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哥深呼吸了一口氣,想了一會兒衝着莫名又說,行,就算你莫名今天說的這些都是對的,是我大海當初對不起你,害的你失去了好多兄弟。你覺得這些年咱們兩個人之間也扯平了,那我們過去的事就不談了,咱們說說當下的事。你自己想想今年開年以來,你的場子有多少個無緣無故的被警察查的,有多少個突然間裡面的人就打起架來了。
頓了一下又說,當初咱們都以爲就是咱們J市的幾個人自己做的,你跟我、跟血狼沒少鬧騰,上次還因爲自己場子的事,直接來無量鬧騰了;北城的暴徒到烏鴉哪裡去鬧,南城的起風倒都還比較平靜,血狼也一直在查,而我自己的老根基無量,天天被警察查,生意都做不下去了。要不是這次血狼想的多,跟南城的起風演了一齣戲,估摸我們還都被蒙在故里。
說道此處海哥停了一下,莫名的眉頭鄒了起來看着海哥,緊跟着海哥淡淡的說,咱們都錯了,攪動J市的人不是烏鴉、不是暴徒、不是起風、也不是我們東城的人,是有人進入我們J市了,想要讓J市亂起來,讓我們幾個人鬥起來,鬥到兩敗俱傷的時候,好坐收漁翁之利。你莫名是條漢子,有仇必報,有恩必還,你跟烏鴉的過節也是沒辦法化解的,但是如果你不想看着J市落入別人的手裡,不想再讓自己的兄弟死去,你就應該知道自己怎麼做。
說完海哥就起了身,推開了身後的門,徑直走了出去。我望了莫名一眼,發現莫名坐在桌子旁邊呆愣着,腦子裡似乎在做決定,我又泯了口酒,跟着海哥也走了出去。
外面的大漢門也沒爲難我們,把所有的東西都還給了我們,只不過每個人看我們的眼神都很不善。海哥回頭望了一眼,莫名住的那間屋子,眉頭緊緊的鄒着,我順手把自己的匕首裝進了自己的褲兜裡,聳了聳肩膀,也沒管海哥他們慢騰騰的就走了出去。
出了大門我就靠在車上,眯着眼看着天上的太陽,看了好大的一會兒,海哥他們才走了出來,海哥的手上還駐着那根柺杖。看了柺杖一小會兒,我突然間就明白了海哥爲什麼要駐着柺杖了,心裡不禁笑了一下,又搖了搖頭,跟着海哥門一塊往回走着。
走了不遠的一段距離,徐經理在海哥的身邊,聲音不大的問道,海哥,咱們還去血狼那裡嗎?海哥眯着眼,看了眼回春路西邊,想了一會兒淡淡的說我不去了,讓陳琦去一下就可以了。我愣了,不僅我愣了連着旁邊的小六還有徐經理都愣了。
要知道我不過就是一個小混混,一個馬仔,還剛來這裡沒多久,血狼都不認識我是誰,還有一點就是見莫名是海哥親自去的,而見血狼他卻只派了我去,也就是說只派了一個馬仔過去,這在面子上都過不去的。
我泯了一下嘴脣,剛想說話,旁邊的徐經
理就張嘴了,衝着海哥說道海哥要不還是我去吧!陳琦畢竟剛來沒多久,而且還是一個孩子。話沒說完就被海哥擾着手給打斷了,聲音淡淡的說沒事。陳琦去就可以了。
接着就臉上掛着笑的看着我,我也盯着海哥看着,不明白海哥這樣做的意思,想了一會兒,順勢就點了點頭說謝謝海哥的信任,保證一定把話帶到,不丟海哥的人。說完以後海哥哈哈的就笑了。
海哥看着我又笑了一下,轉身就往無量走去了,我站在原地,眯着眼睛看着海哥離去的背影,淡淡的思索着,想了一會兒,給李明打了個電話,電話接通以後,那邊就是哈哈的笑聲,李明聲音很粗的說幹啥啊,哥,我這正跟這些姑娘鬧的歡呢!
我語氣特別平靜的說出來一趟,我在無量的門口等你,跟我去辦點事。李明嗯了一聲,沒過多大一會兒,從門口就走了出來。嘴巴里叼着根菸,看起來越來越有痞子的樣子了。我站在陽光下,看了李明好一會兒,發現自從來到這裡以後,李明變了好多,鬍子也長長了,可是具體的要說哪裡變了,也說不出來,反正就是和以前不一樣了。
李明跟我並排往回春路西邊盡頭走着,太陽很是耀眼,街道上的人來來往往的,我也從褲兜裡掏出了根菸,點了起來,跟裡面扯了幾句閒話,沒多久就到了血狼住的地方。
這就是一個簡單的小平房子,從外面看跟普通的人家沒什麼不同。我站在門口深呼吸了一口氣,咚咚咚的敲了三下門,一個男子從門上的貓眼裡看了我們一眼,隨即打開門以後,就有一個管裝形物體頂在了我的腰上,同時旁邊一個男子也站了裡面的面前。
又過來了兩個人,問都沒問我們一聲直接就在我們身上搜索了起來,很快的就把我身上的匕首搜索了出去,不過從李明身上什麼都沒有找到。搜索完了以後,眼前的男子不屑的看了我一眼,對着我聲音特別平淡的說,走吧,老大在裡面等着你呢!
說實話,就在剛纔那麼一刻我的心裡多少都是有點怕的,不過旁邊的李明卻跟個沒事人一樣,我看了李明一眼,隨即就跟着男子的後面往前面走着,邊走邊打量着這件屋子。
外面是小平房,裡面卻別有洞天,就連剛纔的門,外面跟平常的沒一樣,但是李明確實一道有五釐米厚的剛門,進了門以後就是一個狹小的空間,在往後就是一個過道,我跟李明順着過道往裡面走。
過道里有着昏黃的光,有點暗淡,這讓剛經歷了外面大太陽的我,有點不習慣,走了有一分多鐘的樣子,連着開了兩道門,饒了一個彎,再一個稍微大的房間裡,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坐在一張圓桌前,戴着眼睛,眼前擺着本書,在燈光下正在看着。
我深呼吸了一口前,上前一步對着面前的老人,也就
是血狼問了聲好,血狼緩緩的摘了眼鏡,很安靜的看着我。不知道爲什麼當我的眼睛對上血狼的眼睛的時候,我的心裡就有一種被壓迫的感覺,心脹咚咚咚的跳着。
過了一會兒,血狼突然間就笑了,笑的很是慈祥,淡淡的說大海真是越來越膽小了,連我這裡都不敢來了,派了一個孩子來,這是多麼的不給我面子啊。我趕忙說道血老大,海哥臨時有點事來不了了,說老大要是介意了,改天一定登門道歉。
血老大聽完以後哈哈的笑了起來,看着我說真會說話,不過大海可不會對我說這樣的話的,行了說正事吧!我想了一下,就把剛纔海哥在莫名那裡說的話,挑着說了一遍,不過態度極度的恭敬。
血狼邊聽着我說話,就又把眼鏡擦了一下繼續帶上了,然後端着書看了起來,我說完以後還在靜靜的看着書,我也不知道我的話他到底聽見了沒有。過了好大的一會兒,血狼才放下書緩緩的說莫名那傢伙還沒同意是吧,這個老頑固一根筋的東西,說着又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血狼是怎麼知道的,隨即就點了點頭。緊跟着血狼擡起頭對着站在我們身後的兩個男子揮了揮手,兩個男子就退了出去,房間裡就剩下了我們三個人。誰都沒有說話,氣氛有點怪異。
血狼就一直盯着我看着,看的我頭皮一陣一陣的發麻。頓了一下血狼看着我問道大海手底下還是有人的,你說他爲什麼就把你給排過來了呢!我沒聽明白血狼的意思,想了一下就搖了搖頭,聲音淡淡的說我就是一個馬仔,是在海哥手底下辦事的,他讓我幹什麼就幹什麼。
話說道這裡,血狼的眼睛就直直的看着我,一動不動的,我的心裡就更加得緊張了起來,很不自在。緊跟着血狼搖了搖頭,聲音不大的說,不對,不對,大海這個人是很聰明的,現在就跟個老狐狸似的,他把你們派到我這裡來,肯定是有原因的,可是到底是什麼呢?我想不明白,你門兩個能告訴我嗎?
我嚥了一下口水,有點不安的說老大你誤會了,我門兄弟倆就是海哥手底下一個跑腿的馬仔,讓我們過來只是跟你通個信。如果血老大沒有其他的事,我跟我兄弟兩個就先行告退了。說着一拉李明就想往外面走,李明在旁邊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跟着我準備往外走。
後面的血狼在我離開的那一刻就緩緩的笑了,也沒有阻攔我們的意思,我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照常理來講我們不可能就這麼走的,並且我也知道海哥讓我過來肯定是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我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而血狼或許知道,也或許不知道。
李明在旁邊傻不愣登的說了一句,哥,咱們現在就這麼走了啊!我頓了一下,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要不然呢,咋地,你還想留在這裡玩完不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