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就這個人品,這個水平,也敢當世界第三海軍,丟人啊。”在雙方戰列艦對射的側方水下,臺灣第一潛艇大隊指揮官高建功趴在潛望鏡上,又是拍頭又是跺腳,本來以爲幫着俄國人擊沉了一艘日本戰列艦,造成日本艦隊混亂,日本人又損失了一艘戰列艦,這樣6比3的情況下,俄國人和日本人能夠勢均力敵一段時間,誰承想日本搏命打法,又讓俄國人損兵折將,不僅亂了陣型,還把自己的驅逐艦也出賣了。
“隊長,是不是咱們再來一下,咱們對面的那條日本巡洋艦又掛上指揮旗了。”站在高建功對面的潛艇艇長,正趴在潛望鏡的另一個觀察口,和高建功一起看着海面上的情況,聽見自己的指揮官滿嘴抱怨,於是建議道。
“再等等吧,如果把日本人打殘了,說不定他們直接跑回港口去了,這不符合部長的要求。”高建功嘴裡的部長,就是劉芾,他不光是臺灣的第二任總統,同時還兼任着國防部長。
水下看熱鬧的比海面上打的還着急,日本人見魚雷攻擊奏效,不僅給戰列艦編隊取得了寶貴的調整時間,還順手揍沉了俄國人幾艘驅逐艦,於是見好就收,立刻向左轉向,脫離了攻擊距離,隔着2公里,緩緩的和俄國戰列艦並行。而俄國人被一頓魚雷驚的四散奔逃後,又廢了不少時間,才把戰列線排好,看到日本人遠遠的跟着,於是也不去主動進攻,只是隔着海面,和日本戰列艦對視。
戰列艦編隊這邊暫時處於一個平和的狀態,而戰場的另一邊,十幾公里以外,日本和俄國幾十艘大大小小的巡洋艦早就戰成了一團,俄國人的巡洋艦噸位大且炮火猛烈,日本人的巡洋艦噸位普遍小,但是數量多,雙方你打着一條我的,我打沉一條你的,亂戰了近2個小時,還是沒分出勝負,不過從水下監視的臺灣潛艇上發來的戰報看,雙方的傷亡都不小,11艘俄國巡洋艦就剩下5艘的戰鬥力還算完整,剩下的幾艘不是燃起了大火,就是被打得上層建築全毀,基本沒有戰鬥力了;而日本的20多艘巡洋艦,已經沉沒了近半,剩下的也是全部帶傷,不過日本海軍是越打越瘋狂,已經有兩艘老式巡洋艦選擇了直接撞向俄國戰艦同歸於盡。
這場海戰,從下午2點開始接觸,這場海戰一直持續到了傍晚,隨着太陽逐漸落入了海平面,雙方的官兵們也都打累了,不約而同的撤出了戰鬥,各自集結到各自的戰列艦身後,開始了中場休息。
夜色開始慢慢的降臨在對馬海峽,水下的臺灣潛艇們已經分撥分批的駛離戰場,到遠處上浮發電通氣,休整好以後,再趕回來,繼續監視日俄兩國艦隊的動向。
俄國人顯然是打累了打怕了,從越南出發的8艘戰列艦現在還剩下6艘,而且有兩艘上面的官兵們明顯情緒不穩定,處在崩潰的邊緣;10多艘重型巡洋艦也只剩下4艘還算完整,剩下的不是沉沒就是飄在海面上燃燒;驅逐艦隊更慘,從一開始開戰,爲了拖延日本人戰列艦的進攻,俄國驅逐艦也做了2次魚雷攻擊,不過都沒有成功,反而被擊沉了好幾艘,後來去攔截日本的驅逐艦,結果又被身後的戰列艦大哥給賣了,現在俄國驅逐艦隊基本已經殘廢了,僅存的幾艘驅逐艦由於數量太少,只能跟在戰列艦身後做防禦救人的工作,再也組織不起來像樣的進攻了。
日本也好不到哪裡去,艦隊司令官連同座艦一同爆炸沉入了海中,敷島號也被擊中了彈藥庫殉爆而亡,現在日本聯合艦隊只剩下3艘戰列艦和7艘渾身是傷的巡洋艦,不過驅逐艦方面倒是比俄國人強一些,還有11艘驅逐艦和一些雷擊艦。
俄國艦隊的代理指揮官諾博加托夫少將看着自己手中這點牌,頭一個念頭就是自己如果不能帶領這隻艦隊抵達海參崴,那麼不管羅傑斯特文斯基是死是活,自己都將逃不脫被押送回俄國受審的下場。和日本人激戰了一天,他心裡已經很瞭解日本海軍的實力和瘋狂,想憑藉自己手中剩餘的戰艦打贏這場海戰,基本已經不太可能,現在他唯一想做的就是趁着黑夜,甩開日本艦隊,向海參崴靠攏。
日本聯合艦隊的代理司令官三須少將也在盤點着自己和俄國人的損失比列,也是愁眉不展。剩餘的這點軍艦都是帝國僅存的海上力量,如果被俄國人突圍出去,那麼從此以後,日本海周圍將不會再有寧靜,畢竟俄國的國力要比日本大很多,輪恢復速度來講,日本人不吃不喝,也趕不上俄國人的造艦速度。不過要是用自己手中殘存的艦隊和俄國人拼命的話,三須少將也沒有把握能取得勝利,俗話說,窮寇莫追,現在的俄國艦隊,就是一頭快到家的黑熊,雖然受了重傷,但是被咬上一口,也很致命。
“司令官閣下,小圓大佐醒過來了,他有話要轉告您,他說是山本將軍的遺言。”正在三須躊躇不定的時候,推門進來的參謀長走到了他身旁,趴在耳邊低聲對三須說了幾句話。
“請小圓大佐進來,你們都出去,我和小圓君談談。”三須聞聽以後,看了一眼參謀長,得到對方肯定的眼神以後,面色平靜的對身邊的各級軍官說道。
“司令官閣下,我是三笠號的通訊官小圓寺,很慚愧,我們沒有保護好司令官閣下,山本將軍在三笠號被攻擊的時候,讓我們把幾句話帶給您。”一個上臂和頭部都裹着繃帶的海軍軍官走進指揮塔,衝着三須行了一個軍禮,然後低聲說道。
“小圓君,不必道歉,三笠號和山本將軍都是爲了帝國犧牲的,將軍想轉告我什麼?”三須端坐在椅子上,嚴肅的看着對面的年輕人。
“將軍當時對我們在場的幾個人說,如果有僥倖逃生的人,必須要轉告日本軍部,三笠號不是被俄國人的艦炮擊沉的,是遭到了臺灣海軍潛艇的魚雷攻擊,將軍還說,要爲親王和東鄉君報仇,一定要留意臺灣的潛艇。”小圓寺一邊說,一邊流着淚。
“什麼?臺灣的潛艇!你確定?怎麼會有臺灣的潛艇在這裡?”三須被小圓大佐的話驚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抓住了對方的肩膀追問。
“嘶。。。是的,將軍,山本將軍就是這麼說的,當時三笠號船上的瞭望兵發現了從艦隊左舷發射的魚雷痕跡,不過太晚了,那些魚雷太快了,三笠號無法規避,當時我在司令官身旁,也看到了水中的魚雷航跡,它非常快。。。至少有30節。。。”小圓寺一邊說,一邊咬着牙,忍住了被三須抓住傷口的疼痛。
“八嘎。。。”三須聽完,狂怒的一腳踹到了身後的座椅,揹着手,在指揮塔裡來回踱步。一邊走,一邊在嘴裡唸叨着:
“潛艇。。。潛艇。。。原來親王殿下和東鄉都是被這個東西給擊沉了,太不值了,帝國的海軍太不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