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不引起詹妮的注意,我故意撒了一個謊。
“我叫周海,一名武術愛好者。至於感謝嘛!就免了吧!誰看見這樣的事情都會出手的。”我顯得若無其事的樣子,而內心卻異常的激動着。
李凱的母親有可能就在孫少和陳龍手裡。而詹姆作爲他們的合夥人,有理由擔起這個責任。只是,我這樣做,是不是有些不夠江湖義氣呢?
我有些猶豫不決,電話卻響了。看了一下電話,居然是安軒打過來的。安軒一百年不跟我打電話,打電話肯定沒有什麼好事。
我靠邊停下了車,下車才接通了電話。果然不出所料,他所說的內容居然跟詹姆的女兒詹妮有關係。
‘“周然,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詹姆的女兒來蓉城了,我手下幾個兄弟最先發現了她的行蹤。卻被詹姆遇到,給救走了。”安軒在電話裡,感到非常失望。
“是嗎?那隻能怨你的手下太垃圾了。你打我的電話有什麼意思?”我問,心裡卻暗暗發笑。他的那幫小弟將人跟丟了,卻回去跟他稟報遇到了詹姆。
“周然,現在不是他們垃圾吧垃圾的事情。而是你我都要合作起來,剛纔我遇到謝染了,她跟我說了李凱母親的事情。李凱現在可是熊貓級別的人物了,你可希望要當心了。所以我想讓你發動一下手下的兄弟們,找一找詹姆的女兒。一旦詹妮在我們的手裡,還愁詹姆不繳械投降嗎?”安軒說完,在電話裡冷笑了起來。
我真想在電話裡告訴安軒,詹姆的女兒現在就在我的手裡。但是我沒有,只是在電話裡很少平靜的說道。
“安公子,我們是公平的競爭,不要連累到彼此的家人。想必你至此,也做過不少這樣的事情吧!我只能告訴你,讓我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去對付他人,我做不到。”我有些發怒,大聲道說道。
“周然,你不知道以牙還牙這個成語嗎?你忘記了孫陳二人以前是怎麼對付你的?都迫在眉睫了,你還當什麼正人君子。反正我跟你說了,另外競標也絕非我一個人的事情,你好自爲之了。”安軒氣呼呼的掛了電話。
我回到了車上,詹妮似乎聽到了我跟安軒在電話裡所談的內容。最爲奇怪的,她居然知道了我的真實姓名。
“周然,衆誠集團董事長兼總經理……”我看着我,目光有些驚訝。
“你聽誰說的?”我一愣。
“周總,你的車內有名片,我隨手便拿了一張。對不起,隨便動了你的私人之物,請見諒了。”詹妮含蓄的笑着,再者名片原本就是給別人看的,算不得什麼秘密之物。
“是這樣啊!詹小姐,我並沒有打算故意瞞你。只是目前,的確跟你父親有一些過節。我不想因此牽涉到各自家人。所以,一會兒你就下去吧!”我冷冷的說道。
“你讓我去哪裡?剛纔那些人其實我已經知道來歷了,如果不是遇到你,我早被他們抓走了。”詹妮有些驚恐不定。
“如果我告訴你,我跟那些人是一夥的呢?你又會作何打算,是跟我拼命,還是冒險跳車?”我的聲音很冷,有如寒冬裡的冷風。
“你不是。”詹妮斬釘截鐵的說道。她的眼裡甚至閃爍着淚花,這讓我很是意外。
我看着她,眼露狐疑。
“周總,其實來蓉城之前的前幾個月,我就在做準備了。我將蓉城的大大小小的企業簡介都看了一遍。當然,這裡麪包括了各家企業的負責人的詳細報道。目前蓉城有三家實力相當的企業,他們分別是均衡地產,陳氏集團和衆誠集團。唯獨我對衆誠集團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這纔來聽說我爸爸要跟孫陳聯盟合作,其實心裡很失望的。”詹妮的眼裡盡是崇拜的眼神,我居然有些暗自得意。
“詹小姐,那些東西,豈能當真?如果你不想受傷害,還是趁早下車,莫讓我後悔了,你想走也來不及了。”我依然冷冷的說道。
“你不是那種人,陳大寶的女兒你認識吧!其實她是我的小學們,我們很早局認識。在來蓉城之前,我就跟她打聽過這邊的事情。她都把你當做英雄般的人物了,周總。我相信我的眼睛,我不會看錯人的。”詹妮始終顯得那麼冷靜,她居然是有備而來。
“詹小姐,我不管你如何看我。我並沒有你所說得那麼神奇,我還有急事,請問,你在哪裡下車?”我並不想跟詹妮有太多的交集。大爹時常告誡我,禍不及家人。所以,我無論跟詹姆喲多大的過節,也絕不會去威脅他的女兒。
“你把我帶到陳氏集團公司的門口吧!我想陳龍會保護我的。”詹妮有些失望,淡淡的說道。
陳龍的人品,我不敢恭維。但是陳龍再怎麼放肆,估計也會懾於詹姆的威嚴,不敢對詹妮不敬。我原本是想去鬼市,現在也只有繞了一截路,把詹妮送到了陳氏集團公司的門口。詹妮塞給了一張紙條給我,說上面是她的電話號碼。我隨手扔在了汽車駕駛臺上的收納箱裡,之後開車而去。
鬼市裡的兄弟,永遠過着黑白顛倒的日子。白天睡覺,晚上喝酒。弟兄見我來了,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只是人一下子少了很多,也就七八個。甚至還包括二叔和三叔在裡面。
“三叔,弟兄們呢?莫不是都還在睡覺?”我問三叔。
“周然,你四叔帶了十個兄弟去了青石縣。當初他打下的地盤,現在受到了威脅。對了,四叔還提到過你,說你爲他的那幫徒兒出過一口惡氣。”三叔陰冷的聲音,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更加鬼魅。
之前,我答應過大爹,不要讓這些弟兄再涉足黑幫事件,看來這個願望不能實現了。
“四叔去了多久?”我不安的問道。張飛魚在青石的勢力不小,我擔心四叔未必鬥得過他。
“有一個多星期了。你放心吧!你四叔身經百戰,什麼事情沒有經歷過。對了,你突然來這裡,有什麼事情。”二叔始終顯得很沉穩,聲音也非常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