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這一刻,奈格里發下了舊日之書深層的內容。
按照格雷裡格斯的說法,舊日之書的本質是一個通道,它連接着自己所在的大多元宇宙和藍圖。
但是就連自己大多元宇宙的虛空之中,都不存在時間,而是以秩序和混沌變化的刻度而計算。
那麼兩個大多元宇宙之間是否又存在着所謂的時間聯繫呢?
答案是不存在。
藍圖大多元宇宙相對應自己等人所在的宇宙,真的就像是一本書一般,任人翻閱,除了涉及超脫者的事情,通過這一本書,可以查閱藍圖大多元宇宙任何地點,任何時間,甚至是任何紀元的事情。
就彷彿他們所在的多元宇宙,要完全高出藍圖多元宇宙一個次元。
而在舊日之書之中,有着兩個東西着實令人好奇。
創造了藍圖多元宇宙前身的那個神,究竟是誰,爲什麼選擇了離開,以及那個世界爲什麼會出現問題,會從未來開始崩潰,並且是不清楚有沒有下一個紀元的崩潰。
大多元宇宙的包容力十分之強,一般情況下,除非整個大多元宇宙的頂尖存在,集體作死,就比如祂們世界的撥絃者集體作死殺死掉一大批上游者,要不然大多元宇宙不會重啓紀元。
然而就算如此,大多元宇宙也不過是重啓紀元,而不是像藍圖宇宙前身那般,連宇宙未來紀元都開始崩潰,逼迫那個世界的頂級存在創造最終藍圖,改造大多元宇宙的結構。
創世神以及危急大多元宇宙的危機,這是兩種超出了他們想象的東西,或許也只有這種東西,才能幫助祂們超脫大多元宇宙。
舊日之書的價值確實強大,異大多元宇宙的信息結合自己世界的信息,確實能夠創造出種種令人驚歎的技術,就如同萬象組織那獨一無二的系統製造能力,就是出自舊日之書結合現在宇宙的情況而產生的。
但是這種信息對於那些未成就道路的人來說,這些信息都是無價之寶,利用的好,成就一條道路並不是什麼難事。
甚至於之前格雷裡格斯能夠利用裡面的信息,創造出暫時屏蔽掉靈魂衍生等存在佈下的封印的技術。
只不過對於超脫,這些信息並沒有想象中那麼有用。
目前奈格里看到的內容,和超脫最爲緊密的只有無限密匙的存在,但是那東西格雷裡格斯已經收集了許久,已經搶在所有人的面前。
再想搶到格雷裡格斯之前,獲取無限密匙,近乎不可能,如果那東西這麼好到手,格雷裡格斯也不用建立萬象組織,那樣瘋狂的收集大多元宇宙的各種信息了。
要知道奈格里和格雷裡格斯之間的矛盾,除了兩者的真理有一定衝突之外,最早的起源就是因爲格雷裡格斯手下的系統,剝奪了奈格里的前身王淵的主角光環。
既然無法獲得無限密匙,那麼剩下有關超脫的信息要不要錯過?
眼下舊日之書的信息已經獲取了大半,抽身後退依舊能夠規避風險,並且收穫也算豐富,並且爭奪無限密匙雖然近乎不可能,但也只是近乎。
去探尋那個創世神,或者未來之災,則百分百是陷阱。
奈格里清楚格雷裡格斯的打算,顯然格雷裡格斯十分的熟悉自己,祂很清楚奈格里並不會放棄。
奈格里是一種意義,一種思想,現在更是一種現象,這種形式的存在,是奈格里的優勢,也是祂的劣勢。
祂拒絕不了進取,因爲一個存在無法去否定自己的存在。
當然奈格里也不需要去否定,祂伸出手翻動了舊日之書,目光流動,落在了那個創世神的身份上,結合自己曾經獲得的一些信息,祂的目光猛然一縮。
如果這個判斷成立,那麼難怪那位存在會是現在的狀態。
隨着奈格里的思維想到了某個名字某個形象,祂便感覺到這個宇宙之中,某位存在注視了祂一眼,隨後那個注視才慢慢淡了下去。
“真的是那位存在。”奈格里忍住了內心的情緒,看向了那個差點毀滅掉一個大多元宇宙的未來之災。
也就是在奈格里看向未來之災的時候,主神世界之中,主神空間之中,那塊惡鬼面具也徹底完成了轉變。
一個個身影戴着一塊塊不同的面具出現在主神空間之中,主神空間的防禦機制還沒有成功啓動,就再次休眠,主神意識看着出現在這裡的身影,突然之間想起了什麼:“原來我從來不是主神……”
以當初主神窺視舊日之書的事情,格雷裡格斯是不可能放過主神,只不過當時的主神掌握了一部分舊日之書裡的信息,構建了防禦,這才勉強活了下去。
之後主神在火焰世界尋求突破,被娜拉的一劍斬破了身軀,憑藉留在主神世界的後水復活,又被系統233僞裝成萬象組織的系統,帶着使徒反抗殺死了復活的這一縷意識。
但是隨後主神潛藏在殘破的主神空間之中,最後的一縷意識,也並沒有逃過死亡的命運。
格雷裡格斯找到了祂。
和大氣、寬容、熱愛生命和學習、天天向上、拼搏進取的奈格里不同。
格雷裡格斯是不可能放過任何窺視了祂舊日之書的存在,祂徹底摧毀了主神,並親自打造了一個系統將其代替,並將這個系統進行了分割。
一部分將其僞裝成主神,僞裝到連祂自己都以爲自己是主神,另一部分,格雷裡格斯將其帶走,當做後手。
果然,到了現在,這部分後手已經起到了作用。
奈格里當初選擇被封印到主神世界的時候,格雷裡格斯就動用了這部分後手,將自己帶走的那部分系統,通過從舊日之書獲得的信息而創造的原罪分離之術,分割開來。
每一個生命都是獨一無二的個體,但是當他們聚合在一起的時候,他們便又將是同一個存在。
每一個分離出去個體,格雷裡格斯都用心培養他們,將他們引導向進取道路。
除了刀尖的那部分,一個白髮的人,站在這些戴着面具的人羣之中,滿臉的震驚和無奈。
看着着陌生而又熟悉的主神空間,他原本以爲自己逃了出去,卻沒有想到,自己最終還是沒有逃脫,他和主神本來就是一體的。
朱平絕望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