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丞扣着她的下顎,止住了她的動作,“沈南喬,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南喬臉上掛着平日裡沒有的張狂笑意,手在他身下重重一按,“這種時候你問我幹嘛?莫北丞,你是男人嗎?”
他悶哼一聲,被她揉捏的快感重重的衝擊着他的大腦。
莫北丞頭皮發麻,身上的汗毛根根豎起,身體的每一處都緊繃着,迫切的想要尋一個突破口。
他翻身。
將南喬壓在身下,眼睛裡爬滿了紅血絲,呼吸粗重急促,簡直想要把她撕了一般。
他佔了主導權,滾燙的吻落在她的耳垂上。
一抿,便輕輕含住了!
南喬笑了,帶着十足的放肆挑釁,用足尖點了點他緊繃的小腿,“你的老情人還聽着呢,還是三哥口味重,喜歡現場直播?”
莫北丞性感的嘴脣緊緊抿着,眼睛裡冒着火星,他夠着身子去撿手機。
手機還在通話中。
莫北丞擰了下眉,伸手摁掉。
撩起南喬的裙子下襬,把滾燙的脣印了上去。
聽到聽筒裡傳來的忙音,陳白沫身子一晃,差點從43樓的天台跌下去。
她不是要跳樓,只是想上來吹吹風,給莫北丞打個電話!
聊什麼都好,至少讓她聽聽他的聲音。
她不掛電話,也不是有聽春宮戲的嗜好,而是她不信,不信莫北丞真的能當着她,跟南喬上牀。
電話斷了。
陳白沫自嘲的笑了一下,他們在做什麼,不言而喻。
她盯着下面街道上,火柴盒大小的車輛出神,霓虹燈照亮了整個夜空,掩蓋了所有醜陋的罪惡。
那一瞬間,她在想,要不,跳下去吧。
趁着莫北丞心裡還有一點點她的地位,還會接她的電話。
跳下去吧!
那樣,自己的死就會成爲他和沈南喬之間永遠的一個梗,一碰就疼,他會記住她一輩子,逢年過節來給她燒紙祭拜。
被他記住一輩子,多好啊。
沈南喬這輩子都別想痛快的替陸焰報仇!
但是,她不甘心。
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她永遠只能在陰暗的地底,看着他們恩愛,看着他們白頭到腦。
……
“跟誰學的?”莫北丞壓着南喬,一隻手扣着她的腳踝,擡高,一雙眼睛裡全是湛湛的黑色,他低啞着嗓子:“恩?”
南喬解開他襯衫的扣子,手指沿着他腹部微微凹陷的肌理遊走。
莫北丞的肌肉紋理性感而優雅。
不是那種誇張的塊塊隆起,很健碩的身材,卻充滿了力量感。
莫北丞被她摸得整個人都沒有脾氣,肌肉繃緊,手背和額頭上的青筋都繃起來了!
感覺像是要炸掉了。
他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牙齒磨出湛湛的聲音,“沈南喬,自己撩的火,就要負責滅,乖,上來。”
南喬後來才深有體會,他這話延伸出的意思。
她感覺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
才知道這種事之後第二天要換牀單的說法,丁點兒都不誇張。
南喬被折騰的很晚才睡,第二天一大早又被莫北丞撈起來去跑步,她困的厲害,頭重腳輕的被莫北丞抱到浴室裡洗澡。
鏡子裡,她眼睛腫的像兩個核桃,嘴脣上有幾處破皮,右側的耳垂被吮成了紅紫色!
頭髮亂糟糟的。
整個形象糟糕透頂!
莫北丞往牙刷上擠了牙膏,塞進她手裡,看着她又眯起了的眼睛,“昨晚睡的好嗎?”
挺好的。
雖然中途醒過,但這是她自爺爺過世後,第一天晚上沒吃安眠藥!
算是,自然入睡。
見她不答話,莫北丞笑得肆意邪氣,手指在她脣上捻了捻,赤裸裸的調戲,“以後,每晚來一次?”
南喬面無表情的臉動了動。
她記起上次吃了安眠藥,言瑾之來給她檢查時,莫北丞說她失眠是被**少了。
洗漱完,莫北丞又抱着她去了樓下餐廳。
早餐已經做好了。
小米粥、雞蛋、牛奶,配幾個素炒的小菜!
莫北丞替南喬拉開餐凳。
一個系圍腰的中年女人端着菜從廚房裡出來,“三少,少夫人,您們嚐嚐看,如果不合口味,我明天再換過。”
南喬望向莫北丞。
莫北丞泰然自若的替她夾了一筷她最不喜歡吃的花菜,“容姐以後負責三餐。”
容姐做的菜味道很好,一點不比外面的星級大廚差,應該是莫北丞費了心思挑選過的。
南喬沒胃口,再看到碗裡堆成小山一樣的花菜,就更吃不下了!
吃了一半,就放下筷子了。
容姐忙問道:“少夫人,是菜不合口味嗎?”
“是我今早沒胃口。”
容姐飛快的掃了眼她的耳垂,頓時瞭然了。
今天天氣涼爽,南喬穿了件高領無袖針織衫,但耳朵和嘴脣上的痕跡是遮不住的。
南喬被容姐看的有些尷尬。
莫北丞示意容姐下去。
吃完飯,時間還早,休息了半個小時,纔出的門。
莫北丞穿了件白色POLO衫,皮膚是性感的小麥色。
南喬雙腿發軟,被莫北丞強行帶着跑了一段,眼前都出現重影了,她坐在一家店面的臺階上,“我不跑了。”
莫北丞走回她身邊,笑了笑,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讓人捉摸不透。
“在跟我撒嬌?”
南喬皺了皺眉,無話可說。
莫北丞伸手捻了下她的耳垂,昨晚沒控制住,印記有些深,估計要過幾天才消。
“起來,繼續,”他擡起手腕看了眼時間,“再跑十十分鐘。”
南喬並不情願。
但莫北丞並沒有給她餘地,虛空做了個手勢,南喬聽到身後傳來一疊聲的狗叫聲。
回頭。
見司機牽着一條白色德牧朝這邊走過來。
那狗估計是幾百年沒被放出來過了,汪汪的狂叫着朝這邊衝過來,司機被拉着一路小跑,“三少。”
莫北丞接過繩子,彎腰撓了撓狗的脖子,指着南喬,“老大,追。”
南喬:“……”
她在臺階上頓了一下,狗已經擡起爪子朝她撲了過來。
“莫北丞,你大爺的。”
南喬沒想到他還真放狗,情急之下,從臺階上跳起來,連粗口都爆出來了。
好在,莫北丞一路牽着繩子,也控制了速度,不讓南喬跑的太急。
等莫北丞再將繩子交給司機,南喬已經累得喘不上氣了,她撐着腰,不停的喘氣!
莫北丞過來牽她的手,“剛跑了步,不能馬上停下,走一會兒。”
南喬瞪他。
他揉了揉她的腦袋,一臉嫌棄的縮回手:“一身的汗,去公司洗個澡,換身衣服。”
……
南喬到公司,正好趕在最後一秒打卡。
姚靜看到她,又掃了眼她的耳垂和嘴脣,冷哼了一聲,“沈南喬,就算你攀上了莫董,但還是應該遵守一下公司規定吧,淡妝就不說了,你現在穿個運動裝上班,還一身的汗,是怎麼回事?”
“抱歉,我下次會注意,我馬上去換衣服。”
南喬雖然性格多刺,但並不是蠻不講理。
她今天這身裝束確實不合適。
她認錯態度很好,不驕不躁,姚靜雖然看不慣她,但也沒有借題發揮的理由。
只哼了一聲,“自己寫了罰款單給我簽字,送到財務部。”
“是。”
南喬寫了罰款單,送到財務部之前先去莫北丞樓上洗了個澡,換了職業裝!
莫北丞的辦公室有臨時休息間,浴室、洗手間,都有。
她洗澡很快,換好衣服出來才十分鐘不到。
莫北丞坐在牀邊,手裡拿着她寫的罰款單在看,“受氣了?”
南喬神色平靜的抽回他手裡的罰款單,“沒有,我穿的衣服確實不合適。”
“正常情況下,這種時候女人撒個嬌,這張罰款單就作廢了。”他也就是隨口一說,沈南喬向來不在正常女人的範疇之內。
“你會?”南喬漠漠的看着他,她心裡,莫北丞和‘公私不分’劃不上等號。
莫北丞:“不會,出去把門帶上。”
***
中午的時候,姚靜敲了敲南喬格子間的桌子,“下午跟我去陸氏開個會,他們開發新城區的設計稿已經出來了。”
南喬有一段時間沒來公司了,更沒有參與過陸氏新城區的設計,聽姚靜這麼說,節奏有短暫的跟不上。
姚靜說:“這是設計圖稿,下午的時候你來講,不用壓力太大。”
陸氏雖然是百年企業,上市公司,但對AC,這個單子算不上大。
若不是陸氏剛換了總裁,根本不會有競標這一環節,原本兩家都已經口頭簽約了,但突然職位調離,將所有的都打亂了。
她本來打算棄了,但對方新上任的總裁卻給她設了個激將法。
南喬吃了飯,趁着中午休息的兩個小時養了一會兒神,又查了陸氏的資料。
百度出來的資料很多!
在看到右側楚衿的照片時,她稍稍愣了一下。
楚衿,陸氏新任總裁?
怎麼會這麼巧。
會議定在陸氏27樓的會議廳裡,姚靜帶着她和業務部小余一道過去了。
一同參與競標的三家公司都已經到了,看到他們進來,還禮貌的點頭打招呼。
姚靜將資料放在桌上,問南喬:“有沒有問題?”
南喬:“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