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麗看着我,一頭霧水。
“艾麗,安軒現在是跟我較着勁呢!我何不跟他將計就計,將他給騙了出來,只要安軒一露面,我便有辦法讓他把這些機器全部運走了。”
我的話讓艾麗更加摸不着頭腦,我笑着在艾麗的耳邊說了幾句話。艾麗笑了起來。
“都說安公子狡猾,我看你比他還厲害一些。不過你的這個辦法還真的很好的,我馬上讓彪子去辦!”
其實,我跟艾麗說的方法很簡單,就是故意讓彪子去均衡地產大廈,跟均衡地產的員工說已經將舊廠房裡的機器拆得稀亂,然後讓均衡地產派車將這些被拆爛的機器運走。
彪子也只是抱着試一試的心裡去了均衡地產,接待他的居然是安軒的貼身秘書。當她聽說靶子已經將機器拆除後,馬上答應靶子,一定會聯繫到董事長。然後,看董事長如何處理這些機器了。
我跟艾麗回到了拆遷辦公室,僅僅半個月的時間。艾麗便完成了近一半的拆遷工作,她的工作成績,再一次見證了她的才能。艾麗在辦公桌上攤開了一張施工佈局圖,詳細的標出了時間,地點,已經所耗去的經費。
我的電話這個時候卻響了起來,拿起一看,居然是安軒的。他的動作好快,彪子從均衡地產離開還不到一個小時。
“周總,不好意思,這幾天我去了一趟南洋。因爲種種原因,不能接聽電話。我馬上就到蓉城了。要不我們約一個地方好好談談。對了,我忘了告訴你。我那些機器都是德國進口的,價值近一百億美元。希望你能夠妥善處理。”安軒在電話裡文質彬彬的說道。
我假裝大吃一驚的說道。
“什麼?你那些機器那麼值錢,你爲什麼不早說?我現在都已經拆了,這樣吧!我在蓉城大酒店等你,跟你具體協商賠償的事宜吧!”
我掛了電話,對艾麗笑了笑。
“安軒上鉤了……”
“不過你仍然不能掉以輕心,安軒說他去了南洋,說不定是真的,朱煥天在南洋,安軒說不定是去找他去了。”艾麗顯得有些疑慮。
謝染在那日酒宴上讓安軒和陳龍都下不了臺階,安軒此次去南洋莫不是去找朱煥天告狀了?
我和艾麗去了蓉城大酒店,安軒果然是像是遠途回來一樣,顯得風塵僕僕的樣子。一見面,便連連跟我道歉。
“周總,實在是不好意思。我這走了三天,耽誤了你不少事情。一會,我一定以酒謝罪。”
“安公子,你可是把我坑苦了。我的一些兄弟不識貨,將那些機器當廢品全部敲碎了。還是在酒桌上談吧!”我故意裝出很委屈的樣子,安軒根本看不出什麼破綻。
酒桌上,安軒終於說出了那些機器的來歷。原來正如艾麗所言,安軒想用這些機器,生產抗癌藥物。只是因爲配方一直沒有弄到手,所以便將機器一直擱置了下來。這一次去南洋,他有兩個目的,一是融資。二是他得知南洋有一位名醫,對治療冠心病有獨特的方法。所以安軒花巨資買回了配方。
“安公子,你看這機器已經損壞了。我們也不知道怎麼辦了,目前拆遷工作如火如荼,總該有一個解決的方案,對吧!”艾麗在酒桌上故意露出了一副愁苦的神色。
“我那些機器是四個流水線,總共價值一百億美元左右。另外我花了近十億美金買回了配方,現在機器也沒有了,配方如同是一堆廢紙。周總,我也不想漫天要價,你賠一百億便行了,之後我重新購置機器回來。所以配方的錢,我安軒認了。”安軒冷冷的說道。
“安總,你看能不能商量一下。一百億美元不是一個小數目。”我假裝哀求着安軒,顯得很着急的樣子。
“一百億一分錢也不能少?我之前的**都在,你若不信,可以去我公司看。”安軒的語氣很強硬,絲毫不作讓步。
“安公子,我們雖然將那些機器弄壞了。但是也有幾臺倖存的,至少也可以值些錢,你要不先去看看,估一下價,這樣也可以減少一點我們的損失。你看呢?”艾麗不失時宜的說道。
“那現在就去吧!周總,我醜話說在前面,如果真的毀壞了,我也只能按廢鐵估價了。”安軒這一刻顯得信心十足。在他看來,這一回終於抓到了我的把柄。要整,便把我往死裡整。
安軒打電話叫來了他的幾個兄弟,與我們一起去了他的舊廠房遺址,一路上,安軒跟我高談闊論着。他會在新城建造一家現代化的中藥製劑廠,他生產出來的中藥也會隨之填補國內冠心病中藥製劑的幾項空白。
他的言外之音,似是對衆誠集團已經是極爲寬恕了,因爲再重新購進機器,會面臨漲價的風險。
我並沒有跟安軒爭辯,只是洗耳恭聽。一個兄弟打開了卷閘門,寬敞的廠房裡。一排排機器好好的擺在那裡,甚至上面用來擋灰的塑料布都沒有揭下來。
“周然,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是說機器被拆了嗎?”安軒顯得有些失望。
“安公子,我們周總擔心你重新購買機器,費時費力。所以就沒有動他們,既然你已經來了,就驗收一下吧!衆誠集團給你十天的時間,將所以的機器拆走。十天以後,將徹底拆除這裡所以的建築物,所以希望你好好準備一下。”艾麗的話從容不迫,安軒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起來。
“周然,原來你一直都在使詐。你根本就沒有動這些機器……”安軒有些惱怒的說道。
“安軒,你一直強調着機器的重要性,我哪裡敢碰這些稀罕玩意。艾總剛纔已經說了,十天的時間,應該也夠了。十天之後,這裡將會是一片廢墟。希望你抓緊拆除機器,儘快的在新廠安裝,更好的造福於廣大病患者。”我冷冷的笑着。安軒這幾日避而不見,不就是想我上鉤嗎?
“周然,算你狠。我會記得的!”安軒露出了一副痛苦的表情。
“安總,我可是在爲你着想,你如果再重新購買機器,得耽擱多久。別糾結了,我們的酒還沒有喝完呢!”我冷冷的笑着,跟安軒交手這麼久,估計這是安軒敗得最慘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