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沒吃多少啊?也不知道他們那幫人爲什麼那麼喜歡吃火鍋,我吃太辣的胃容易不舒服。”康俊哥急忙解釋道。
施豔豔仔細一想,確實康俊哥剛剛沒動過幾次筷子,吃飯的時候大飛哥一個勁兒地在飯桌上吹牛逼,大家互相不停地敬酒,到最後剩了一桌子的羊肉蔬菜,誰也沒吃多少。就算吃了,那火鍋底料的辣勁兒也確實讓人接受不了。
“也對哦,要不這樣吧,我去給你熱個粗糧粥,今早我媽做的,一會就好。”說完施豔豔便離開了房間。
而康俊哥則打開了衣櫃的門,陰沉着一張臉:“你爲什麼在這?誰告訴你我在這的?”康俊哥特意壓低了嗓音。
“我……我……我聽別人說的,你不認識,可是爲什麼你會在這?”我此時此刻蜷着身子,雙手抱膝,整個人都窩在這狹小的空間裡,氣都快喘不勻了。
“砰砰”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康俊,粥熱好了,我進來了哦!”說着,施豔豔按下了門把手,康俊哥急忙把衣櫃門關上,迅速地坐回牀上,感激的望着她。
“老師,麻煩你了,這麼晚還幫我熱粥。”
“哎呀,你別這麼客氣嘛,以後還是叫我豔豔吧,其實我也沒比你大幾歲呢!咱們這個年齡差距,正好適合姐弟戀。”說着施豔豔將一隻胳膊壓在康俊哥的肩膀上,整個人的身子也往康俊哥的身上靠去。
康俊哥急忙端起碗,站起身便坐到了書桌前,大口大口地喝着粥,邊喝還邊點評道:“嗯,這粥真好喝!阿姨的手藝好棒!”說完一仰頭便把整碗粥都喝光了。
“老師,我今天真的挺累的了,我想早點休息。”
“好好,既然你想休息,那我就不打擾了哦。我知道失戀對於你們這個年齡段來說,是個大事,挺痛苦的,如果你有什麼想不開的事,可以去老師的房間叫我哦,我肯定會聽你傾訴的。”說完施豔豔便拿着玩離開了康俊哥的房間。
施豔豔對康俊哥跟劉俊完全是兩個套路,對劉俊是絲毫不在意,能利用就利用,而對康俊哥卻是百依百順,生怕伺候的不好。女人就是賤,喜歡自己的不去珍惜,不喜歡自己的,卻會上趕子巴結。有的時候並不是不幸福,而是明明知道幸福的樣子,卻不主動去接受而已。
所以,這樣的女人一般都不值得可憐。
等她走後,康俊哥急忙把我從衣櫃里弄了出來。我在衣櫃裡已經待了接近四個多小時了,走出來時整個人都感覺頭重腳輕,渾身發軟。腳一崴便靠在了康俊哥的身上。
即使我現在見到康俊哥,仍然會呼吸急促,臉頰發燙。康俊哥擡起手,似乎想伸過來摸我的臉,但是擡了一半後便後抽了回來。我想他可能還在記恨我吧,畢竟上次我說了那麼多過分的話。
“康俊哥……我……”
“你走,你不是想找有出息的麼?我沒出息,配不上你!你走吧!”康俊哥轉過頭不看我。
我低下頭,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也不知道他會不會信我,畢竟心已經傷過了,就跟撥出去的水一樣,覆水難收。、
“康叔叔跟我說,如果我跟你劃清界限,他就能把你弄到北京念重點高中,成績好,保送清華北大都很容易。我相信你,你是塊學習的好料,我不希望你因爲我,而耽誤了自己。”終於,我把自己的心裡話說了出來,如果換成是以前的我,可能還是不敢表達自己真實的想法,但是現在,我必須要直面自己的情感,我不希望自己跟康俊哥繼續這樣誤會下去。
“他讓你跟我劃清界限,你就跟我劃清界限?你是我的誰?憑什麼幫我做決定?就因爲你覺得我成績好,應該上重點,就跟我爸聯合起來對付我?林雅青,我真是不理解你的想法!你到底是喜歡我,還是喜歡在我家能上學,供你吃喝的生活?”
我明白康俊哥會這麼問的原因,現在的他恨透了康叔叔。因爲在他眼裡,康叔叔是個總想對我下手的變態。而我卻傻乎乎的告訴他,我不喜歡他,喜歡的只不過是他日後能飛黃騰達的前途罷了。
我不知道該如何讓康俊哥相信我,只好拿出上次他送給我的手鍊來,因爲上次他把手鍊扯斷了,回去後我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相應的繩子串起來,只好找那種紅顏色掛翡翠吊墜的那種繩子來串手鍊了。藍色的珠子加上紅色的繩子,看起來略微有些彆扭。
我把它拿在手中,遞給康俊哥看:“上次我是想讓你答應康叔叔去北京唸書的,我以爲只要我跟你說些違心的話,你就能放棄我,離開這裡。但我現在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傻。康俊哥,你還能原諒我麼?”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幾乎是帶着顫音的。這種感覺不亞於跟康俊哥表白。
康俊哥將那串手鍊放在手心裡,一下就把我抱在了懷裡。貼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我漸漸明白了什麼纔是真正的喜歡。從前情竇初開,我以爲自己只是對康俊哥有依賴,有好感,有悸動。而現在,我知道自己對他是真正的動了心。不論讓我爲他做什麼,我都願意。
我擡眼望着他,伸手在他的臉上撫了撫:“康俊哥,今後你怎麼打算的?”
他抓住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前:“我現在什麼地方都不想去,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有你的地方,纔是我呆的地方。”
我鼻子一酸,眼淚便含在眼眶中打轉:“可我不想耽誤你……”
“傻瓜!沒有你,就算以後我出人頭地也不會幸福的。有了你,我的一切纔有意義。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今晚別走了,我不放心你,跟我一起睡吧,明天早上早點起牀,直接從這裡上學吧。”說完康俊哥將我溫柔地用在懷中,我貪婪的聞着他身上的氣味,這味道有一種能令我安神的味道。那晚我跟康俊哥一起沉沉的睡去,似乎睡了有一個世紀那麼久。
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施豔豔跟她爸媽站在面前時,我們兩個才完全的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