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真快啊,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啊,拿我這裡當避難所了啊。”劉芾看着名單對着旁邊的內務部長徐增亮說道。
“我已經覈查了名單上的一部分人,他們的丈夫或者父母,都是一些大富翁,絕大部分是美國人和英國人,我懷疑內部有人走漏了消息,用不用內部調查一下?”徐增亮一邊介紹情況,一邊欲言又止。
“不用費那個力氣了,你想說就說,我們之間不能出現隱瞞的東西,你說呢。”劉芾有些不高興,這些年來,下邊的人和自己說話,越來越謹慎,也越來越有選擇性,這不是個好苗頭,但是劉芾也無力改變。
“是。。。我懷疑和大衛先生一行人有關,據內務部的人彙報,大衛先生在船上發出了很多封電報,而且收報地點,大多是美國和英國。”徐增亮被劉芾一問,心中一凜,趕緊和盤托出自己所知的內容。
“還懷疑什麼,就是他和施耐德干的,那些肯定都是他們的生意夥伴的家屬,不用管他們,藥物試驗的事情你們還要盯緊了,另外藥廠和口罩的生產廠也要關注,這次的數量太大,難免會有人動歪心思。”劉芾並沒有把這些闊太太富N代當回事,愛來就來吧,反正聯邦有的是地方待,而且他們來了,肯定要在聯邦消費,不是壞事。
沒過幾天,剛剛從檢疫營裡出來的大衛,就急吼吼的跑到了臺北,同行的還有他的妻子和施耐德。在總統府的會議室裡,大衛強忍着讓海倫娜和施耐德彙報完了他們的工作情況,就把兩個人轟了出去,關上門之後,湊到劉芾旁邊,胸有成竹的衝劉芾搓着手指。
“幹嘛?我又不欠你錢,對了,我今年的分紅你還沒給完呢,剩下的打算什麼時候給我。”劉芾知道他要說什麼,就是不上道。
“那個錢很快就能給你,我問的不是這個,你的新藥呢?趕緊拿出來吧,以你的腦子,不會看不出來,咱們要發大財了,而且不光發財,咱們會成爲僅次於神的存在,說不定咱們的雕像會被放在國會大廈門口。”大衛沒理會劉芾的要賬,抓着劉芾的手,濤濤不絕的噴射着口水。
“新藥是有,但是產量還不大,新的生產線正在建設,要等幾個月之後產量才能提高。。。。。。”
“劉。。。你在我眼中,就是天使。。。就是上帝。。。”大衛還沒等劉芾把話說完,就把劉芾的手抓到了胸前,捂在自己的胸口上,陶醉的像一個對心愛女子表白的少年。
“你越老越噁心了,大衛,你就不怕你的上帝會怪罪你。”劉芾趕緊抽回自己的手,還誇張的在衣服上蹭了蹭,用鄙視的口氣說道。
“NO,不會的,不會的,上帝他老人家如果知道我在拯救全世界受到病魔摧殘的信徒們,他會在天堂上給我預留出最好的位置的。那個藥叫什麼名字,它的療效如何?”大衛一邊在胸前划着十字,一邊還不忘問一問新藥的情況。
“現在還在進行人體試驗,至於對付流感的效果如何還不清楚,但是由流感引發的肺炎基本能夠藥到病除,這種藥不是專門爲了治療流感的,它比那個消炎片還強大,治療很多疾病和外傷的效果要比消炎片強很多倍,不過它還存在一些副作用,研究所的人正在努力減小這種副作用。”劉芾一邊說着,一邊從書桌的抽屜中,拿出一個拇指粗細的小瓶子,遞給大衛。
“哦,看哪,多麼美妙的白色啊,它就像。。。就像。。。副作用?哦,除了上帝,沒有東西是完美的,是吧,劉?”大衛拿着那個玻璃瓶子,像捧着自己剛出生的兒子一樣,一邊讚美,一邊反駁了劉芾關於新藥還有缺陷的言論。
“這種藥品叫青黴素,如果聯邦境內不爆發流感,我不打算大量出售它,至少在2年內,不會。一旦我們大量出售青黴素,那麼磺胺藥品的銷量就會下降,咱們爲什麼要自己和自己競爭呢。”劉芾沒有理睬大衛的廢話,而是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你說的有道理,但是你忘了一件事情,現在各國都在加緊仿製磺胺藥,據我所知,美國已經有不止一家藥廠正在試製這種藥,雖然我還沒看到成品,但是我估計他們離成功不會太遠了。我們只要把握好時機,在他們推出磺胺藥的時候,發佈我們的新藥,那麼這些耗費了巨資的廠家的股票就會成爲廢紙,到那時,我們可以用非常小的代價收購他們,咱們連建廠都省了。”一說到商業運作,大衛一反那種嬉皮笑臉的摸樣,他一隻手扶着桌子,上身筆挺,另一隻手隨着他的說話節奏時而揮動,時而下落,再配上他那張有些變形的嘴臉,讓劉芾感覺像看到了電影中的希特勒正在廣場上對部下發表演講,唯一區別的是鬍子的摸樣不太一樣。
雖然大衛的嘴臉很讓人噁心,但是他說的東西劉芾很認同,專業就是專業,劉芾琢磨了好久都只想到不能讓別人把青黴素的製造工藝偷走,缺沒想到,如果能打倒這些大的製藥公司,那麼誰還能在短期內,研製出青黴素呢?任何研製都是需要費用的,如果研製時間過長,那麼在商業上就沒有任何意義了。而且磺胺類藥品的研究成果,也很可能隨着這些公司的倒閉而再次消失,等於變相的保護住了磺胺類藥品的利潤。
“好吧,你說服我了,這個時機的選擇你來定,以後的生產和銷售也是你來弄,我只管負責提供生產工藝,利潤還像消炎片一樣,一家一半。”劉芾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劉,你就是魔鬼,你不知道,和那些大製藥公司鬥,需要多少資金,我還要建生產線,還有銷售的成本,而你卻動動嘴就拿走了一半的利潤。”大衛又從演說家變成了乞丐,用可憐兮兮的表情、讓人聞之淚下的語氣,訴說着自己的付出和收穫不成正比。
“那就讓施耐德去幹,我覺得我要六,他要四,他也會賺錢的,你的攤子太大了,資金也不充裕,這次就不用幫我這個忙了。”劉芾早就對大衛這種嘴臉免疫了,毫不動情的說道。
“哦,不,施耐德只會像鼴鼠一樣,四處鑽洞,這種高級的商業運作,他還玩不轉,還是我來吧,我就當是幫助朋友了。”大衛一聽自己的戲沒人看,趕緊又換成了一本正經的樣子,大義凜然的接下了這筆生意。
“不怕虧?”劉芾問道。
“。。。。。。”大衛知道劉芾在捉弄他,沒有回話,裝作沒聽見,拿起那個裝着白色粉末的小瓶子,對着光研究上面的字。
“那些富太太們是你叫來的吧?他們的男人呢?”劉芾看到大衛不理自己,換了一個話題。
“那些人都是我生意上和政府中的朋友,他們自己不能在這種時候扔下自己的員工和人民跑路,但是他們的家人是自由的,別小看這些人,她們的丈夫或者父親在商界和政界都有非常大的影響力,這個人情他們已經欠下了,在合適的時候,你會得到他們的回報的。”
“恩,那就好,不過不要把消息傳的太廣,如果來的人太多了,聯邦也應付不過來,如果這裡也控制不住傳染速度,那他們不是白來了,咱們也不安全啊,你的錢再多,你能保證你不得病?”劉芾還是有些擔心。
“這個我明白,我只通知了關係最密切的人,而他們也懂得這個道理,不會向外透露的,而且這些人也不都是我的朋友,還有施耐德和海倫娜的,我估計這些天該來的也都來了。”
“對了,招收人才的事情還不能停,你們不用親身去歐洲,但是可以讓你們的那些經理們去啊,你只負責在這邊遙控就成了。那些人對聯邦很重要,如果錯過了這個時間,以後就算條件再高多少倍,也不好找到這些人了。”劉芾又想起了那個搶人的計劃,還是有些不死心。
“恩,你經常說我是喝人血的資本家,我看你比我還狠毒,我的經理也是人啊,他們就不怕得病?”大衛不滿的抱怨着,不過劉芾沒有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