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看萌萌手機的事,萌萌又和我鬧起了彆扭,那天以後我們就在沒聯繫過,我是真的覺得有點累了,也不想理他她,看她怎麼辦,她要是想好好的在一起就在一起,要是不想在一起就算了吧,這是我有史以來關於萌萌所做的最大的決心。
還有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要過年了,縣城裡的街上非常的熱鬧,賣花炮的特別多,當時街上賣的最多的就是竄天猴,一根一根的那種,點燃以後可以飛的很高很高,還能發出聲音,我只有在小時候玩過一次在街上一個人溜達了一圈以後,回到租房子的地方,就去海哥的店裡準備也買幾根放着玩。
下了樓我發現馬玉琪還在,就問她怎麼還不回家。馬玉琪猶豫了一下說,不想回去,等哥哥來找我。馬玉琪提到東哥的時候,我有點想他,整整一個學期沒有見到他了,就問馬玉琪要一塊去買東西嗎?
馬玉琪看着我說,要去街上嗎?我想了想就說好,其實我剛從街上回來沒有必要再去街上,可是看見馬玉琪特別想去的樣子,就打算在喝馬玉琪逛一圈。
我們去的時候正是中午,大街上人山人海的,馬玉琪像是害怕跟我走散了就揪着我的衣服,後來我索性拉着馬玉琪的手,馬玉琪也沒有說什麼,就是臉特別的紅,剛開始的時候,都一直低着頭走路。
我們縣裡算是市裡比較貧窮的縣,交通工具都不發達,每到週末,農村的人們都會走路來趕集,今天又是過年前的最後一個禮拜,街上的人更多了,我跟馬玉琪走在裡面完全都挪不動腳,不過馬玉琪像是挺喜歡這種氣氛的,或者說是喜歡我拉着她的手的感覺。
我們先去買了很多的糖果,在我們當時最普通的就是水果糖,最貴的就是奶糖和巧克力,我從小到大幾乎都沒吃過巧克力糖就買了很多,馬玉琪也買了很多的大白兔。
街尾還有賣爆米花的,是用鐵桶把包穀放在裡面烘烤,烤的差不多了就放在地上用袋子蒙着,砰的一聲會炸出很多裂成花的包米。馬玉琪覺得很好看,就守在旁邊看着,砰的一響就趴在我的懷裡,緊緊的抱了我半天。
家家戶戶的都已經掛上了燈籠,門口都是對聯,我和馬玉琪沿着街道轉了半個多小時,又買了很多的菜,還有鍋等等才離開。出了街道站在橋上看着下面的人羣,和螞蟻一樣,一直都沒散去。
到了租房子的地方,我讓馬玉琪先回去,說自己想去海哥那裡買點花炮,馬玉琪吵着自己也要去,無奈之下我們就把東西放在馬玉琪的的房子裡,帶着她一塊去了海哥那裡。
海哥真的是我們學校邊的老混子,都快要過年了也不回家就天天守着自己的小賣部,一到寒假,學生都不在了,幾乎沒人照顧他的生意,我拉開門簾子走進去還沒跟海哥打招呼,後面就來了幾個大漢,脖子都紋着龍虎,進來就把我一巴掌拍到一邊去,我剛要轉過身來罵人,看見他們
特別的不好惹,就把自己的火氣壓了下去。
海哥從櫃檯後面爬起來看見他們的第一眼,盡然是想要從後門逃出去,我什麼時候見過見人就跑的海哥,被他的這一動作嚇了一跳。
其中一個光頭大漢從我的身邊直接跨過去,揚起手就給了海哥一嘴把子,海哥捂着臉剛想說話,另一個漢子又一腳就把踹在海哥臉上把海哥踹的倒在了櫃檯下面,那個櫃檯最起碼有一米高,但是那個漢子揚起的腳直接高過了一米,等海哥從櫃檯後面爬起來,鼻子裡就開始不停的流血,馬玉琪當時就被嚇得躲在我的身後不敢說話,她哥哥雖然是我們學校裡的天王,但是我有足夠的理由相信馬玉琪絕對沒有見過打架。
我當時也特別的蒙,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海哥爬起來還沒站穩就被光頭打漢揪着領口又是兩個大嘴巴子,打完以後纔看着海哥說,知道我們爲什麼來嗎?知道我們爲什麼打你嗎?
海哥捂着嘴巴和鼻子一個勁的點頭,光頭大漢又抽了海哥兩個嘴巴子才罵着說,插你媽的,找了你這麼久,沒想到你躲在這裡,說吧,欠唐總的錢什麼時候還?
我現在總算是聽明白了,海哥是欠了別人的錢才被人打的,難怪都要過年了都不回家,我自己和海哥也沒有多大情分就準備出去。令我沒想到的是我剛要拉開門簾子往外面走,其中一個瘦子就把我推了回來。
我看着光頭大漢解釋道,我就是來買東西的,你們辦你們的事我絕對不打擾,光頭大漢指了指旁邊的座椅讓我先坐着,我沒明白什麼意思,海哥對着光頭說,他們就是一羣學生,留在這裡也沒什麼用,說着還給我使了個眼色讓我趕緊走。
可是光頭大漢就是不讓我走,他吼着說事辦完了再走不遲,馬玉琪被這一聲嚇得在我身後抖了一下,我當時火就來了,這特麼關我什麼事啊!看着光頭的年齡也不大,最多比我大幾歲,我就像黑道分子的似的問關頭,人過留影,燕過留毛,你哪條道上混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了,如果乖乖的聽光頭的話,肯定什麼事都沒有,但是馬玉琪在我旁邊,我又覺得自己混的還可以,不想在馬玉琪面前丟人,強出頭的說了一句。
光頭轉過頭的看了我一會兒,隨意的抱了一下拳說,高利貸要帳的,你要是混的不咋樣就別瞎參合,乖乖的呆在那裡就什麼事都沒有。這完全是看不起我,我剛想回過去,馬玉琪就把我的衣服拉了拉讓我坐過去。
馬玉琪一拉我我立馬就順着這個臺階下來了,也不參合他們的事了,後來我才明白原來光頭不讓我走的原因是害怕我去報警,而我也因此見識了傳說中的高利貸要賬。
光頭看我沒參合以後,就把海哥從櫃檯後面拽了出來,海哥出來以後面對着光頭,全身都在發抖,光頭揪着海哥的頭髮說,這筆錢你什麼時候還?
海哥一
個勁地說,過幾天就還,過幾天就還,光頭聽完以後特別的不滿意,就從褲兜裡掏出了刀子在海哥面前晃悠着,海哥直接跪在了地上給光頭磕着頭說,光哥你饒了我吧,饒了我吧,這筆錢我過幾天一定還,一定還。磕的地面咚咚的響,馬玉琪躲在我身後,探出半個腦袋看着。
光頭蹲下身子,把海哥的頭提起來說,我走的時候,唐總是這麼說的,他說錢要是能還就什麼事沒有,要是還不了,一萬元錢一個手指頭,你說怎麼做纔好。
光頭說完以後我就看見海哥的腦袋上開始冒汗,也不求饒了,癱坐在地上靠在櫃檯上,手放在背後,從我的角度正好能清清楚楚的看見海哥所有的動作。
表面上海哥裝着沒有辦法,準備丟掉手指的表情,卻在背後的腰間掏出一把刀子,猛的向光頭扎去,我心裡驚歎不愧是老混子,冒死都要博一下,不過光頭也不是吃素的,在東哥東子揚起來的一瞬間身子就往後撤了去,海哥趁着這個瞬間爬了起來,把刀子猛的丟向了光頭翻過櫃檯就往後門跑去,光頭和其它兩個人跟在後面追了出去,馬玉琪嚇的一個勁地說我們走吧。
我當時心裡特別的想知道海哥會不會被抓到,就準備在後門口去看看,只不過我還沒從椅子上起來,海哥就被揪了回來,扔在了地上,被三個人一個勁的踹着,踹完以後,光頭纔拿出張紙來,對坐海哥讀着;
今有李東海欠唐總唐雪梅三萬元錢,三月後後還六萬,若是還不了一個手指頭一萬元,借款人李東海。
讀完以後光頭俯下身子看着海哥說,我讀的沒錯吧!海哥臉上完全沒了表情,臉上寫滿了絕望。
然後其中一個漢子把海哥按在地上,剛纔的那個瘦子就把海哥的右手抽了出來放在地上,海哥拼命的掙扎着,嗓子吼出的聲音都不像人類了,額頭上,手臂上的青筋直愣愣的冒了出來。
光頭看了海哥一眼,嘆了口氣,給瘦子說,換隻手吧,瘦子就把海哥的另左手抽了出來放在了地上,光頭眼睛眨都沒眨,卡擦卡擦就是三刀,海哥的三個指頭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我在光頭下刀的第一時間就捂住了馬玉琪的眼睛,而海哥直接疼的暈了過去,跟躲掉的手指頭一樣躺在地上沒有動彈,馬玉琪拿開我的手,看見眼前的一幕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我包括光頭他們都被嚇了一大跳。
光頭像我們這邊瞅了一眼,我心脹就突突的跳了起來,剛纔的膽魄全都不見了,就害怕光頭過來給我找事,不過光頭看了一眼以後就算了,點燃了一根菸狠狠的抽了幾口,把菸灰灑在了海哥的手指頭上,又從櫃檯後面拿了瓶水澆在海哥頭上。
緩了好一會兒,海哥才動了一下,看着醒了的海哥,光頭淡淡的說,大家都是出來混的,我也是沒辦法,不弄你,唐總就得弄死我,以後好自爲之吧,說完以後還往地上扔了二百元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