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宇在醫院檢查了一下除了頭上那一道外都是皮外傷,他照了照鏡子看着自己跟那些八路軍傷員一樣的模樣惱怒的對李馨怡說:“這幫孫子真夠狠的,差點讓我破相。回了學校我跟這幫兔崽子沒完,上了這麼多年學我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大的虧啊,而且人家要找的還不是我是我兄弟。真是窩囊啊。”李馨怡有些擔心的說:“你剛纔不讓我給許智勇打電話,你說他現在會不會有事啊?”王明宇沒好氣的笑了:“我說你這個小妮子是不是動春心了,我被人家打的我爸媽都快人不出來了你都不問,居然這麼緊張他?”正當王明宇準備着繼續說下去的時候電話響了,王明宇接通電話後韓梅焦急的聲音就傳了進來:“宇子,你趕緊回來吧。智勇知道你被打了,像發瘋了一樣把人家打傷了,你趕緊回來吧,不然沒人拉得住他。我怕他吃虧,我在校門口等你。”王明宇一聽說:“我這就回去。”轉頭對李馨怡道:“趕緊回去,不然要出大事了。”然後拉着李馨怡跑出了醫院,市人民醫院距潁川一高只有幾百米,一會兒的時間兩個人就氣喘吁吁的到了門口。看見在門口焦急等待的韓梅,王明宇趕緊跑過去問:“到底怎麼回事?”韓梅就一五一十的把劉燕的話給王明宇敘述了一遍,王明宇給一班的杜峰等幾個人打了電話,讓他們到廁所來。
王明宇說的對,出大事了,不過倒黴的不是許智勇而是甄建。話說許智勇殺氣騰騰的衝進廁所以後就按照梅品的描述找到了甄建,過去一個鞭腿把甄建提到了小便池裡。甄建反應過來以後看見許智勇以後大罵道:“我操,你不是進醫院了嗎?怎麼會在這邊?”許智勇冷冷的道:“老子沒進醫院,今天老子把你們全送進醫院。”甄建對着和她一起的那幾個男生說:“你們幾個他媽的傻了啊,趕緊給我揍他。”甄建的那些手下立馬反應過來進攻許智勇,許智勇絲毫不慌張面對着衝過來的幾個人拳頭狠狠的反擊過去。許智勇彷彿虎如羣羊,稀里嘩啦的將幾個人放倒在地,幾分鐘以後甄建的幾個手下哀嚎着在地上打起滾來。甄建見狀慌忙道:“許智勇,你他媽的不要亂來。我爸爸是市教育局常務副局長,你要是打了我,你就要被開除了。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我不跟你搶李馨怡了,你放過我吧。”許智勇應經打紅眼了,根本不顧甄建的苦苦哀求怒罵道:“局長,局長了不起啊。老子光腳的不拍穿鞋的,今天老子就弄死你,看你怎麼囂張,看你那個局長老子怎麼來救你。”說着就向拎小雞一樣把甄建給拎出廁所拳頭雨點般的招呼在甄建的身上,剛開始甄建還試圖掙扎,可是許智勇幾圈下去甄建就只剩哼哼聲了。
等王明宇到的時候許智勇正在揍那幾個試圖跑走的甄建的手下,看着倒在地上的甄建王明宇趕緊抱住許智勇說:“智勇,別打了,別打了,再打就他媽的出人命了。”許智勇放下拎着的人,轉過頭對包着頭的王明宇說:“宇子,我給你報仇了。今天的事我對不住你,我保證不會有下一次了。”王明宇苦笑一下,對趕過來的杜峰幾人說:“快把他們送到醫院去。”杜峰他們幾個趕緊把正在地上**的幾個人拉起來,朝大門口走去。杜峰等幾個人走後許智勇突然轉過來對李馨怡說:“明宇被打的時候,你爲什麼不給我打電話?”看着許智勇陰沉着的臉李馨怡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王明宇忙笑着打圓場說:“是我不讓她打。”許智勇直勾勾的盯着李馨怡道:“你爲什麼不給我打電話?”見許智勇那副要吃人的樣子李馨怡小聲道:“我怕你被打,他們人多所以••••••”沒等李馨怡說完許智勇便大聲到:“挨不捱打是我的事情,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給我做決定。”看着許智勇那副凶神惡煞的樣子李馨怡的眼淚刷一下子從眼睛裡流出來,轉身跑開了。韓梅
趕緊對王明宇說:“快去看看她,別出了什麼事。”王明宇聽後忙慌着去追李馨怡去了,韓梅看着木然站在那裡的許智勇輕聲道:“你不是個魯莽的人,今天突然這個樣子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要不跟我說說。”許智勇神色複雜的看了韓梅一眼深吸了一口氣道:“走吧,我們到操場去,我給你講講我過去的故事。”然後就轉身朝着操場走去。
走到操場的草地上許智勇一屁股坐了下去,見韓梅也坐下了許智勇用並不是很高聲的語調開口了:“你是不是覺得今天我的反應有點強烈了,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永遠也忘記不了當初一次意外我最好的玩伴就在我眼前因爲失血過多而死掉。”死亡、玩伴這些詞出現以後,韓梅內心抽搐了一下,臉色突然變得凝重了起來。許智勇並沒有注意韓梅的表情說道:“你應該知道的,華夏有一個階段是鼓勵生育的。不錯,我們家是一個大家庭。我爸爸兄妹九個,我爸爸是老六也是長子,有一個姑姑在58年那場自然災害中餓死了,那時候我爸爸還沒有出生。我出生的時候家裡一貧如洗,我爸爸是個意志堅強的人,他不甘於平庸,在我三歲的時候狠着心我爸送到登封也就是少林寺附近的一個親戚家裡去,只是每個月寄錢過去,有的時候兩到三年纔會見我一次。我們家裡實在太窮了,我爸前幾年掙的錢幾乎全用來還幾個叔叔結婚時欠下的債了。我在登封整整呆了九年,那裡因爲靠近少林寺,很多村子有習武的風氣,我因爲體弱多病的原因從三歲那年也開始練武。雖然常年見不到父母,可是我在那裡過得很開心,山裡的人都很好心腸,而且因爲從小習武的原因,我在武術這方面的進步特別快,教我武術的那個叔叔甚至想收我坐弟子。一般情況下武術這東西是不傳外人的,那個叔叔就把他祖傳的通臂拳的基礎部分交給了我。也就是我十二歲那年我爸爸靠承包發家了,突然間成了村裡數一數二的富戶,就把我接回來了潁川。本以爲見到父母以後的日子會很開心,可是事實卻大相徑庭。我們村那些孩子是很排外的,他們嫌棄我在登封山區的方言,罵我是不會講潁川話的小雜種。我爸爸雖然在經濟上補償了我,但是他沒辦法那些小孩子,也不能不讓我出去。那時候我自己知道自己會功夫,所以不敢和人家打架,怕把人家打傷了,雖然人高馬大但是經常被人家打,所以每天傍晚我都會偷偷地跑到村口的小樹林裡把在登封的學的功夫練幾遍,藉此來發泄自己憤怒。”
聽了許智勇講述自己小時候的時候,韓梅的眼圈慢慢紅了,有些哽咽的問道:“你是不是在這個時候認識你那個玩伴的?”許智勇點點頭有些悵然的道:“是的,他叫許強逼我大兩歲。再一次我把兩塊半截磚劈斷以後他走過來問我有這麼好的功夫爲什麼在別人打我的時候不還手,我就老老實實的告訴他我害怕把別人打傷。然後我們講了很多,他父親因爲酗酒被他母親殺了,但是他人很好,附近的鄰居也都不嫌棄的出身。可是就在那天晚上他跑去把打我的那幾個孩子家裡的窗戶砸的稀爛,並且在村口把其中一個孩子狠狠揍了一頓。後來雖然在我父親的干涉下人家並沒有處理他,但是他的名聲也壞了。我經常帶他會我們家,雖然他爲人比較乖戾,但是卻很尊敬我父母。那時候我一直把他當成最好的朋友,或者是恩人。我上初中以後他就輟學了,整天在社會上混,但是他從不打擾我學習,還暗中叮囑他那些兄弟們罩着我。那時候我們那裡一個姓樑的黑幫頭子剛剛被槍斃餘孽還很多,初中生裡面很多人以學古惑仔當混混爲榮,學他們在學校裡收保護費,打羣架。本來這都和我無關,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有人找上了我的麻煩,在挑釁我的時候把許強送我的一本書給撕了,當時我就憤怒了,約他們晚上學校外面見。由於是第一次打架我很害怕,就找了條毛巾把連給蒙上了,我堅持不懈的通臂拳在那次鬥毆中大顯威力,可是後果也很嚴重,我把他們全部都打進了醫院,其中一個斷了四根肋骨。我害怕會出問題告訴了許強,許強承認了那件事然後被抓進看守所了半年。他不在那半年裡我很孤獨,我覺得對不起他於是好幾次帶着口罩幫他所謂的小弟去打架,甚至有幾次動了刀子。我隱瞞的好,而且在學校也沒人知道。許強出來以後也就是我初中中招結束後的事情了,人家約他打架,他告訴我叫我不要去,可是那張個短信被一個人給刪了,當我趕到的時候他已經倒在地上了,渾身是血。我打電話叫救護車,可是在救護車到的時候他已經不行了,他抱着我說要我好好學習,一定不要混下去,不然他死不瞑目。就那樣他死在了我的懷裡,我眼睜睜的看着他因爲失血過多永遠的閉上了眼睛。他走的時候看到我過了,嘴角是微笑的,如果我再遲到一會兒,就不能讓他見我最後一面。”
說到這裡,許智勇突然哭了起來:“這幾個月,我一直忘不了那一幕,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夢到許強,然後眼睜睜的看着他倒在我的懷裡,我什麼也做不了,什麼也做不了。”許智勇用力的抓着自己的頭髮:“你知道我爲什麼那麼跟李馨怡說話嗎?當初那個女孩要是早點告訴我那個信息,許強也許就不會死。今天李馨怡如果說是明宇不讓她打電話,我或許會原諒他,可是一想到許強的死我就什麼也控制不了,我最好的兄弟死在了我的懷裡,我沒用,我什麼也做不了,你不知道,他在我最孤獨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幫助了我,我卻因爲一個短信成爲了致死他的兇手,我是兇手。”看着情緒有些失控的許智勇,韓梅過去拍着他的肩膀說:“智勇,這不是你的錯。好了,不要這樣了,我送你到明宇的屋子裡,你休息一下。”韓梅拉起了許智勇,出了校門以後就打的到了左岸花園,帶許智勇上樓後她趕緊回了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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