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不斷朝這裡駛來的看不到頭兒的車隊,房博遠的內心感到了一陣莫名的壓力感與恐懼感。
今晚這是怎麼了?
這他媽的是在給我比人多嗎?
當人的一個壓力與恐懼感達到一個臨界點兒時會便演變成一種歇斯底里的瘋狂感。
什麼是瘋狂感?說白了就是這個人要開始走極端了,也就是人們常說的二百五的勁兒頭上來了。
而此刻的房博遠的內心正朝着這個心態在轉變。
哪裡有這麼欺負人的,別忘了這可是老子的地盤兒,得聽我的。
有錢就了不起嗎?
老子也有錢!
人多就了不起嗎?
老子也有人!
想到這裡,房博遠對身後的司機周子平一臉猙獰的說道:“給我叫人!把京城裡的那些道兒上有名的大佬們都給我叫來,就說我今晚在莊園請客,讓他們全來我的莊園。”
周子平似乎也受到了老闆房博遠的感染,其內心的火氣也上來了。
自從跟隨了老闆,他們走到哪裡不都是被人擡着,捧着啊。
根本就沒有見到過像今晚這種給老闆這種臉色的場景,而且還是這麼的直接。
此刻的周子平和老闆一樣,怒了!
只見周子平掏出了他那撩妹神器——iPhone 8!
然後便快速的尋找起那些道兒上混的大佬們的號碼。
這些大佬們平時在酒場上可都是一個個拍着那震天響的胸脯,誇着海口說道:有他們在,在京城裡,你躺着走就行了!
如今,需要他們的時候到了。
就在周子平打電話的時候,那看不見頭兒的車隊的前頭車隊已經陸續駛到了莊園門口,並相繼的將車停在了停車場內。
當房博遠看到方纔停靠在停車場內的那十幾輛車時,他的眼皮兒不禁再次跳了一下。
賓利車,這些都是加長的黑色賓利車!
嘭!嘭!嘭......
隨着一個個的車門打開和關上。
相繼的從車上下來了不下五十來名身穿黑色西服,年齡均在三十左右的精悍保鏢。
而這些精悍保鏢的胳膊上去繫了一條黑色的絲帶。
黑色絲帶......房博遠似乎認識,這些人難道是......
就在這時,一個年齡在四十五歲左右的中年人朝莊園門口走了過來,但他不是對着房博遠來的,可房博遠見到來人,卻是認識,他是京城八葉香山會所的老闆祖興文。
同時他也是八葉會的話事人,自己的一些產業也是在他的闢護下才沒有受到道兒上人的滋擾。
方纔,他也打算給他打電話,讓他過來的,沒想到......
祖興文也看到了站在莊園門口的房博遠,其眼神有些不解,但他並沒有過來打招呼,而是直接走到了司馬弘厚與慕容秋的面前。
祖興文率先開口道:“老哥!哎呀老哥,你怎麼也在啊?”
司馬弘厚看着祖興文搖頭表示無奈,隨即笑道:“老弟,你不好好的在你那香山待着,怎麼也跑到這裡來了?”
祖興文晃了晃手中的手機,一切盡在不言中啊,隨後看着一臉書生氣的慕容秋,有些疑惑。
而慕容秋則是淺笑,他文質彬彬的看着一臉疑惑的祖興文笑道:“祖叔叔您可能不認識我這個小輩兒,晚輩叫慕容秋,而我的父親單名一個仁字。”
聞言,祖興文一臉的震撼,隨即忙伸出雙手,上身微傾道:“罪過,罪過,恕我眼拙,恕我眼拙啊,冒昧稱之爲一聲賢侄啊。”
慕容秋依舊文質彬彬的淺笑:“應當的,祖叔叔客氣。”
祖興文一臉的惶恐之色,“不知慕容老哥與慕容老爺子可好?”
慕容秋扶了一下眼鏡,文質彬彬的淺笑:“謝掛念,一切安好。”
而就在慕容秋說完這話後,祖興文的手機響了,當他看到來電時,再次看了一眼身後的那房博遠,似乎明白了一起,沒有猶豫,也沒有思慮,而是直接的將其掛斷,並將其號碼刪除,與之撇清了關係。
這時給我打電話,想害死我嗎?
而渾然不知的周子平則是一臉的氣憤之色,口中不禁低罵道:“我就操了,今晚是他媽的怎麼回事兒,老子一連打了十幾個電話,他們不是關機,就是不接。”
然後對着老闆房博遠說道:“老闆,怎麼辦?”
此刻的房博遠看着遠處那接連駛來的車隊,一臉的猙獰道:“咱們這裡有多少人?”
周子平開口道:“不到二百人!”
房博遠聞言,冷笑了一聲:“都給我集合起來,警戒在莊園四周,然後給我打電話報警,就說我這裡受到了不明人物的騷擾,請求幫助!”
周子平聞言,雙眼一亮,然後一臉的佩服:“老闆,高明!”
而一旁的那拜金女任冰雯的雙眼裡卻是第一次露出了鄙視的眼光。
報警?
真是一羣白癡啊!
也不看看眼前的都是些什麼人,還報警?
若沒有勢力與背景,能這麼大張旗鼓的來到這裡?恐怕在半路上就被交警給攔住了。
真是可悲!
而就在這時,最後一批車隊的最後一輛黑色特殊的房車此刻也緩緩的停靠在了停車場內。
隨後,那最後駛來的三十來輛的車門也相繼打開了。
從車上下來一個個同樣黑西服的穿着卻繫有不同顏色絲帶的保鏢,然後又有秩序的站在了每輛車的身後。
當最後二十名身着迷彩,擁有特殊氣質的精悍保鏢下車的那一刻,站在莊園門口且一身書生氣的慕容秋不經意的笑了,然後擡手扶了一下眼鏡看了身邊的司馬弘厚與祖興文道:“我這個葉老弟,終於是來了啊......”
司馬弘厚與祖興文聞言,不禁神情一緊:“葉少?來了?”隨即便快速的朝着那輛特殊的房車大步走去。
那輛特殊的房車也就在這時副駕駛的車門兒也打開了。
率先下車的是一輩子不言笑的羅宏輝,只見他用那雙凌厲的眼光巡視了一下四周,然後便伸手打開了身後房車的側車門。
側車門兒打開。
第一個走下車的是身穿黑色手工特西服的,一臉嚴肅的郭一凡。
他下車後也是看了一下四周,隨後便向前移動了兩步,就看向了車裡。
而莊園這裡的房博遠看到郭一凡後,他那不大的雙眼一緊,顫抖的嘴巴不禁呢喃起來:他,他,他不是京城黑道兒上的太子嗎?他,他怎麼也來我這裡了?
周子平與任冰雯聞言,也是一臉的膽寒。
黑道的太子?這到底是他媽的什麼情況啊?
老子剛纔還打電話叫黑道兒上的人呢?
這他媽的不是自己在找死嗎?
而這邊兒,接着下車的是林逸,今晚的他也是穿了一身手工特製的黑色西服,下車後的他沒有駐足,而是轉身朝車內伸出了一隻手。
而同樣從車內也伸出了一車手搭在了林逸的手臂上,然後便是一個瘦高且長相俊朗,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下了車。
不過,此時的這個年輕人的臉色卻是有些蒼白的可怕。
而當莊園內的任冰雯看到這個年輕人時,她再次震驚了!
此刻她的雙眼睜的不能在大了,而那一雙小手則是緊緊的敷在那完全可以塞個雞蛋進去的張開嘴巴里。
另一隻手則是顫抖的指着不遠處的那個年輕人,一臉的不可思議。
因爲她看到的那個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被她前不久因沒錢而甩掉的前男友——葉凌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