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口,我就看見董明已經到了何夏的身邊,天上的風開始很大的刮起來,道路旁的熟料袋被吹的到處都是,閃電一道接着一道,雷鳴一聲接着一聲,讓人感到有一點恐懼。
想了一下我還是走到了董明喝何夏的身邊,兩個人都還在沉默着,我聲音不大的說要下雨了,你們有什麼要說的進去說吧!說着還擡頭看了看天空。兩個人依舊面對面的站着,誰都沒有說話,何夏比董明稍微的矮一點,這樣的站着,看起來兩個人還挺般配的。
他們這麼以沉默,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也不知道該走還是不該走,過了一小會兒,何夏聲音裡帶着委屈的說董明咱們回去吧!今天晚上別玩了,行嗎?
董明順手從褲兜裡掏出了一根菸,拿出打火機連着點了幾下都沒有點燃,最後索性放棄了,嘴角勾起一抹笑的對着何夏說好啊,咱們回去,又擾着頭說回去幹什麼呢?
何夏愣了一下,沒有回答董明的話,緊跟着董明哼了一聲,望着街道口淡淡的說看,你都不知道回去要幹什麼,還要我回去幹什麼呢?
何夏咬着嘴脣,望着董明,依舊沒有說話,董明也沒有說話了,就一直望着街道口,我剛想插嘴的時候,何夏突兀的說董明你知道什麼叫愛嗎?
董明想都沒想的就回到,媽-的,我是專業的,天天都在做-愛,能不知道什麼叫愛嗎?何夏微微的搖了搖頭,聲音裡透着無限悲涼的說,我說的是什麼叫做-愛情,什麼叫愛,什麼叫情,不是你說的做-愛。
董明突然間就不說話了,瞅着何夏,眼睛裡有着一股子不安,而何夏的臉上的表情也發生了變化,不過不明顯,我突然覺得也有一股子不安,連忙上前拉了着何夏跟董明就往無量裡面走,邊拉邊說,要下雨了,有什麼進去在說。
但是何夏直接甩開了我的手,眼睛直直的盯着董明看着,再一次的,一字一頓的說董明,你告訴我,你知道什麼叫愛情,什麼叫愛,什麼叫情嗎?
董明深呼吸了一口氣,頓了一下說,何夏,我董明特麼的這些年就是在女人堆裡泡着的,你跟我提愛情,那好,我今天告訴你,我董明眼睛裡的愛情。
緊跟着着聲音特別大的說,我董明眼睛裡的愛情,就是利益的交換,是肉-體與金錢的交換,是肉-體與權利的交換,是慾望,是寂寞,你所謂的愛情,你腦子裡的愛情不過是言情小說裡的故事,在現實社會當中永遠都不會發生的,你想要的愛情我董明這輩子都給不了。
何夏的眼角開始一滴一滴的往下落淚,一下子就鋪滿了整個臉頰,天上的雨水也開始往下低落,街道上的行人開始蹦跑,我們三個人的身上一下子就溼了,雨水順着我的臉頰,順着董明的頭髮,順着何夏的眼角往下滑落。
董明摸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捏
住何夏的肩膀說,何夏,你清醒點行不?咱們兩個人根本是不可能有以後的,我的家世是不允許我跟你一輩子在一起的,這麼久以來,我跟你在一起,對於我都是一種折磨,一種煎熬,我愛你,但是愛你會讓我痛苦,會讓我很多個夜裡都心生不安。
兩個人的臉上都是雨水,或者說都是淚水,我知道董明說的都是真話,可是我替何夏難過,此時此刻的我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是我從來開學校以後,第一次的很慌亂,很無助,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緊跟着董明把手從何夏的肩膀上移開了,咆哮着說何夏,我們分手吧!就這麼算了吧,在這麼下去對彼此都是一種折磨,是一種更大的傷害,說完就抱着頭蹲到了地上。
何夏拿袖子擦了擦臉上的雨水,突然間就笑了,笑過以後,也蹲了下去,緊緊的把董明的腦袋抱在自己的懷裡,聲音淡淡的說,董明,一直以來,我都以爲只要我願意等下去,只要我努力了,只要我對你足夠的好,我們就一定會有一個好結果的。
嚥了一下口水,何夏繼續哽咽的說,可是我沒想到,最後會是這樣的結果,所有的一切都來的這麼的快。哭笑了一下又說董明你記得當初咱們兩個認識的時候嗎?董明緩緩的擡起了頭,點了點頭,望着何夏一語不發。
兩個人就這麼半蹲在地上,互相對望着,何夏在笑,董明臉上的表情無法形容,頓了一下,何夏又說,那個時候,咱們才上初一,那個時候多小啊,我什麼都不懂,可是你什麼都懂,什麼都知道,我就希望能陪在你的身邊,天天看着你就好了。
可是你太優秀了,成績第一,學校裡的競賽次次拿獎,而我就是一個不漂亮,不出色,放在人羣裡都找不出來的小女孩,跟你同一個班級兩年的時間,我都沒敢跟你說過話,看見你臉都會紅。
董明突然一下子就抱緊了何夏,帶着哭音的說夏夏,別說了,剛纔我說的那些都是胡說的,咱們回去吧!何夏慢慢的推開了董明,一個勁的搖着頭說,不,董明,你聽我說,今天我一定要把我想說的全都說完,我怕以後就沒機會了,我一定要說完,我要把這些年裡沒說的話全部都說完。
摸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和淚水,何夏哽咽的說,後來到了初二,我成績有點起色了,人也長的還算好看了點,那個時候,也不知道爲什麼,你盡然開始主動的接近我,碰面的時候,會對着我笑,會對着我說嗨,最開始的時候,我一點都不適應,看見你依舊會臉紅,臉紅的都說不出來話來,連着好多次了以後,我終於適應了,能對着你笑,也能對着你說嗨了。
那個時候,我就開始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開始拼命的努力去學習,開始琢磨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開始故意的讓別人說我和你是一對,覺得慢慢的琢磨懂了你以後,我就學着穿
高跟鞋,學着化妝,學着讓自己變得更加得高貴,更加得漂亮。
後來的初二那年的暑假剛開始的時候,你發了個短信給我說咱們兩個在一起吧!當時我特別的激動,想都沒想的就給你會了個好字,回完以後,我就後悔了,心裡還在想你是不是在戲耍我,是不是在跟別人打賭,直到你跟我約會,帶我出去,光明正大的把我介紹給你的朋友,我才相信了自己不是在做夢,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
可是後來你就慢慢的變了,變得有點跟我認識的那個董明不一樣,最開始的時候,我還不願意去相信那樣的你,後來我終於看見了你的另一面,可是我還是喜歡你,依舊愛你,無論你做怎樣的事,揹着我在外面勾=搭多少個妹子,我都很少去說什麼,我只是知道我不能失去你,我只是相信只要時間這樣慢慢的走下去,總有一天,我們兩個會有一個好結果的。
說着,何夏突然間站了起來,聲音依舊哽咽,但是很大聲的說,董明,我何夏把我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給了你,把自己的初戀,初wen,第一次,最好的青春年華都給了你,連着五年的時間都跟你在一塊,現在我什麼都沒有了。
胖子這個時候,撐着一把傘也跑了過來,嚷嚷着說,咋了,這是趕緊回裡面去,這麼大的雨,別在感冒了,我回頭望了胖子一眼,緩緩了搖了搖頭。
緊接着我褲兜裡的手裡就嗡嗡的震動了起來,我拿出來看了一眼是海哥打給我的,正猶豫着要不要接呢,就聽見何夏聲音不大的說董明,你不懂的愛情我告訴你。
說完就看見何夏猛的一下就衝進了馬路中央,我、胖子,連着蹲在地上的董明都愣了,等到反應過來的那一刻,我就只看見了一輛白色的轎車,橫撞在了何夏的身體上,何夏的身體拋向高空,一下子就落在地上,紅色的雨水濺了起來,而後是白色的轎車停了一下,瞬間就又消失在了雨幕裡。
我愣了,蹲在地上的董明也愣了,李明艹了一聲,直接就竄了出去,但是在李明竄出去的時候,董明也在那麼一瞬間竄了出去,速度胖子快多了,我摸了摸自己臉上的雨水,也跟着跑了過去。
入目的是一片緋紅,董明半跪在地上,緊緊的抱着何夏的身體,入目的是一片緋紅,何夏的身體還在抽搐,胖子已經掏出手機在呼叫一二零。
我看見何夏還在微微的笑,似乎是一種解脫一樣的笑,手顫巍巍的舉起來,貼在董明的臉上,聲音斷斷續續,而又特別清晰的說,董明,我愛你,我告訴你什麼叫愛,說完手就落了下去,再也沒有了一點動靜。
很快的,周圍的警車的聲音伴隨着急救車的聲音全都傳了過來,我冷靜了一下,上前一步,猛地拉起了董明,可是董明就是死死的抱着何夏不放,我伸手就是一巴掌,很乾脆的打在了董明的臉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