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你昨天不是很拽嗎?你不是讓你記住你嗎?告訴你,你爺爺我記住你了,今天就弄不死你。”
吳士國一邊爆粗口,一邊拿着鋼筋一棒一棒的打在朱方宏的背上。朱方宏只是抱住了頭,對於吳士國我表示也很無語,出手很重,我真擔心會把朱方宏打死。
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下,吳士國將手裡的鋼筋遞給了我:“小文,來,你也來爽一爽。”
我搖了搖頭,對吳士國表示我不敢這麼打。
吳士國硬是將鋼筋塞到我手裡,甚至責怪我:“你儘管打,他要是敢哼一聲,我就廢了他!”
這一刻,我突然覺得這吳士國很殘忍。我拿着鋼筋對準了朱方宏的背部,朱方宏只是盯着我,而我的手已經開始陣陣發抖了起來,我承認我始終無法下的了這個手。
吳士國氣的不行,對我是一陣臭罵,罵我沒出息,突然,罵我的聲音戛然而止。吳士國這想起了張飛。
“張飛,你,你,還有你,都過來。”吳士國勾了勾手指,指着朱方宏後面一羣人中的張飛以及田雞和方霞說道。
張飛等人沒敢挪移半步。此刻朱方宏看了一眼張飛,大聲喝道:“石頭,把張飛他們拖過來!”
朱方宏一聲令下,作爲十大兄弟之首的石頭協同幾個兄弟將張飛田雞與方霞給拽了過來。
吳士國來到張飛的面前,嘿嘿了兩聲對張飛說道:“昨天我打的不是像狗一樣麼,麼,昨天你不是很狂麼?麼,你現在怎麼不狂了?來來,有種就給你爺爺再狂一個試試啊……”吳士國一邊捏着張飛的臉一邊諷刺地說道。
“你,你,你們想要幹什麼?要是我爸知道了你們打了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張飛緊張的從口中蹦出這幾句結結巴巴的話。
“我好怕怕哦,哥,他找他爸打我們,怎麼辦呢?”
在一旁的超哥笑了笑說道:“那簡單,我們就順便連他爸一併給做了唄。”
張飛本來氣勢洶洶的找到朱方宏,誰知朱方宏一見到吳士國的哥哥就給跪了,早就害怕得要死,此刻再也經不住這麼嚇了,立馬也跪了下來,拉住吳士國就哭了起來:“吳爺爺,求你,求你放過我好麼?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您,求求你別打我,我把我的零花錢都給你。”說着的同時彎下腰從襪子裡拿出一張五元人民幣。
本來這個場面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一幕,如今的這一幕活生生的發生在我面前我本該高興纔是,可是現在站在一旁的我卻根本就笑不出來,這張飛現在的樣子不就與我以前差不了多少麼?我以前不就是這麼跪地求饒的麼?想到這裡,我突然覺得自己很可憐,更覺得心裡一股曾經發作不了的怒火在此刻蹭蹭的往外直竄。
“呸,老子不稀罕你的臭錢!”吳士國鄙視的往張飛身上吐了一口口水。儘管對於我來說,五元錢是一個很奢侈的數字。
“小文,你打算怎麼處置張飛呢?”吳士國詢問起我的意見。
我雖然是個被人人欺負的對象,但我卻不是傻子,現在我知道有吳士國的哥哥在撐腰,連初三老大朱方宏見了都不敢張狂,便底氣十足的來到張飛面前。
我也不顧張飛驚恐地看着我,捏緊了我的小拳頭對着張飛的臉就是一拳。
“哎喲。痛,好痛。”才一拳,張飛就有些吃不消,就喊叫了起來。
那當年在小學的時候,被張飛一巴掌一巴掌打在我臉上的痛又該怎麼算?我想到這裡,拳頭是越打越重,腳也開始使用了起來。似乎我現在的大腦是一片空白,只知道,現在,我就這樣打着,才能平緩我心裡的怒火。
“張飛,你給我跪下!”當我打到張飛的眼角已經青腫了才歇了手。只是依然平息不了我現在心中的怒火。
在聽到我的聲音後,張飛並沒有跪下,但張飛後面的石頭甩了張飛一腳:“你他媽讓你跪你就跪!想害我們是不是?”
張飛還是顫抖的跪了下來。我也不顧我已經十幾歲的年齡,當作衆人的面,就解開了褲子上的繩子。
尿完最後一滴尿,我滿意的穿上了褲子。
張飛的仇,我是報了,可田雞的仇還沒完呢。我又走到田雞的身旁,對着田雞說道:“是你自己脫下褲子呢,還是我幫你脫呢?”
田雞憋紅了臉,咬牙切齒的看了我身後的超哥一羣人,還是心有不甘的脫下了褲子,輕聲對我說道:“蚊子,請你,請你輕點,好麼?”
我點點頭,從方霞的頭上一把扯過頭筋,蹲在了田雞面前,對準了田雞的小雞雞就是彈了起來。默默的數着彈了五十下,我又拿過頭筋,將頭筋拉到了極致,對着田雞的小雞雞彈了過去。
“啊……我痛,嗚,爸,爸,你快來救我吧。”田雞痛苦的捂住了小雞雞哭喊了起來。
這一下,我相信田雞嚐到了苦頭,見田雞這般,我才滿意的站了起來。
這一刻,我感覺倍兒爽,好幾年的壓抑感終於在這一刻得到解脫。
而這一次,誰也沒有笑,包括吳士國的哥哥帶來的高中同學。因爲,我這種將尿灑在張飛的頭上和彈田雞的小雞雞的遊戲並不搞笑,這些只是見證了一個曾經被欺負得這麼慘的我此刻的回擊。
走到吳士國的面前,我對吳士國輕聲說了句:“謝謝你,還有超哥。我的仇已經報完了。”
吳士國與超哥同時點了點頭,而此刻吳士國的哥哥超哥走到了還在哭泣的田雞面前,一把拎起田雞,走到了張飛面前。
“你們兩個,等會回家怎麼和你家人說這事?”超哥很輕聲地問道,可語氣卻很不友好。
“我,我不知道。”兩個人的答案几乎是如出一轍。
“嗯,那個我教你們說吧,等會你們回家就說是你們和對方打耍架,結果不小心弄成這個樣子,知道不?”超哥就是超哥,考慮的比我們這羣初中生就是健全多了,如此一來,兩個人的家長也不好說什麼。
此刻,張飛與田雞已經嚇的根本不作任何考慮的就點頭答應了,超哥這才讓兩個人帶上方霞離開了這後山。
等三個人走了以後,超哥又走到還在跪着的朱方宏面前,拉起了朱方宏,很主動的爲朱方宏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
這是我不曾想到的,更不知道超哥腦袋裡賣的是什麼藥。
“豬頭,這次的事就算了,我希望沒有下一次。”超哥拍了拍朱方宏的肩膀很認真地對朱方宏說道。
朱方宏一個勁地點頭,連連叫好。
而又讓我沒想到的是,超哥頓了一頓,突然對着朱方宏彎下了腰:“小宏,作爲一個很愛自己弟弟的哥哥,我懇求你能在今後保護好我的弟弟。這不是我作爲曾經你的老大來命令你,而是作爲一個哥哥的請求。”
“超哥。我以後就算是死也不會讓別人欺負吳士國的。超哥,你不要這樣,我受不起。”朱方宏此刻說的話已經帶有哭腔,同時連忙拉住超哥的胳膊扶住超哥。
“嗯,那好吧。今天的事就這樣吧。國國,我們現在回家吧,那個凌子文,你現在也回去吧,路上小心。小宏,你和你的兄弟也回去吧。好啦,現在各回各家,找各媽了啊。”超哥拍拍手掌對着我們說道。
我聽到最後一句話,不由的在心中嘆了一口氣。
各找各媽,我去哪尋找我的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