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齜牙一樂,問道:“哎,小甜甜,你爸跟你後爹幹起來沒?”
“你就這麼希望他倆幹起來啊,哎,你知道我後爹是誰嗎?說出來都能嚇你一跳。”
“馬化疼啊。”我毫不在意的扯皮。
“王德輝。”
“我知道啊,你忘了我還通過你跟他談過生意了。”智允這記性,差的不要不要的,也是,沒心沒肺的主,啥事能放心上,每天過的開心就得了。
“不是這事知道不,我後爹一直有兩個孩子,這些年在國外上學了,連我都不知道,要不是這次過年,他倆回來了,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瑪德。”智允爆了句粗口,見到那倆孩子的時候,智允當時就愣了。
“李嘉誠跟王健林唄。”
“張浩!你能不能有點正形。”
“真事,除了這倆人,你讓我見到誰,我都不能激動。”聊着聊着便來到一家蔬菜店,順手買了五斤雞蛋:“老闆,多少錢?”
“王瀟跟王禹!”
“哦,給你,等會,誰??!”老闆剛要伸手去接,我立刻將手縮了回來,大聲質問道!弄的老闆的手在空中尷尬的停留半秒,弱弱的縮了回去。
“王瀟跟王禹啊。”
“瑤瑤的老公王瀟?咱們狗刨的王禹??”
“嗯吶,驚訝吧。”
草,這個世界到底要不要這麼小,我一邊將錢再次伸了過去,一邊悶頭思考着。
王德輝,不僅在韓國生意做得紅紅火火,在網上電器業銷售的更是如日中天,平均每天要有十萬個人在他家店鋪買東西,還不算法國那邊的產業,法國那邊的產業應該是王德輝前妻在搭理,而哈爾濱的鳳尾,與我們的狗刨應該是這哥倆商量好要拼一把,智允是個女孩,以後王德輝頂多就是給一些股份給他,真正的家族企業還得是王瀟跟王禹這倆親兒子去繼承。
像他們這種家庭,哥哥跟弟弟只是有血緣關係罷了,誰更牛逼,誰能做的更好,誰能繼承王位纔是王道。
我將手縮了回來,想着王禹剛開始接觸我的時候,可能那時候他並不是因爲強*而坐的牢,沒有就是有人故意安排他跟着我,但是有個問題我想不通,既然他是王德輝的兒子,爲什麼還要跟着我扯呢?自立門戶豈不是更好?
怪不得王禹總是跟我整的那麼神秘,一副對金錢無慾無求的樣子,卻有一身大本身,感情是這樣。
樸光耀肯定知道王禹的身份,所以纔會着力培養王禹對抗王瀟。
那這樣一看,王瀟豈不是很吃虧?
則不然,王瀟看似吃虧,其實一點不吃虧,要錢給拿錢,要關係給拉關係,而王禹則是純靠自己的能耐,找人,拉關係,對拼。
簡單點說,如果狗刨打敗了鳳尾,那王禹等於是一分錢沒花就給王瀟擊敗了,誰更有能力,一目瞭然。
我突然有點明白了,弄了半天這小子藏得這麼深,我靠。
“你買不買?不買起來,後面那麼多人呢。”每當我想到一個重點的時候,手就一哆嗦,就將錢收了回來,他一要接錢我就給縮回來了,這老闆以爲我在萬塔,有點急眼了。
“草,沒看見我想事情呢,吵吵啥,不買了!”我將雞蛋隨手一扔,揣着錢扭屁股走了。
“我還不稀罕賣你呢,煞筆!”當然最後兩個人是店主用口型罵的,並沒發聲。
韓國那頭的韓姬問智允:“還在聊天呢嗎?”
智允比劃了一個“噓”的手勢:“他在想事情。”
看看,我那天想事情智允跟我倆叨叨,完了我急眼還是有效果的,瞬間就懂我了,這回說啥不打擾我了,有點想通了以後,發現電話還沒掛,便說道:“智允?”
“在呢。”
“暈,我以爲電話掛了呢。”
“怎麼樣,想明白啥了?”
“關係濾清了唄,我怎麼覺得咱們狗刨公司有點危險啊。”
“怎麼講?”智允問。
你看,現在很明顯了,當年的五兄弟已經冒出來一個了,王德輝,而王德輝有兩個兒子,王瀟跟王禹,王瀟跟王德輝是一頭的,王禹不滿意在家的地方(王德輝更看中王瀟一些,因爲他是長子),便打算跟着我一起對付王瀟,而他爲什麼來找我,我想應該是暗中調查過瑤瑤的一些事情,瞭解到我的爲人,所以他想跟我賭一把。
如果按照他家裡的實力,將自己弄進去,並又跟我在一個監獄裡,試圖跟我的關係走到最近,出來之後,知道瑤瑤嫁給王瀟,我必定要跟王瀟血拼一把。
那時候的我雖然坐牢,但是身邊的關係還是挺硬的,所以他在豪賭。
具體的事情可能沒有這麼簡單就操作起來,但我想應該跟我分析的不差!
如此說來,王禹這個人的心機挺深啊。
“王禹現在是跟你爹一起對付王瀟跟王德輝,可若是王瀟倒了,那還不是等於他家裡在賠錢,我現在就怕的是你爹跟王禹將你後爹跟王瀟打敗了,證明自己的能力,在關鍵時刻,擺你們一道,你們就廢了。”有意思了,現在他們家等於是自己人跟自己家人耍錢,耍來耍去還不都是王德輝的錢,王禹只要證明了自己的實力那就夠了,沒必要將王瀟贏個底朝天。
最後最大的贏家,百分之百是王禹,不信咱們就看着。
智允聽着我的分析有道理:“那我乾淨告訴我爸一聲。”
“不用,我能想到的,樸光耀一定也能想到,你們小心一點就可以了。有些事別說透,王禹還是可以利用一下子的,就看樸光耀怎麼操作了。”這麼一看王瀟有的資源,他王禹只要肯跟他爹開口,他也能有!
“當着我爸的面,一口一個樸叔叔,背後就樸光耀,樸光耀的大名直吵吵唄。”智允不樂意了。
“男子漢不拘小節,名字只是一個代號而已,不重要。”
“行,回頭我就管張叔叔喊張軍,
張軍的叫着。”
“你隨意呀,只要你高興,喊張蛋蛋我都不管。”
“你!”智允有一半的韓國血統,那邊的人很懂禮貌,尤其是在大人面前,特別特別的有禮貌,我都相信瑤瑤,楊彩當着我的面能喊我爸叫張軍,我也不信智允會這麼喊,小樣,哥太瞭解你了。
給智允氣的夠嗆結束了通話,震驚之餘,越想越好玩,這地球就這麼小麼,如果說王德輝是智允的後爹,是王瀟的親爹,那瑤瑤就跟智允的弟妹?嫂子?哈哈哈。
想想就特麼好玩。
我接到我媽打來的電話,讓我趕緊去,中午了,要開飯了。
過年吃的這些反,說實話,不咋滴,都吃夠了,吃來吃去都是一個樣,沒啥新鮮的,每次吃飯都看我爸跟那幫人喝的五馬長槍,喝完之後就是一家人在一起賭錢。
我跟趙心他們喝酒,能往多死喝就往死喝,跟我家裡人喝酒,兩瓶我都有點整不下去,氣氛沒到,不願意喝。
再加上喝酒的時候他們老墨跡我,說我這麼大個人了,該消停點了,然後不停的追問我腿上中的這兩槍是怎麼弄的,我爸媽在家裡追問過我好久我都沒說,我家親戚問,我更不會說了。
跟他們說,也沒用,社會上玩,不付出點代價能行麼,我又瘠薄不是天下無敵,還能啥事都能輕鬆擺平,在很多事情上,我也有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
我爸始終在那喝酒,時不時擡頭掃我一眼,完了我也時不時的掃他一眼。
尷尬!還是尷尬。
不知道爲啥我現在跟我爹一個對視都會顯得很尷尬,再也不是小時候我騎在他脖子,騎在後背上玩大馬的時候了。
我長大了,他老了,在他眼裡,我是個爺們,我做什麼事情,都會有我自己的思考,他解決不了,也干預不了。
看着他鬢角那裡已經有白頭髮了,心裡一陣難受,到了一杯酒,我起身對我爸,也對我媽還有我的家裡人說道:“這幾年我在做什麼,你們也別問了,我羨慕你們這種平平淡淡的日子,我也想,可是事事都不如意,面對生活,我軟了,它就欺負我,所以我要活的很堅強,我不信鬥不過命運。”
說完,我直接將酒喝了,我家裡人,說實在的,都是平頭老百姓,這輩子也都不會見過槍,更不會見到什麼地震級的大佬人物,上個班,領個工資,一輩子也就這樣了,沒有太大的生活波瀾,也沒有任何的不幸,簡簡單單,平平淡淡。
我爸很難得的開了口:“你是男人,做什麼事情,有什麼樣的後果,成功也好,失敗也罷,都是自己做的,要相信這個世界有因果,到最後,不行了,回家,還有你爹給你扛着。”
最後那句,不行了,回家,還有你爹差點給我乾哭了,我眼圈一紅,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爸,我不累,爲了楊彩,什麼樣的苦我都能吃。”
我爸沒有在給我任何鼓勵的話,無言的將手中的啤酒幹進肚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