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妃知道自己懷孕,很是得意,最不忘的就是到懷瑾和穆昭儀宮中炫耀炫耀。懷瑾忙着照顧婠兒,總是不怎麼理熹妃。每次都把熹妃氣的牙癢癢。熹妃知道自己在懷瑾這兒討不到什麼好處,漸漸的也就不來了。只是在自己宮中要求這兒要求那兒。
再過半月就到了皇上南巡的時間了,懷瑾有了孩子後,對賀煜的關心也更多了。幫着準備了一些賀煜南巡需要的東西。賀煜也會關心他的皇后的一些日常,時常到懷瑾宮中陪她吃吃飯。皇太后知道這些後,很是欣慰。賀煜南巡,後宮中事物交由懷瑾和穆昭儀管理。
“一個樂姬而已,裝什麼清高。”一個滿臉橫肉的男子給了楚翹一巴掌,將她壓與身下。楚翹知道自己逃不了了,只好閉着眼睛,淚水暈溼了臉上的妝。可是她料想中的恐怖並沒有襲來,反倒是跌入了一個清香溫暖的懷抱。楚翹錯愕地睜眼一看,眼前是一個劍眉星目不怒自威的男子。楚翹想他應當是一個有些背景的人物,因爲此刻周圍的人全都不見了,連那滿臉橫肉的男子也被解決乾淨了。那男子怔怔地看着她的眼睛,良久才道了句:“沒有人可以欺負你。”
華燈初上,楚翹輕輕點頭。楚翹堅定地認爲,這就是老天派來拯救她的英雄罷。
那日以後,男子每日都會來見楚翹,卻從未說過想佔有她,只是坐於桌前聽楚翹奏古箏唱小曲,自己則端着酒一飲而盡,彷彿有着無盡的哀愁。日子久了,楚翹已芳心暗許,可他從不提風月之事,楚翹終於忍不住問他:“公子可曾娶妻?”那男子目光深邃:“愛妻已逝,世上再無人知我心。”楚翹想,原來這是個爲情所困的癡心人呀。楚翹離了古箏席,悠悠走至男子身前,語氣懇切:“楚翹願做知公子心解公子意的人。”那男子沉默許久,道:“你會後悔。”楚翹堅定道:“刀山火海,楚翹不悔。”男子將手掌覆於她的雙眼上,長長嘆了口氣:“明日我來接你。”楚翹笑靨柔婉幸福,那男子起身離去。
第二日,楚翹早早收拾了行李,靜心添了妝容,癡癡等着心上人的到來。麗娘站於她身側勸道:“世間男子薄情,你萬不能步你孃親後塵吶。”楚翹看着這位讓她離開了原來的地獄生活的母親的摯友,執了她的手寬慰道:“您且放心,公子對楚翹真心實意,往後楚翹會幸福的。”麗娘眼中獨留擔憂:“但願如此。”
馬車行駛在街道上,楚翹靠上了心上人的肩膀,語氣中夾雜着女兒家獨有的嬌羞意味:“從此楚翹便是您的人了,願跟您縱馬天下。”男子語氣縹緲,彷彿是在自嘲:“是啊,富貴榮華哪能比過縱馬天下。”楚翹擡頭不解:“公子何意?”男子看着她的眼睛,道:“朕乃皇帝。”楚翹驚愕,掀簾一看竟已至了皇城,她的手頹然落下,二人只剩靜默。
到了宮門前,賀煜先行下了車,楚翹跟在賀煜後面由人攙扶了下來。懷瑾看到這一幕,失了態,這女子的眼睛太像鸞貴妃了。賀煜看了看懷瑾和妃嬪們,對着太監總管吩咐道:“楚氏封常在,賜號“顏”。顏常在喜靜,讓人收拾了墨菊苑,旁人無事不可前去打擾,皇后那兒的晨昏定省也免了顏常在的份罷。”衆人像是明白什麼,雖有不滿卻沒人有異議。
懷瑾回到了自己宮中,呆呆坐了半晌。鳳陽看着自己的母后,跑過來抱住了母后的手,說:“母后,是不是父皇又讓你生氣了?我明天就去說說父皇。”懷瑾看着鳳陽,笑了笑,把鳳陽抱了起來,說:“婠兒對母后這麼好,父皇會不高興的。”鳳陽嘟了嘟嘴,把頭靠在懷瑾的肩上,說:“父皇不好,不喜歡父皇,只喜歡母后。”懷瑾看着鳳陽,流了淚。鳳陽有些着急的給懷瑾擦着眼淚。懷瑾覺得鳳陽是上天給自己的最好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