不少:“我女兒問你想要什麼,我給你買。”
我搖搖頭:“什麼也不要。”
罵的,你要是真想給我買,還用問我嗎,直接提一臺跑車出來,把車鑰匙給我,我還能拒絕是咋滴?
到了雅楠家樓下,樸總說:“咱們廠子的落腳地點我已經選完了,地皮也被我競爭下來了,只是那邊有幾個釘子戶,明天你帶點人,開挖掘機去給推了,記住,別傷人姓名。”
臥槽,您都要給人家的房子推了,人家不跟你拼命就出鬼了。
“樸總,咱到底是做服裝的生意還是黑道啊?怎麼幹的事都這麼不正經呢?”
樸總笑了:“這個社會,非黑即白,咱們當然是做的正經生意了。只是有些時候要用點非常手段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