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沒想到的是,小賣部的門在冰棍雪糕盛行的時間又打開了,老闆還是最開始的光頭。這一次再見到他,我覺得他真的蒼老了許多,眼角邊的魚尾紋很深很深,整天都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趁着沒人的時候,我就跑去找光頭,問他東哥去了哪裡,光頭依舊坐在櫃檯後面的睡椅上,閉着眼睛一句話都不說,我跑到後面推了他兩下,光頭才緩緩的睜開眼睛,對着我說,死了,都死了,沒一個活着的。
說完就又閉着眼睛睡了起來,我揪住他的領口吼着對他說,別特麼的騙我,老實告訴我東哥去了哪裡,你們送的是什麼貨,你們這個組織到底有多大,最後的大老闆是誰,這些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一口氣的把我困惑的問題都問了出來,光頭拿自己滿是厚繭的手拍了下我的手,淡淡的說,我不知道,我只不過是一個賣貨的小老頭,你問的一切都和我沒關係。
看着光頭是不會給我說實話的,我就威脅着他說,你特麼最好老實的告訴我,否則我就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說給警察聽。關頭聽完我的威脅以後哈哈的笑了起來,坐了起來瞪着我說,只要你敢去告,我保證警察第一個抓的就是你,並且你的東哥也會很快就進去裡面,還有你身邊和你只要有牽連的人,都會進去。
然後光頭拍着我的腦袋問我聽明白了嗎,還罵了我一句崽子。我被光頭的話嚇到了,往後退了幾步,我真的被這個組織的實力嚇到了,難道他們無視法律,或者凌駕於法律之上。
接着光頭又奇怪的問我,這一切你不應該都知道嗎?爲什麼還要問我一個小角色?我看着光頭說,我什麼都不知道,從我認識東哥以後,所有的一切都變了,似乎有人在操縱着我的命運,光頭想了想,狐疑的看着我問我都知道些什麼,我想了一下,就把自己知道的幾乎全都說了出來。
聽完以後光頭拍着自己的腦袋自言自語說,這就奇怪了,如果你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是上面派來的,爲什麼上面會吩咐我們每一個人都得好好照顧你呢?我在一次的從光頭口裡聽到了他們的上層,就急着問光頭的上面是誰。
光頭搖了搖頭說,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只不過是最底層的一個小人物罷了。看着光頭的年齡以及在送貨過程中,他扮演的角色,我有理由相信,他最起碼是這個組織裡的一個小的領導者。
可是光頭始終不願意把他知道的都告訴我,我要怎樣才能從光頭這裡知道我想知道的呢?
在聽完我說的以後,光頭靠在睡椅上又睡了過去,不管我在說什麼,問什麼,他都沒有在理我。無奈之下,我只能默默地離開了小賣部。
出了小賣部的門,沒走多遠,一個帶着黑色帽子的人,穿着黑色衣服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人,在小賣部門口張望了一下,推開門就走了進去,我心底一陣好奇,就又悄悄的折返了回去。
小賣部的門被關了起來,窗戶也全都關上了
,所有的地方都沒有一點空隙能讓我看到裡面,我急的沒有一點辦法,額頭上慢慢的就出了細密的汗水,。恰好李明從旁邊的網吧趿拉着拖鞋,打着哈欠搖着步子慢慢的走了出來,看見我趴在小賣部的門口,就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李明忽然的到來,嚇了我一跳,鄒着眉頭問我幹嘛呢,還問我是不是要偷東西,如果是要偷東西帶他一個,在這方面自己可是高手中的高手。
我一聽這話,就問他是不是會開鎖,李明立馬就吹起了牛,說自己當年怎麼弄開李寡婦家的門,偷看別人洗澡,我對着他的腦袋就是一下,讓他別再吹牛了,幫我把門給弄開。
瞅了瞅四周,李明從小賣部的窗戶上面弄來半截鐵絲,在鎖孔李明透了幾下,真的就把門給弄開了,一臉得意的望着我,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了句謝了兄弟,慢慢的把門打開一條縫,往裡面望去。
屋子裡面黑漆漆的一片,一個人都沒有,也沒有一點的聲音,可是我剛纔明明看見有人進去了,怎麼連着光頭都不見了呢?李明在我身後悄悄的問我要幹什麼,我說沒什麼,讓他先回去,但是李明非要跟着我一塊進去看個明白。
無奈之下,我就小聲的對着他說,讓他無論看見什麼都別嚷嚷,也不要大聲說話,李明比了個歐克的手勢,表明自己已經明白了。
我們把門打開以後,踩着小碎步慢慢的一點一點的走進去,把身後的門反關上,屋子裡面黑的完全看不見一點兒東西,我就把手機的光亮調到最大,往四周照了一圈,又往櫃檯後面瞅了瞅,還是沒有看見光頭的身影,李明在我身後說,不就是偷個東西嗎,一個人都沒有,想拿什麼就拿吧!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李明捂住自己的嘴巴,表示不會在說話了,在屋子裡面又轉了幾圈,我把每一個角落都看了一遍,就是沒有發現人的蹤跡。
仔細的打量着屋子裡的一切,東西都沒有動過,我又往櫃檯那裡瞅了瞅,發現剛纔那個人的帽子在櫃檯上放着,這證明我沒有看錯,確實有人來過,但是這兩個人到底在哪裡呢?
李明看着我盯着帽子在看,就問我怎麼了,我疑惑的問李明,如果你肯定一個屋子裡面有人,但是當你走進去以後,卻發現人不在了,會覺得是什麼可能?
李明想都沒想的就跟我說,肯定藏起來了唄,我戳了他腦袋一下,罵着他說,就算是個傻子也都知道藏起來了,我的意思是問你會藏在哪裡?李明摸着自己的頭想了想說,然後我就問他平常你老爸要是打你,你肯定會躲起來,一般你都回躲在哪裡?
“當然是牀下面了。”李明脫口而出。
牀?李明的一句話提醒了我,光頭在這裡呆了這麼久,從來沒有看見他的牀,難道他一直都在這個睡椅上面睡覺。按照常理來講,光頭的年齡已經算是比較大了,一直睡在椅子上肯定會吃不消的,他一定會有住宿的地方,可是這個地方回事哪裡,並
且還得容下一張牀的位置,那麼就絕不可能是在這個小賣部裡。
我轉到櫃檯後面,摸索着光頭的睡椅子,我剛進來的時候,記得睡椅是順着放的,也就是常人睡覺的方式,現在雖然沒有變動,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椅子有問題,帶着我的疑惑我就把睡椅轉了一圈,變成反向。
“嘎吱”的一聲,李明站的腳邊慢慢的就出現了一個正方形的入口,突然出現的一幕嚇得李明往後跳了一步,我們都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入口,覺得不可思議,看到入口的時候,我在想當初海哥經營這裡的時候,會不會也知道這個地方。
我拿着手機往裡面照了一照,下面是一個木質的蹄子,大概有兩米多高,下面還是黑漆漆的一片,其餘的都看不見了,李明揪着我的衣服說,這老光頭是特麼幹什麼的,盡然還弄了一個地窖。
我指了指下面,示意他別說話,剛準備往下走,李明拽了我的衣服一下,讓我等等,我沒明白他要幹什麼,瞅了一眼才發現,原來李明是在櫃檯後面拿了根棍子,從李明的表情上一點都看不出害怕,有的更多的反而是驚奇。
順着樓梯一直走到了下面,我往裡面照了照,發現是一個很長的走廊,憑着手機的光亮還看不到盡頭,踩着小碎步慢慢的往前走,走了不到多遠,就出現了燈光,沿着走廊的兩邊一排排的亮着。
我關了手機的亮度,給李明比了一個噤聲的姿勢,又小聲的對着他說小心,李明被這裡的氣氛以及我緊張的神色感染的也變得緊張了起來,手緊緊的握着棒子。
剛纔往過走的時候,由於太過於緊張與專注,就沒有看過牆壁,此時在燈光的映襯下,,我才發現這些牆壁上都雕刻着龍,以及各種各樣的佛陀,李明瞅着滿牆的圖案驚的說不出話來,我是一個理科生對於這些圖案沒有一點研究,但是武俠小說裡常說九五之尊,隱隱的我感覺這是一個巨大的墓室。
再往前走了一小段距離,就是一個巨大的石門,在沒了出路,李明的額頭上已經有了細密的汗水,緊張兮兮的對着我說,哥,要不算了吧,咱們回去吧!我鄙了他一眼,走到石門前在上面緩慢的摸索着。
在我看過的小說裡,所有的機關一定都在大門上,或者就在附近的石壁上,剛往中間走了幾步,我完全沒有注意腳下,突然之間踩空了,一隻腳就落了下去,李明在後面猛的一把拽住了我的袖子。
雖然這個地方已經有了光亮,但是大門這塊地方太過於開闊,導致兩邊過道里的燈光照到這裡就變得非常的淡,我從褲兜裡掏出手機往下一看,才發現下面又是一個階梯,大概有半米高,手機的燈光可以照見底部。
李明跟在我的後面,一直緩緩的往下走着,到了下面就是一個還算比較開闊的地方,全都是用水泥砌了的,在往前走又是向上升的臺階,我沒想明白挖這條通道的人爲什麼沒有去尋找機關,反而是在下面開了一條道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