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到家,景一乾忙着打電話,錢清寧晚上有個研究課題要去觀摩,給景一乾做好了飯準備叫他,聽到景一乾在說授權的事情,不由奇怪。
等景一乾打完電話,錢清寧問道:“案子都結了,還有什麼保密的?拍個電影,好好宣傳一下我們的緝毒隊不好嗎?”
“孫安民這個人做事過於小心,格局不大,瞻前顧後在所難免,要是這個人可堪大用,這兩次就能把炮派解決了。”景一乾很不客氣地點評了孫安民,然後說,“你怎麼也關心起這個了?”
錢清寧道:“三個人都跑那個圈子去了,我不過問行嗎?”
景一乾對夫人最近的轉變總體上還是比較放心的,不說滿意,就是比較放心。
連帶着,催婚小女兒的事情都停下了。
“多關注關注也好,娛樂圈要迎來大的變動了,就看這些年輕人能不能把握住這個風向。”景一乾抄起碗筷吃兩口,才接着說,“剛纔盈盈打電話跟我說了,小關要親自擔任製片,大權在握。大丫頭跟小趙還是導演。”
雖說人家對自家姑娘好那是好事,可錢清寧很擔憂,道:“那能行嗎?大丫頭可沒執導的經驗,倆人鬧了個鬼片,倒是挺好看的,不過我分析技術含量應該不是太高,真要搗鼓出個大片,弄不好就要捱罵,衝擊滿分,組成衝擊日月級別陣容的三駕馬車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她也看出來了,那個讓她心情很複雜的女婿娃是要把兩個天后擡進滿分行列裡,和李雪建組成衝擊日月級別和星級的桎梏的,目標很好,志向很大,但能拿得下來不?
“總還是要試一試才行。”景一乾催促,“快點吃,吃完我還要去辦公室。”
大晚上還加班?
“小關要去辦公室找我談授權的事情,我讓孫安民也過去,剛跟方宗古彙報,方很支持,讓我們放開手腳大膽支持,要是能製作出一部衝世界級的大片,宣傳陣地就要歸我們了。”景一乾有些興奮,方宗古和李擴情至少還能再連任兩屆,他們在臺上,他在執法系統的地位就不會低,只要他自己不拉幫結派搞小山頭,未來說不定衝一下九人組都有可能。
錢清寧不由埋怨:“這孩子也太倔了,還不來家裡?”
“不是那回事,公事公辦,人家心裡明白着呢,這小子政治嗅覺很高,我估計啊,將來有可能能在文化行業裡掌握話語權,前提是先封侯。”景一乾心情特好,剛纔方宗古可說了,既然無心在經濟方面當巨頭,那就可以考慮積攢影響力,將來在話語權方面發展一下,這樣一來,既不會參與到權力當中去,又能掌握一個行業的話語權,這也算是爲鎮國公做點補償吧。
要不然,讓那小子中途轉到野戰部隊,估計部隊得被他帶偏到宇宙裡去。
錢清寧這才滿意,恨恨道:“那些該死的,是該有個人好好收拾一頓了,整天都拍的什麼東西,把我們做科研的都拍成白癡了。要我說,這些人就該早一些抓進去。”
這一點上,錢清寧可一點都沒走岔,在大局上,三觀正的很。
吃晚飯,景一乾急匆匆往辦公大院走,錢清寧自己開車去核物理研究院跑,門口碰到關蔭,後頭一看,沒人跟着,錢清寧奇道:“就你一個?”
“啊,就我一人啊。”關蔭解釋,“豆豆要有人陪着,再說,暫時也不能讓人知道這件事,先衝一下滿分,開過年看局勢再說。”
怎麼的也要給人家家長一個說法,關蔭可不想拖着。
錢清寧很高興,道:“那行,那你們去忙吧,哪天閒着,到家裡吃飯,你們都那麼忙。”
景一乾問了句:“過年打算怎麼過?”
“估計得去南方,劇本一邊完善,劇組一邊籌備,得快,我打算阻擊一下張謀跟馬庫,爭取在他們電影上映的時候,跟他們較量較量。”關蔭沒瞞着,老老實實說,“今天網上有一種奇怪的聲音,把我們幾個捧的很高,我估計這是張謀的捧殺,既然他還不投降,那我們幾個就商量着,怎麼都得把這屁股坐不正的人給拾掇拾掇,省得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你都罵人家兩姓家奴了,人家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
目送錢清寧開車上班去,景一乾對關蔭說:“她就這麼個人,比較熱衷權勢,你也別見怪,人是惹人煩了點,但也不是沒有優點。”
關蔭無動於衷,道:“要煩也是你煩,跟我有啥關係。那授權真的就拿不下來嗎?”
“不存在太大問題。”景一乾告誡,“但你要想好了,要是被貼上御用的標籤,或者貼上紅顏色,可能會有一些不好的影響。”
能有什麼不好的影響?
無非不過是一些羨慕嫉妒恨的說酸話而已,沒什麼了不起的。
關蔭道:“在乎他們,那就沒飯吃,也別想要發展了,我心裡有數。那,這次授權……”
景一乾啞然失笑,道:“應該沒什麼問題,不過,你們能拿得下這麼大的工作?拍電影可不是鬧着玩的,尤其這些相關單位給你站臺,那既是支持,可也是監督,一個不好,那就要出大問題。”
關蔭哼哼兩聲,道:“只要別給我塞什麼人就行,我必須全權自己做主。”
這個要求很容易得到滿足,景一乾原本也沒想過要在劇組塞什麼人。
“宣傳緝毒隊,這是好事,我會從頭至尾一直監督,算是把關吧。”說完,景一乾又告訴關蔭,“你也別在意孫安民的態度,這個人一貫小心謹慎,出了名的不求有功,但求無過。要想從他手裡拿到支持,難度很大,方先生倒是對你很有信心。”
話題跳躍太大,關蔭一時有點沒跟上,這又跟方先生拉上什麼關係了?
“好好拍吧,方先生說,你們這些年輕人,胸懷是大的,是好的,國家要在年後全力支持文化產業發展,我們的民族文化要復興,責任和擔子都在你們年輕人身上。”景一乾沒說的太細,只告訴關蔭,“到時候,希望你們能用優秀的作品,爲你們出席全國文藝座談會拿到門票。”
關蔭聽懂了,這意思就是,只要你有那個膽子,有那個本事,其它的事情就不用擔心,這算是最高指示不?
後頭傳來孫安民的笑聲,道:“看來我來晚了,小關有沒有告我黑狀啊?”
關蔭回頭惡毒地威脅:“黑狀沒有,小報告很多!”
心裡卻想,難怪這一次大會,孫安民沒能上去,成也謹慎,敗也謹慎,這人啊,胸懷格局真的很重要。
不過,哥們兒是不是太膽大了?要真接了這麼一個活兒,那可真就不是御用不御用的問題了,那就是聖旨已下,絕無退路的一場硬仗,現在想想,還真有點踟躕了,怎麼辦?