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果然作起妖來了,我無奈的看了馬濤和馬春花一眼。之後跟着護士去了劉琪的病房,艾麗則緊緊跟隨着。
情況似乎跟我想象的不一樣,自始至終都是大舅在一旁哀求着劉琪。劉琪則根本不爲之所動。
“你走吧!我的病情總算是有點好轉,我不想半途而廢了。”劉琪顯得很絕情。
“小琪,你還懷了我的孩子,我怎麼能夠放棄你?”大舅可謂是癡心不改了,不住的央求着。
“你知道什麼?我肚裡的孩子因爲我吃了太多的藥,我擔心以後會影響胎兒,所以就打掉了。我現在和你什麼關係也沒有了,你就不要再來找我了,好嗎?”劉琪滿臉是淚,哭訴道。
“不行,你今天必須跟我走。我已經學到了解毒的辦法,即使是不住在這裡,我也一樣能夠把你身上的毒給解掉的。”大舅顯然是鐵了心,一副誓死不休的樣子。 wWW● Tтkā n● C〇
“大舅,你鬧夠了沒有?人家壓根心裡就沒有你,你還在這裡死纏爛打,你慚愧不?”我大聲斥責着大舅,而艾麗則坐在劉琪的牀頭輕聲寬慰着劉琪。
“劉琪,你之前還口口聲聲的說愛我,怎麼說變就變了?”大舅顯得非常絕望。
“我愛你什麼呀?要錢沒錢,要人沒人。年紀倒是一大把,比我家裡的父親還大。我之前若不是因爲他們的要挾,我會跟你在一起嗎?張樹生,你也不好好想想。衆誠地產的總經理王木生比你有錢多了吧!我都沒有看上,你還是走吧!”
劉琪的話可謂是利器,這一刻大舅被他傷得體無完膚。我都沒有想到,劉琪怎麼會說出如此惡毒的話來。但從她的眼神裡,我能感覺到她對大舅還是有感情的。
這其實也是我想要的結果,我只想大舅能夠迷途知返,回到舅媽的身邊去。大舅最終還是傷心欲絕的離開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有些難過。我讓一名護士送大舅出去,沒有人領着,大舅是走不出這傢俬家醫院的。
回頭看劉琪依舊是淚流滿面,我頗有愧疚的跟她說道。
“劉琪,我替我舅媽及她家裡的人謝謝你了。”
“周總,你以爲你大舅真的死心了嗎?如果我沒有猜錯,他有可能會去找孫少的。”劉琪的臉色顯得很晦暗,早沒有之前那種美麗的光澤。
“他找孫少幹什麼?”我更是一愣。
“他一定會以爲,只有孫少纔會讓我回心轉意,因爲當初就是孫少把我送給你大舅的。”劉琪的聲音很冷,冷得讓人發抖。她太瞭解我大舅了,所以大舅想幹什麼她心裡都清楚。
我傻了一樣,孫少目前可以說是我的死對頭,如果大舅落入了孫少的手裡,我便更加處於下風了。
“周然,你還愣着幹什麼?給靶子打電話,讓他派幾個兄弟,未必將你大舅攔住。”艾麗在一旁說道。
我這才醒悟過來,感緊拿出了電話。剛剛拿起電話,電話卻響了起來。電話正是靶子打過來的。
“老大,我將顧琳接到蓉城來了,你看把顧琳先送到哪裡去?”靶子在電話裡說道。我這才記起,靶子回去接顧琳了,因爲只有顧琳,才能幫我們找到顧子墨。
“你先把她送到凱龍大酒店,你把他送到鐵血會的醫院來吧!我和艾麗在這裡,另外你趕快吩咐兩個兄弟,去盯着我大舅一點,我擔心他去找孫少。”
我在電話裡急切的說道。
“好,我知道了……”靶子說完,便掛了電話。我和艾麗急匆匆的出了醫院,來到了醫院的門口等靶子。
劉琪的突然轉變,讓我很是吃驚。艾麗告訴我,是她去勸說了劉琪一番。如此沒有結果的畸形戀,只會傷害到更多的人。
艾麗看着我,眼裡儲藏着淚水。她似乎是在說自己,她和我在一起其實也是一場沒有結果,而且還是一場漫長的等待。
艾麗對我,可謂是全心全意了。而我卻只能堅守對大爹的承諾,我並不討厭周璐。甚至可以說深愛着周璐,如果沒有艾麗的出現,我會義無反顧的娶周璐的。
只是艾麗的光環蓋過了周璐,和艾麗相比。周璐似乎永遠要靠後一些。靶子急匆匆的開車過來,之後顧琳下了靶子的車。
靶子則趕緊去追趕大舅去了,他跟他的兩個小弟打了電話,無論如何也要盯住我大舅。看着靶子冤屈的汽車,我心裡不是滋味。我身爲男兒,鐵血會的老大。卻並沒有跟鐵血會的兄弟謀上多少福利,相反的,這些兄弟卻不計酬勞的爲我在賣命。
顧琳看着我身上的西服,眼神一愣。我這才注意到,這套西服從前天穿上後,便再也沒有換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出於什麼心裡,當初顧琳用了所有的積蓄爲了買了這套西服的時候,我內心的感動幾乎是無以言表。
其實我心裡一直沒有放下顧琳,自始至終。艾麗看着我和顧琳兩個人是眼神,輕輕的咳嗽了一聲。
“周然!該去安然那裡了……”
艾麗是在提醒我,不要太兒女情長了。衆誠集團還有那麼多工作需要我去完成。我定了定神,愧疚的對顧琳說道。
“顧琳,對不起,又要麻煩你了。我先把你送到安然那裡去。”
“沒事,這都是我應該的。”顧琳的聲音不大,但聽着讓人心裡有些發酸。這些事情原本跟她沒有半點關係,她卻說是自己應該做的。
她心裡的委屈,有人幾人能夠體會?我開車送顧琳去安然那裡,艾麗則回來招標部。顧琳坐在車內一直不言不語,與我像陌生人一樣。
“顧琳,你若是心裡不痛快,就說出來,別憋在心裡。我看着心裡也難受。”我輕輕說道。
“周然,你將我當成什麼了?一個皮球嗎?還有安然,當初把顧子墨介紹給我時,說得天花亂墜。之後又說他的爲人怎麼的,讓我儘量遠離他。再後來,卻又打電話給我,讓我無論如何找到他。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了。”顧琳輕輕的抱怨着,眼裡早已流下了淚水。
顧琳的話讓我無以應答,她說的是事實。最對不起她的人原本就是我,人的感情是會隨着時間的推移而轉變的。
“你也不要自責了,今天看見你還穿着這套衣服,我心裡挺高興的。都說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我看你還是蠻念舊的。”
顧琳的話,又好像狠狠抽了我一耳光。我念舊嗎?昔日的夢中情人,卻慢慢的褪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