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很激烈,所以當兩個驀地分開時,沈瀾大口喘着粗氣,而方初晴則乾脆腿軟得坐在了雪地上。、nBn、
沈瀾居高臨下望着前一刻還在自己懷抱的女人,心頭有奇異的暖流淌過,那是他從未有過的,應該說感覺相當相當不賴。而方初晴,腦海和眼前都一片空白。身體永遠比頭腦和心靈更忠實,現在她還沉浸在那熱得分不清東西南北、全身上下有如被雷電輕撫過的感官反應。
好半天,她才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不禁又羞又惱,對沈瀾怒目而視。
前些日,她還爲自己主動親他,白白奉獻了初吻一事而懊惱不止,現在才明白那算什麼呀,根本不是吻,頂多算是肉碰肉!剛纔那個,纔是自己的初吻,真正的吻,感覺喉嚨都被他的舌頭舔過了。不得不說,那感覺很美妙,可她們心裡卻很憤怒。因爲。。。這個大陰人肯這不是因爲愛她、喜歡她而吻,明明是處罰她。她寶貴的精神層面的初吻,憑什麼就這麼交給一個禽獸。
“你那是什麼眼神?”那個吻本來令沈瀾整顆心都軟了下來,可看到方初晴的表情,他又生氣了。
哎呀,他還主動挑釁。他敢情是爛桃花了,失了初吻的人可是她呀!
方初晴奮力爬起來,強抑着心頭的慌亂,強硬地道,“這是鄙視你的眼神。你不是個男人,你跟我比體力,利用男人的優勢來性騷擾我!”
“難道本王要跟你比美貌?”沈瀾一點也不慚愧,甚至對方初晴的說法嗤之以鼻,雖然他不明白“性騷擾”是個什麼東西,但明確知道這小奶孃不服他,於是又加了一句,“就算比美貌,你現在也不是本王的對手。”什麼女人呀,都已經被他輕薄了去,居然還這麼理直氣壯,還這麼傲慢無理!
嘔!
方初晴做出嘔吐的姿勢,被氣得沒話講。這個大陰人還真不害臊,就算他長得確實很帥,但男人家也不能用“美貌”形容自己吧?
兩人就這麼互瞪着,完全忽略各自心因那個吻而帶來的漏*點、溫柔和異樣的情緒,只想着在氣勢上壓倒對方,在實力上征服對方。
好半天,望着方初晴不知因氣憤還是寒冷而通紅的臉蛋兒,還那前一刻還被自己含在口吮吻的鮮豔紅脣,沈瀾怕她受了驚,因此息事寧人地道,“算了,親也親過了,我送你回去。”
哈,什麼叫親也親過了?他那什麼語氣?好像這個吻是對她的恩賜。他自戀得也太超過了!難道她還要爲此感謝他嗎?不行,不能讓他佔了上風。不過是一個吻,她他媽的一個現代女性,難道要怕了一個異時空古代男?
想到這兒,她忽然撲了上去,在沈瀾還不明就理的情況下,拉下他的頭,使勁吻了回去。她沒什麼技巧,好在這個也不難學,就照着剛纔他的樣來,舌尖吻到喉嚨有什麼了不起,她努力去碰他的扁桃腺!
沈瀾沒料到她來這一招,本能地迴應着,結果也不知道誰輸誰贏,糾纏了很久才放開。
“記着,是本姑娘親的你,不是你親我!”方初晴不太站得住,卻還傲慢地說。
“就你這樣還算嫁過人,生過嗎?接吻都不會。”沈瀾“輕蔑”地道,忍不住又去教導她。
於是,寂靜的雪夜裡只有兩人粗重的呼吸聲、親吻的聲響,還有雙方忍不住發出的輕吟。
然後,方初晴覺得丟了面,努力證明自己已經很有經驗的,不服氣地再親回去。
再然後,沈瀾一個歷盡千帆,閱女無數的,怎麼能讓一個小奶孃炫耀,所以也去扳回一城。
再再然後,方初晴懷着不成功、便成仁,拼着一死也要找回場的心,繼續證明什麼。
再再再然後,沈瀾覺得身爲一個男人,一個有權勢的男人,絕對在任何戰爭丟一城一池,自然還要兇猛的反擊回去。 wωω ●тt kдn ●¢ Ο
再再再再然後,方初晴整個身都英勇地撲上去。結果。。。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走路的千古真理告訴她,頂在她肚上硬邦邦的東西是兇器,再這麼不服軟,今天她失去的絕對不可能只是初吻,於是識實務者爲俊傑,三十計走爲上。
她,溜了。
在親到一半時突然推開某個正要化身爲狼的同學,以極快的速度跑掉了。只留下那個全身血液沸騰得似乎要爆了血管的男人站在雪地上,嘴裡罵着,“死丫頭,小娘皮,很會挑逗人哪。但好歹也把大氅給我留下,這樣。。。摭蓋不了,叫人見到,實在丟盡了本王的臉!”他往下瞄了一眼,無奈地道,感覺全身的精力都被那妖女抽光了。而他還不能動,只得還站在原地,心裡亂七八糟的,直到再度化爲一堆雪人,才懊惱地離開皇宮。
另一邊,方初晴本來對皇宮不熟悉,也根本不認識回夜錦宮的路的,可不知爲什麼,大概是人體的神秘未開發潛能吧,她心亂如麻着,卻直接跑地了地方。而宮門雖然關了,但江無憂卻讓人幫她留着門,所以她順利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迅速脫光了衣服,似乎所有衣服上都有沈瀾的氣息,要急於擺脫似的。當看到他那件黑色大氅丟在地上,還不解氣的上前穩踩了兩腳。不過,她卻感到一股可怕的熱力從腳底一直燙到她的心頭,於是慌忙掀起被,鑽了進去。
她房間內的炭盆早滅了,在這樣的雪夜,被窩裡應該像冰窟窿一樣纔是。可是她渾身散發着強烈的熱度,好像把她的身體都融化成了一灘春水,就算蜷縮成一團也無法阻止。
剛纔她不斷回親着沈瀾,只是爲了賭一口氣,行爲確實幼稚了點,可看到他的傲慢和自戀態度,她就忍耐不住了。不過現在想來,她似乎。。。很喜歡吻他。憑心而論,也很喜歡被他吻的感覺。但她覺得這不是愛,難道是性吸引?都怪蘇味,沒事**叫那麼大聲,害她有如吃了**一般。
這不算數!這不是愛!頂多算是喜歡,不討厭而已。她對自己說,感到有些悲哀。
但是。。。他們剛纔好像也不算是真正的吻。倒像是。。。兩隻狗熊在雪地裡打架。想到這兒,不管之前的情緒是憤怒、不服氣、挑釁、還是感覺被侮辱、被輕視,此刻她都躲在被窩裡笑了起來。
因爲,回想一下就覺得那實在太滑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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