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兒,來,跟媽媽唱。”景月妃拉過凳子坐在上頭,拍拍手,把豆豆抱在懷裡,看了一眼關蔭,關蔭在鋼琴前點點頭。
酒店高檔套間有鋼琴,樑溪這個地方,修了兩座影視城之後,高檔酒店都配套了這些基本樂器,雖然不是好鋼琴,但也兩三萬塊錢一架,絕對夠用。
手指在琴鍵上叮叮咚咚敲擊幾下,關蔭高高擡起手,輕輕落下,歡快的旋律從鋼琴飛出。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的中國,清晨我放飛,一羣白鴿……”景月妃是唱流行歌曲的,但她的民歌基礎極其強悍,收腹提音,婉轉流暢,應該說,唱民歌,景月妃並不比趙子卿差,只是兩人的側重點不同,景月妃在大學期間,可是拿過青歌賽一等獎的,說她天才,就是她能在高中低音之間完美轉換,在自己的唱法上,景月妃就把美聲唱法跟通俗唱法融合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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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唱完,景月妃教小可愛唱前面兩句,唱兩遍。
小可愛大眼睛嘰裡咕嚕轉了幾圈,提條件:“要次冰淇淋。”
這小傢伙!
景月妃在小可愛小屁屁上拍了兩下,笑道:“只能吃一點點哦,不能多吃。”
小可愛這才點頭,人家可是咖位很大的,不能你說讓人家唱人家就唱。
奶聲奶氣的,小可愛唱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的中國,清晨我放飛,一羣白鴿。”唱完,小手拍兩下,“好了嘛?”
人家又不喜歡唱歌,好費勁哦。
景月妃眼睛一亮,看看關蔭,道:“開頭讓小孩子唱這幾句,的確又畫龍點睛的效果。”
“本來就是,這種主意,豈非只有天才纔想得出來?!”關蔭得意至極。
都不用譜子,景月妃憑自己的天賦就能抓到這首歌曲的靈魂。
唱兩遍,景月妃不唱了,還是需要看譜子的。
“不着急,這幾天你慢慢寫,還有,給我準備一首軍旅歌曲。”景月妃很不客氣地下令。
關蔭嘟嘟囔囔的,很不情願:“那可是我精心準備三十年的歌曲,不能說給就給——你得加錢!”
“想得美!”景天后白了一眼。
追女孩子是你這麼追的嗎?
今天早上你可說呢,要追人家呢,不讓你花錢就夠意思了,還想讓人家倒貼?
關蔭一賭氣,張口就唱:“我立馬千山外,聽風唱着天籟……”
景月妃微微蹙眉,這歌,怎麼說呢,很好聽,但不適合她唱,趙子卿也不合適。
“好好唱,詞兒不錯,立馬千山外……不對,這不是軍旅歌!”景月妃搖搖頭,嗔道,“就會作怪,好好唱。”
女孩子太聰明,男人壓力很大啊!
關蔭撇撇嘴,過了一會兒,才又亮開嗓子:“你曉得,天下黃河……”
景天后沒再收拾他,只是走過去,擰着腰裡的肉,左半圈,右半圈,無師自通的絕技,用的登峰造極。
“投降投降,惹不起惹不起。”關蔭連忙舉手,“別鬧,好好聽着。”
天后重新坐下,不過,坐在關蔭身邊,她很喜歡一家三口相親相愛坐在一起的感覺。
大概,這輩子要談先上車後補票的戀愛了吧,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關蔭正襟危坐,想了一會兒,才重新在琴鍵上落指。
雖然是鋼琴,但前奏一起,景月妃就知道是軍旅歌曲了,那種味道,不是一般的歌曲能有的。
“想死個人的兵哥哥,去年他當兵到哨所……”
沒錯,關蔭又拿出了宋團長的《兵哥哥》,對這些名家,關蔭不敢說如數家珍,但對他們的歌曲可太熟悉了,千首不敢說,抄一百兩百首肯定沒問題。
景月妃微微頷首,是這個味道。
她立馬抓到這首歌的特點,這不是賣弄招數的歌曲,就跟關蔭提出的武功和內功一樣,這是比拼內功的一首歌。
“這首歌必須甜,但不能膩,要活潑而穩重,甜美而堅定,這是一首好歌!”心中想着,景月妃注視着關蔭的側臉,忽然抿嘴一笑,這個人,跟她之間,也不知是誰折騰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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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懷孕那段時間到生下小可愛,景月妃到現在都能清楚地想到自己有多遭罪,不過,一切都是值得的。
低頭親着小可愛的頭髮,景月妃心中一陣恍惚,她忽然覺着,有了這麼一個還不算家庭的家庭,她心裡反倒踏實了。
“就讓他寫歌兒,好的我用,不好的,嗯,讓趙子卿拿走,賺錢哦!”心中這樣一想,景月妃不由嗤一下笑了起來。
“軍人節晚會我唱這首,叫什麼名字?”景月妃問。
關蔭咂咂嘴:“《兵哥哥》。”
“嗯,那,趙子卿唱的叫什麼?”景月妃很好奇。
關蔭哼哼下:“《兵妹妹》。”
“噗——你還能不能行,好歹走心點啊!”景月妃笑的前仰後合,認爲這是某人偷懶不肯好好琢磨才亂起的歌名。
關蔭心裡話,那是個偶然,再說,主題就是這個啊,你讓我強行修改,那也沒那個必要啊。
“好吧,哥哥妹妹的,你這人,心裡一天到晚都想什麼呢。”景月妃笑道。
關蔭把小可愛抱過去,得意道:“想寶貝兒啊!”
“嗯,寶貝兒也想爸爸!”小可愛送上親親,又靠過來,要親親媽媽。
呃……
關蔭一愣,打了個激靈,景月妃俏臉通紅,狠狠瞪了關蔭一眼。
關蔭也無奈,他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那你趕緊拿走啊,碰一下就行了,你想佔多久便宜?
關蔭磨磨唧唧的,半天才把放在景天后胸前的手背拿開,話說,真沒看出來,孩兒媽身材真好,很大啊!
天后又偷偷踹了他兩下,不要臉的,那天晚上差點把人家撕碎了,現在還想故地重遊怎麼着啊?
“不是故意的,真的。”關蔭看着天后的眼睛,滿臉認真,“請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滾!
搬着凳子,天后主動跟某人拉開距離,跟你還沒到那一步呢!
抱着豆豆,景月妃哼兩聲,忽然低頭親一口,道:“寶貝兒,待會陪媽媽去醫院好嗎?”
幹啥?人家又沒手痛痛腳痛痛。
景月妃忍着笑,餘光瞥了一眼又打呵欠的關蔭,柔聲道:“沒辦法呀,媽媽怕傳染狂犬病啊!”
狂犬病?
狗咬你了?
關蔭仔細一想,立馬怒目而視,你罵誰呢?
“這是個冷笑話,你沒聽出來嗎?”景月妃眨眨眼。
關蔭強行打了個寒顫:“冷,好冷,冷死人了!”
嘁,我一歌唱家,跟你說相聲的當然不能比。
景天后不氣餒,覺着自己反正佔了便宜——那傢伙可是從不在嘴上饒人的人,剛纔罵他是小狗,他都沒罵回來,多大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