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都消停會吧,我再說一遍啊,防水服誰也不許不穿,到時候凍死在海里別怪我沒提前打招呼,可不是你掉海里就有船去接你,弄不好泡上2小時也沒準,還有那個煙霧信號彈也帶好嘍,風浪大的時候,誰看得見你到底在哪裡啊。”屋子最裡面的一名穿着掛着上校軍銜的飛行員打斷了大頭和胡大眼的爭吵,把需要注意的東西又重申了一遍。
“知道了頭,你從昨天晚上說到現在了,你不累啊。”牆角里有人不耐煩了。
“去你媽的,嫌煩甲板上站着去,哪裡清淨,你大爺的,老子爲你好,我說的都沒煩,你聽的還煩了。”上校聽到有人抱怨,拿起牀上的枕頭就扔了過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4點35分整,整個艦隊像突然驚醒了一樣,船艙裡響起了急促的警報聲,一隊隊飛行員從各處的休息室中跑出來,向升降機走去,甲板上頓時更加熱鬧了。
4點55分,安南號重型航空母艦上的第一架sbt-4型艦載攻擊機咆哮着離開了甲板,一頭扎向了海面,然後又慢悠悠的拉了起來,升向了空中。在它之後是一架又一架的飛機跟着起飛,整個航空母艦的後半截甲板都被飛機發動機噴出來的青煙籠罩住了,然後又被海風吹散。
同安南號一樣,其他的幾艘航空母艦上都是同一個頻率的起飛着飛機,第一波共計300架飛機全部都是sbt-4攻擊機,由於是突襲行動,再加行sbt-4具備一定的機動和航速,所以第一波轟炸機羣將沒有戰鬥機護航。那些寶貴的戰鬥機將大部分留着艦上和艦隊上空,保護艦隊的安全。
天上的飛機越來越多,航空母艦上的飛行指揮官在飛行指揮塔裡用無線電不停的聯絡着各個飛行中隊和大隊,向他們詢問編隊情況和進展。5點08分,第一批2支30編隊的架攻擊機開始向東北方向飛去。隨後,間隔3分鐘,就有規模相等的飛機編隊飛向同樣的方向,當最後2支編隊全部離開艦隊上空之後,整個艦隊又開始第二波飛機起飛的準備工作。
由於剩下的飛機大多數都在甲板下面的飛機庫中,所以第二波攻擊機羣要比第一波晚40分鐘左右出發。同樣是300架sbt-4攻擊機,同樣沒有戰鬥機護航。這樣的攻擊波總共有3波,共計900架攻擊機,剩下的大部分戰鬥機和200多架攻擊機作爲艦隊的防禦力量留在艦上。
夏威夷羣島位於太平洋中部偏東一點,距離美國西海岸2000多海里,主要由大大小小8個島嶼組成。這裡的緯度和臺灣島差不多。氣候也都屬於海島性氣候,不過夏威夷島受季風的影響,比臺灣要乾燥一些。
這8個大島從西北到東南斜着在海面上一字排開,其中第三個島瓦胡島就是美國海軍在太平洋上最大的海軍基地,同時這裡還有一座著名的城市,檀香山市。
美國海軍從1909年開始在此地建設海軍基地,陸續建造了設備齊全的大型造船廠、幹船塢、碼頭、油庫等設施。還在1922年建造了潛艇基地和機場,成爲了美國在太平洋上一座不沉的航空母艦。從南海聯邦進攻r本之後,這裡就是美國太平洋艦隊的常駐基地。
珍珠港位於瓦胡島的南側,處於科勞山脈和懷特奈山脈之間的最低處,整個港灣向一隻伸向大陸的雞爪子,腳腕處即是港灣的出口,只有300多米寬。港灣內的懷皮奧半島、珍珠城半島和福特島把整個港灣自然分成了4個區域,總面積有27平方公里,可同時停泊500艘艦船。
有了南海聯邦和r本戰爭的提醒,美國海軍從1939年開始在港區四周佈設了很多的防空陣地。而且加裝了幾座雷達站,再加上瓦胡島和拉納島上的陸軍航空兵飛機,想要攻擊這裡,難度非常高,沒有足夠的飛機數量。根本對港區內部構不成威脅。
1941年1月9日早5點30分,瓦胡島上的大部分人還都在睡夢中,位於懷特奈山上的一座美國海軍雷達站中,2名美國士兵正在爲交接班做準備,作爲基地的雷達兵,他們的日常工作就是每天到這個雷達站上來值4個小時的班,盯着雷達的示波器,從混亂的波形中找出飛機或者軍艦的回波,然後對照手中的資料,判斷是不是己方的飛機或者艦船。
這個活雖然不累,但是非常熬人,在和平時期,誰也不能奢望2個小夥子能連續4個小時盯着一個小屏幕,不光要看那些上下跳動的波形,而且還要從中分辨出來不正常的變化。
好不容易就快熬完了自己的班次,2名美軍正一邊收拾着自己的物品,一邊仔細傾聽着山路上的動靜,嘴裡還不停的抱怨來接班的同伴爲什麼老是晚到,讓自己平白無故的在荒山上多待5分鐘。
就在這時,一名雷達兵發現示波器上的電波猛的跳動了幾下,拉起了一個高高的波峰,並且持續着沒有降下來的意思。這名士兵非常詫異,跑到屋外看了看天線,確定那個像一個梳着的鋼絲牀的大傢伙還在正常轉動之後,又進到屋裡,拿起夏威夷島海軍司令部下發的航行對照表,在上面找了一遍,沒有找到有大機羣往來的記錄。
這時,示波器上的波形突然又降了下來,雖然不時的還有些跳躍,但是已經沒有持續的波峰出現了。
“鮑爾斯,走啦,他們上來了,你還磨蹭什麼呢?”就在這名雷達兵猶豫着是否要向司令部的值班軍官彙報這個事的時候,同伴在屋外大聲叫了起來,同時上路上也傳來了一陣汽車的馬達聲,接班的人來了。
“這個玩意上剛纔出現了一個異常信號,我們用不用向司令部彙報?”那名叫鮑爾斯的雷達兵有些猶豫,大聲問自己的同伴。
“這個破玩意早晚要把你弄瘋的,現在是幾點?值班軍官都在睡覺,你難道想這個時候叫他們起牀來聽你的波形理論?”他的同伴從屋外探進半個腦袋問道。
“他們拉來了新設備,我們恐怕不光走不了,還得幫他們卸車,你的波形理論能幫助咱倆逃避這個勞動嗎?”同伴把新的發現告訴了屋子裡的鮑爾斯。
“狗屎,真倒黴,大清早的就要勞動,我們還沒吃早飯呢。”聽到不光不能正常接班,還要義務勞動,鮑爾斯也不去管什麼波形了,扔下手中的鉛筆,罵罵咧咧的走到了屋外。
上山的是2輛卡車,車上用防水帆布蓋着幾個箱子,車廂裡並沒有人,只有駕駛室中作者司機和一個接班的雷達兵。
“狗屎!!!狗屎!!!趕緊幹吧,我都困死了,幹完了回去睡覺。”鮑爾斯看到真的需要自己幫助卸車,又罵了幾聲,然後很不情願的走到卡車旁,與兩外2名接班的雷達兵和2名司機開始爬上卡車,往下卸那些大木箱子。
“這些該死的雷達,整天看得我頭昏腦漲,現在又要還更新式的,難道就不能用一條電線把它們連到山下嗎,海軍能造那些大軍艦,卻買不起幾千米電線,真tm狗屎。”鮑爾斯一邊幹還一邊嘟嘟囔囔的詛咒着海軍高層,當他們卸完一輛車,正準備爬上第二輛車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奇怪的嗡嗡聲,既沉悶又清晰。
“鮑爾斯,那邊,海那邊,快看,飛機!!!很多飛機!!!”幾個美國士兵停下了手中的活,四下張望着尋找聲音的來源,其中一個雷達兵首先發現了目標,衝着車頂上的鮑爾斯喊着,用手指給他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